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這些有什麼用,不應該馬上開始對症下藥嗎?每天病人的情況都不一樣,這麼記,豈不是很麻煩?”
……
這武宗帝,是給她派了這幾個豬隊友來拉後腿的。
雲姒當即發飆:“我說什麼就是什麼,都給我閉嘴。你們能耐,你們來?”
非要被罵才能老實。
可是很快,他們又開始了。
那一個個的,拿著冊子也不動,揣著手站在最後面,生怕被傳染。
還開始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楚王妃,不能這樣,老祖宗留下來的醫書上說應該……”
“我感覺這個病人不像是得了天花啊,醫書上說的天花症狀,跟這個病人的不一樣啊!”
“楚王妃一個女子,扒開男人的褲子看人家的屁股,真是不守婦道,楚王知道了,肯定不高興!”……
議論聲音越發大了,都要把雲姒的問診的聲音蓋過去了。
一圈下來,這些個宮裡來的太醫,搞得一眾病患心中惶惶。
雲姒忍了沒有發作,等到回到了藥廬,她叫李太醫把記錄本收上來。
看了一眼,當時就忍不住了拍了桌子:“我說的你們怎麼什麼都沒有記,體溫呢,症狀呢,怎麼什麼都沒有?”
感情剛才她帶著他們遛彎了?
又翻開幾本,看得雲姒想要掐人中。
“李太醫,你們幾個寫的都是什麼東西,我叫你們記錄體溫,症狀情況,你寫的居然是我治療不妥當,應該怎麼怎麼醫治?”
沒有幫她一點忙,還浪費了這麼多時間,居然還挑她的毛病?
李太醫幾個跟死豬不怕開水燙一樣,還覺得自己非常有理。
端正地站著,拿喬道:“我們覺得你的治療方法有弊端。”
“那個什麼病情記錄本,也完全沒有必要寫。你雖然能治療天花,但是也要虛心納諫。”
幾個太醫得意地相視一眼,眼中分明再說:有點本事就不把人放在眼裡了?我們可是陛下派來的,你能拿我們如何?
那一副副自以為是的樣子,陸鶴在一旁都有些心肌梗塞。
就不要說雲姒了。
雲姒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
陸鶴貼到了雲姒身邊:“師父,這是皇帝特意派來的,可不能趕走,而且,咱們也沒有什麼有力的藉口。”
“難不成還要留著他們在這裡搗亂?”真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楚王妃救命啊!”
就在雲姒盤算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周氏哭天搶地的大喊:“王妃,你給所有人都看了,怎麼不給我兒看看啊,他快死了!”
雲姒聞聲出來,冷冷地把周氏看著:“曲術白之前說了,不要我醫治,我雖然是大夫,但是也要遵從病人的話來吧?”
李太醫第一個站出來:“楚王妃,你怎麼能這樣,陛下可是叫你全部醫治的,你是想要抗旨嗎?”
雲姒冷冷睨了李太醫一眼:“你剛才不是挺會的嗎,你過去給曲術白醫治啊?”
李太醫被問得老臉通紅。
他要是會的話,還要雲姒乾什麼?
雲姒慢悠悠的走到了周氏的跟前:“我想說好,曲術白的病拖延得太久,已經錯過了最佳治療的時期。我不保證,醫治之後他能活,也不保證,能夠讓他恢覆成以前的那種狀態。”
要知道,曲術白可是患有哮喘病的。
周氏聽雲姒願意幫自己兒子醫治,頓時沒有所求了:“隻要你去就行!”
“帶路!陸鶴,拿著我的醫藥箱。”
幾個太醫看見雲姒去,連忙也要跟去。
但是李太醫拉住了他們:“曲公子病得很重,渾身的疹子都開始化膿了,你們沒看見周氏身上都被傳染了,咱們這些人,還是不要去了,把陛下交給我們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說著,李太醫的目光,落在了漸行漸遠的陸鶴,他抱著的那個醫藥箱手上。
“不但如此,這楚王妃背景不高,還敢給我們甩臉子,責問我們,看來咱們是要給她提提醒了,教教她做人了。”
其他老太醫聞言,皆是讚同的點頭。
雲姒還不知道,自己給人看個病,也能遇到“職場霸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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