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很快開了出去，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心海公寓。

但有輛車，卻比警車更快。

黑色的賓利如離弦之箭一樣，超過警車，開往同樣的方向。

江初寒掌心握著手機，手機一直亮著螢幕。

褚白從後視鏡看了眼，踩著超速的邊緣，幾乎貼地飛行。

十分鐘後，江初寒已經回到公寓，並且換好了睡衣，坐在裝修冷感的客廳裡，靜靜的等著那個出籠的金絲雀，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迴歸。

警車停到樓下，蘇零月下車，真誠的道了謝，警察還是有點不放心她，給她說道：“姑娘，想開些，這世上沒什麼事是解決不了的，也沒什麼坎是過不去的，千萬别想不開。還有，如果需要幫助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我的電話是......”

他報了號碼出來，蘇零月記下了。

再次跟警察道了謝，她看著警車離開，轉身就往樓上跑。

淩晨，五點二十整。

她乘梯上樓，跑到門口，伸手揉了一下發紅髮腫的眼睛，又晃了晃疲憊的大腦，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之後，便抬手輕輕敲門。

“叩叩。”

聽著裡面有打電話的聲音，她知道他是在的。

但卻不知道他會在什麼時候才給她開門。

所以，這兩聲過後，她就沒有再敲，而是靠著牆坐了下來，一邊緩解腳上的疼痛，一邊拿起紙袋裡的零食慢慢的吃著，填著肚子。

裡面打電話的聲音停了下來。

“哢噠”一聲，房門打開，如瀉的燈光從門內縱躍而出，蘇零月正把沾了土的點心放嘴裡咬著吃，一抬眼就看到了身穿睡衣，俊美無鑄，但卻神色冰冷的男人。

她的心跟著跳了一下，慢慢起身，先把嘴裡的點心嚥下，這才說道：“江總，我回來了。按你之前答應我的，你是不是可以......”

江初寒打斷她：“看來你為了喬晚陽，什麼都肯做。進來吧！”

他沉鬱的眼底帶著攝人的寒意，蘇零月打了個冷戰，不敢再多說。

她真的一步都走不動了。

心中那口氣散了之後，她進這道門，幾乎是爬著進去的。

“蘇秘書毅力超群，果然趕在天光大亮之前回來了。既然這樣，我說話算話，過去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

江初寒返身回去，坐在客廳，目光如刀。

他薄薄的唇吐出的字，每一個都帶著冰冷：“但從今之後，你不再享有特權。你既辭了秘書的職務，也一直想著往外跑，那就去做業務吧！明天便去市場部入職。”

兜兜轉轉，她還是得回去。

市場部，孫勝是經理，蘇零月想到孫勝，心中終於歎一口氣。

她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低下頭，看著自己臟汙的雙腳，她輕聲說道：“好的，我明天就去入職。隻是現在，我可以去洗個澡嗎？”

一身的狼狽，一身的臟。

她都嫌棄這樣的自己。

江初寒沒說話，目光沉沉的看她半晌，冷笑一起，拿了衣服出去。

聽著那重重的關門聲，蘇零月心頭微顫，一屁股坐在地上，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早上七點鐘，石汀親自走了一趟郊區莊園，並聯絡了這裡的物業老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