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姒擺擺手,轉身從新易容。
很快,送訊息的人就來了。
空青接過來先看了一眼,才遞給雲姒:“主子送了信過去,說是幫對方治好眼睛,那就要秘藥來換。對方讓主子你親自去談,主子要用藥王的名義出面嗎?”
“定地點,我隨你們去一趟。”雲姒自然不會親自露面了。
她手底下,多的是大夫。
照顧兩個孩子的大夫,隨便抓一個過來,就能頂事兒。
總歸,也沒人知道藥王到底什麼樣子,是男是女。
“是。”空青有些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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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看上面的字跡,越發的眼熟。
就像陸鶴這個死傢夥的。
老天爺保佑,可千萬不要是他們。
“不過,這些年,也沒有聽說九爺那邊,誰的眼睛不好。希望是我多心了……”
空青實在是不想要看雲姒跟以前那樣了。
太痛苦了。
如今每天開開心心的,比什麼都好。
可是轉念,空青又想起來。
雲姒要去跟盛王和親!
遲早,都是要見到九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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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地上的湯藥跟碎瓷片,陸鶴一臉的難受:“我的小祖宗,你這是不要命了?這可是你父王給你尋的藥,能夠讓你即便是生病了,依舊如同正常人一樣,沒有任何差别。”
不是表面上看著的沒差别。
而是能夠做常人都能做的事情。
這些年,九爺並沒有因為嬴棣身子不好,而把他當個寶貝護著。
應該做的事情,學的東西,可是每天都沒有落下的,甚至強度更甚。
嬴棣除了必須要吃秘藥,這幾年,從未進過醫堂。
這話,對於一個一個月有半個月都在醫堂過的崽崽,更是刺激了。
“我沒有病!”
景昀最煩别人說他病了。
孃親都不讓别人這麼說。
孃親自己也不說,都是一直在告訴他——隻不過是别人在胎裡有的東西,你當時沒有。現在需要照顧一番,將缺的補回來,根本不是病,你很好。
現在這個傻大夫非要給他吃藥,還說他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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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景昀都要囂張起來的時候,餘光忽然看見了一個人影。
就像是老鼠見了貓,立即端正坐好,看向了陸鶴:“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把藥給打翻了,快給我端一碗來。”
陸鶴皺眉:不對啊……
這一轉頭,就看見九爺在外,目光靜靜的看著“嬴兒”。
好小子,每次都是有兩副面孔。
陸鶴才剛要給崽崽背鍋,就看見他自己下了凳子,朝著外面去。
景昀當真是害怕極了。
這麼多年,就算是面對豺狼虎豹,他都沒有怕過。
今天這個男人,真的讓他本能地畏懼,不敢亂吭半個字。
所以才看見他朝著自己頷首示意,景昀就自動自發地站起來,兩條不聽話的腿朝著外面走。
迎著西墜的日暮,漸漸地,走進男人的影子裡。
他仰著頭,屏住了呼吸,識相地招認:“藥……是我打翻的。”
立在孩子跟前的男人,便是連腰都未曾為孩子彎一下,隻垂眼淡淡睨了他,便於身後的暗衛道:“服藥後,便扔進籠子。”
籠子?
這是什麼意思?
景昀連問都不敢問一句。
眼瞧著他走,轉頭就見到有幾個人抬著一大個籠子過來。
黑色的布蓋著,隱隱有野獸的咆哮聲?
景昀的臉都嚇白了。
不聽話,就要把孩子喂野獸?
這不比他孃親還捨得摧殘他!
不行,必須馬上逃回家!
——與當初雲姒進盛王府,發現盛王府是豺狼虎豹之地時,迫切想要逃離的心,簡直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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