他們這些人都不敢的事情,雲姒敢,還做了。
雲姒看著五哥緊蹙的眉頭,緩緩道:“當權者不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隻想犧牲别人謀取利益壯大自己,又有什麼資格要求别人做聖人,無私為它奉獻?”
雲江澈靜靜地看著雲姒,看了好一會兒。
直到姬澈的人來催,雲姒才先離開。
河溪這時候也過來:“公子,怎麼了?”
雲江澈看著雲姒的背影,依舊覺得震撼。
“是對的,醫者要有仁愛之心,但是不能當聖母。在自己都保不住的時候,還想著要保住想要害自己的人。隻是,她什麼時候,也有這種見地,能說這樣的話了?”
河溪不知是什麼情況,隻小聲道:“跟在九爺身邊的人,總歸是有些不一樣的。若是咱們六小姐跟在家那會兒一樣,每天天真單純,九爺也不會看得上她。”
雲江澈面容一下冷下來:“天真單純有什麼不好?還非得讓他看上了?”
一想起九爺把自己妹妹這麼算計了去,他心裡就不平整啊不平整!
一切準備就緒,在後面的烈風,看著雲姒上了太子的馬車,心中覺得不妙。
自家王爺要是再不來,隻怕六小姐跟太子雙宿雙棲了!
這都開始照顧上了。
真急人啊真急人。
“烈風,你在寫什麼呢?”
“風風,你這麼努力你家王爺知道嗎?”
就在趁著眾人都起程之後,他快步回到了驛站,取來了筆墨,要寫信給自己王爺。
還剛寫了一個字,左右兩邊,就多出來兩個腦袋。
陸鶴跟空青,齊齊地盯著烈風手裡的筆。
“寫啊,風風!”陸鶴努了努嘴,一副等著看的樣子。
空青問:“我幫你磨墨?”
烈風面色頓時不好。
真是躲不掉,怎麼都能遇到這兩個腦子有問題的貨。
“我給我家王爺報平安的信,你們也要看嗎?”
陸鶴:“也行。”
烈風:“……”真是不要臉。
他在紙上畫了一個圈,就叫掌櫃地寄過去。
這是主仆之間獨特的暗語。
其他人不知道。
此刻,行走的馬車裡。
姬澈這會兒覺得身子好受多了。
他看著坐在靠外的雲姒。
她膚如凝雪,身子纖細,眉目如畫,舉手投足顧盼生輝。若是在仔細打扮一下,可以輕鬆超過西洲第一美人。
醫術不錯,家境不錯,模樣也可人,作為他的太子妃,除了又嫁過人的這個汙點,這些都沒得挑。
隻是……太難駕馭,不太聽話。
“雲姒,你的醫術很不錯。這些日子,你就好好照顧孤。雖然你是二嫁女,又鬨得難堪,在大周還絲毫不顧男女之德,但回西洲,孤會為你在皇族宗親面前言語,保你做上太子妃的位置,無人敢說。”
雲姒點頭一笑:“多謝太子殿下,雲姒喜不自勝,一定儘心竭力照顧殿下,聽殿下的話。”
沒有男人不喜歡女人順從的。
這話,聽得姬澈舒服極了。
不知不覺之間,心中就有些異動……
和離過的女人不值錢,可是畢竟他還沒有跟雲姒成婚,萬一她說出去,雲家那邊做的功夫,就功虧一簣了。
明月伺候在姬澈身邊時間長,是看出來了。
她出去,隨意使了個人找個點事,就把雲姒送到了另一輛馬車。
姬澈看著上馬車的明月,滿意地摸了摸她的頭。
“來到大周,身子不舒服了這麼些日子,孤冷落你了。”
明月想要說幾句動聽的話,可是因為舌頭的原因,不能夠。
若是女人在床笫之間,不能言語,那多無趣?
姬澈摸著明月的手,笑道:“放心,等回到西洲,孤叫雲姒給你醫治成原來的樣子。”
說罷,明月就不敢再有其他。
隻是……
姬澈皺緊了眉,很快又道:“孤水土不服,這些日子又累得很。”
有心,但無力。
他頓了頓,這話不好說明白,隻揮揮手:“罷了,你下去吧,叫雲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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