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殷說完,面色一變,憤怒的指著風鳴軒“是不是因為他啊?這個小風讓你心裡裝不下朕了。
如果是,朕不介意把他殺了,重新清空你心裡那本該屬於朕的位置。”
阿殷?
咳咳,這原身都這麼會玩嗎?
桑寧頭一次,還真有點叫不出口。
不過為了救風鳴軒,桑寧還是準備穩住皇帝,於是故意軟綿綿的說:“阿殷,我這不是看有外人在麼?讓你體面一些,能和在家就咱們那樣嗎?”
原來她考慮的是這些,那是自己誤會她了?
賀蘭殷內心瞬間舒服了,因為桑寧沒有跟他生分,而是貼心的在為他著想。
“陛下,太後重病,還請速速回宮。”
楚獻受賀蘭惠命令在這裡等候賀蘭殷,看他遲遲不肯動身擔心壞了大事,於是忍不住提醒了句。
“陛下,太後病危理應行善積德,可不能動殺唸啊,而且他既然治癒過娘娘,代表他能壓製住病情,為了娘孃的身體,也不能就這樣殺了他。”
楚獻看賀蘭殷沒有迴應,於是想了想又繼續勸道。
他沒有任何心思,或者偏袒哪一方。
這一點賀蘭殷是清楚的,這也是他放心用楚獻的原因。
不止他是楚裕弟弟這個身份,主要也是楚獻與韓達、陳進他們一樣對皇權的忠心,根本不用懷疑,牢固的不可撼動。
“罷了,先帶著他,看看能不能一會幫上忙。”
賀蘭殷改變了想法,采納了楚獻的建言。
這話隻有楚獻嘴裡說出來最公正,賀蘭殷也不會生氣。
倘若是桑寧繼續求情,那以賀蘭殷的敏感程度,風鳴軒是必死無疑了。
於是賀蘭殷拉起桑寧的手,想先扶她上馬。
結果桑寧甩開了他的手,一個起跳後穩穩坐在追風的馬背上。
“走吧。”
桑寧騎著馬,笑吟吟的看著賀蘭殷。
賀蘭殷愣了一下,隨即震驚不已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學會騎馬了?”
同時內心暗道不好,這不會是風鳴軒這小子教的吧?
“嗯,走吧。”
可眼前最要緊的是母後,所以賀蘭殷沒有理會,直接翻身上馬坐在桑寧後面。
“等等!”
“怎麼了皇後。”
“他在地上走多累啊,這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能虧待吧?”
“當然不會,可就一匹馬,你我都坐滿了,哪裡還有他的位置。”
賀蘭殷自然不好直接拒絕,畢竟是救過桑寧的命。
可是讓他同意與鳳鳴軒共騎,無疑是在逼迫他喝醋。
賀蘭殷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輕易答應的。
“有啊,我往前點就好了,這匹馬快,你不想讓他救治太後嗎?”
桑寧說完,還特地扭了扭胯骨,往賀蘭殷後面擠了擠。
“娘娘,不要說了,就讓草民自己走就行了,可不能亂了禮法與陛下同乘。”
風鳴軒有理有據的迴應道。
賀蘭殷感覺到了桑寧的態度,原來是為了救治母後。
桑寧真的是用心良苦,賀蘭殷想她還是挺在意太後的。
而實際上桑寧也是從楚獻嘴裡得知的,對太後沒什麼概念。
不過既然是太後,那一定是後宮之主,乃至於整個大敬的太後。
“既然如此,風鳴軒你就上來吧,一會也方便為母後診治。”
賀蘭殷對著一旁的風鳴軒道。
而風鳴軒看他答應,自然是非常意外的。
“是。”
得到了命令,風鳴軒也不拖遝了,直接轉身上馬。
風鳴軒立刻坐在桑寧後面,也有因腿貼著桑寧而產生一絲絲尷尬。
雖說他們都是老朋友了,但目前他畢竟隻是新面目示人。
鳳鳴軒自己代入的,自然也是新面孔。
這多出的一條腿,緊緊相貼的感覺,讓風鳴軒紅了臉。
而桑寧自然也是察覺到後面不對勁了,但是此刻賀蘭殷就在前面騎馬,桑寧也不敢聲張。
唉,隻能暫時忍忍這燙人的滋味了,桑寧心裡如此想道。
眾人這才繼續快速在追風馬蹄聲中,最終趕到了懿安殿。
賀蘭殷與桑寧以及風鳴軒立刻步入,進去後發覺馮潤生居然也在。
看來應該是賀蘭惠擔心賀蘭殷回來之前出什麼變故,她一個女孩子自然是難以料理。
這才派人把在家養傷的馮潤生請來了,隻是如今的馮潤生還拄拐。
看樣子腿傷好了許多,但還沒徹底好利索。
當賀蘭殷一行人進去後,第一眼就看見馮潤生了。
賀蘭殷沒有理會他,反而是馮潤生目光熾熱的看著桑寧施禮道:“參見陛下、娘娘。”
馮潤生說完便期待桑寧能看他一眼,可是等了許久他也沒等到,反而桑寧就像不認識他一樣,隻是淡漠的看了一眼就立刻扭頭了。
臉上的燦爛笑容僵住,馮潤生心裡一陣神傷,日思夜想的人,怎麼突然如此冷淡了?
莫非她已經徹底愛上皇帝,打算與自己劃清界限了嗎?
不……他相信她不會那樣做的,馮潤生暗暗痛苦的內耗起來。
“皇兄,是皇兄回來了,太好了,嗚嗚嗚,母後等著你呢。”
“啊,皇嫂也回來了,真是老天保佑啊,太好了。”
賀蘭惠一看賀蘭殷與桑寧都到齊了,頓時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嗯,母後怎麼樣?”賀蘭殷被賀蘭惠拉著來到了床前,看見了躺著的太後。-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