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麼。
剛想放下手,結束這個並不唯美的吻時,溫婉卻追隨過來,反過來扣住他的臉。
溫婉的吻同她的人一般霸道,不容許紀冷明後退半點。
舌尖攪著血沫,如同疾風驟雨,敵退我進,折騰的紀冷明渾身又酥又麻,忍不住的低吟。
埃文和魏震站在一旁觀看,兩人非常尷尬。
魏震忍不住咳嗽著提醒:“别親了,正事還辦不辦了?”
紀冷明聽到人聲,理智恢複,他推開溫婉,整個人臉紅的不像話。
溫婉也好不到哪裡去,唇色瀲灩,兩頰如桃李,眸光浮動著水澤,嬌豔欲滴。
埃文給兩人遞過去紙巾。
“你們擦擦嘴吧!”
紀冷明鬼使神差的接過紙巾。
拿到紙巾後,頓時大囧,跟摸到燙手山芋似的,又把紙巾塞回給埃文。
“我不需要這個!”
溫婉微微喘著氣:“我也不需要。”
說完,暗示性的拿舌尖舔了舔嘴角,示意‘這麼美味,我可捨不得擦掉’。
看到這一動作,紀冷明頭皮一麻,又把紙巾給奪了回來,胡亂擦拭。
把溫婉逗得笑個不停。
陳長海看著眼前的幾人,眼神彷彿淬了毒,心中的恨意更加蓬勃高漲,他的口腔和喉嚨無比劇痛,使得口涎、鼻涕、淚水不受控製的滴落。
紀冷明沒時間害羞了,對上陳長海的目光,方才的旖旎和殺意通通消散。
記憶裡,陳長海是紀衡的走狗,現如今,卻成了紀德森的左膀右臂。
這很可疑。
紀冷明試探性的問了問:“你知道你父親是被紀德森殺掉的嗎?”
陳長海反應極快,他扯著疼的無法自控的嗓子顫巍巍的道:“想挑撥我和紀總的關係?我爸爸,分明是你殺的!”
他將目光對準魏震:“還有你,虧我把你當兄弟,那麼信任你,你卻把我!”
話都沒說完,口腔內被燙的皮開肉綻的部位相繼出血,迫使得陳長海咬緊牙關,拚命忍耐這股疼痛。
當初陳長海在療養院裡休養,是魏震把他騙到荒郊野嶺,打暈他後把他綁在廢棄的小屋裡的。
紀冷明若有所思:“看來,你爸陳光強確實死了!”
陳光強的死活問題一直縈繞在紀冷明心頭。
剛剛出言試探,得到陳長海的親口認證,這人確實死了。
至於是自殺,還是紀德森殺的,或是其他什麼原因,已經不重要了。
“上次在我出租屋外放暗槍的人是你?還有生態中心那次的暴亂,也是你?”
陳長海沒否認,他的嗓子疼的無法發聲,但在他的眼神裡,並未否定一係列報複行動。
紀冷明揪住對方短髮:“可惜啊,你行動失敗了!”
陳長海桀笑兩聲,用無比怪異沙啞短促的聲音道:“你千萬注意了,别落進我手裡,不然我讓你死的比杜敏還要慘百倍!”
杜敏的死一直是紮根在紀冷明心底的刺。
她的丈夫和兒子慘死,申冤無門,自己提供了一個機會。
本以為社會會還她一個公道,可迎接她的,卻是因自己而起的瘋狂的虐殺。
這個女人死的太慘太冤,和眾多死在陳長海手裡的人一樣,感慨人生不公,更叫人心底發寒!
——
夜深人靜,晚風嗚咽。
不知名野地。
紀衡事後一支菸。
鄭雨的醉意早被折騰沒了,此刻正裹著紀衡的外衣,止不住的流眼淚。
聽到小姑娘偶爾的抽泣聲,紀衡愈發煩躁。
“别哭了,我會負責的!”
鄭雨揚起哭的梨花帶雨的小臉:“負責?你拿什麼負責?我根本不喜歡你!”
‘不喜歡你’四個字觸動紀衡的神經。
他似同野獸般撲過來,將鄭雨壓下。
右手捏住她的下巴。
嘲諷道:“不喜歡我,喜歡我那個便宜弟弟?可你要怎麼喜歡他呢?用你這已經被我玩遍的身體?”
“你這麼臟,你覺得還會有别人看上你?”
鄭雨哭的更凶,嘴巴被捏住,連基本的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紀衡隱在黑暗中的臉不屑的笑笑,旋即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聲音也變得柔情款款起來。
“别哭了,我說會負責,一定會負責的!”
“咱們已經發生最親密的關係了,我也給你帶來了多次快樂,不是嗎?”
他深諳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的妙處。
繼續蠱惑道:“天涯何處無芳草,和我交往試試看?我會把你寵成公主的,會一直把你放在手心疼愛一輩子!”
鄭雨被鄭易平保護的很好,感情史一片空白,哪裡經曆過男人的糖衣炮彈。
連續不斷的甜的能膩死人的話一說,鄭雨的心一下子軟了。
再看紀衡,發現此人模樣長得還挺不錯,劍眉星目,氣質出眾。
一聯想到不久前發生的事,驀地臉色一紅,嬌羞的偏過臉去。
見鄭雨這副樣子,紀衡心中冷笑不斷。
明白,這個女孩子,已經被他安撫住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