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嚐到了甜頭的極光財富接下來的計劃,是把廣告打到央視上,甚至要承包下春晚的廣告植入。
紀衡借的‘刀’,八成就是極光財富的實際控製人鄭易平了。
裴乾又聯想到之前紀衡讓他調查鄭易平和鄭雨關係的事。
心頭一動。
一個猜測浮現在腦海中。
這是要借鄭易平的手斬殺紀冷明,再借鄭雨的手除掉鄭易平的意思?
瞧見裴乾的面部表情變了,紀衡覺得對方應該領悟了他剛剛那段話的含義。
輕笑一聲。
“裴乾,認我為主,你將前途無限光明,財富、女人、地位、權勢,應有儘有。”
紀衡看了對方一眼,語帶戲謔:“要是有别的小心思,嗬,宋理宗知道吧?”
“顱骨被分揀出來,鑲銀塗漆,製成骷髏碗,充當飲器。”
“我敢保證,你會比他還慘!”
——
紀衡和裴乾趕到秦荷住處時,鄭易平的傷口剛縫合好不久。
他腦袋上頂著條比蜈蚣還猙獰的疤痕,目露凶光的拿皮鞭抽秦荷,空蕩蕩的别墅裡,四處迴盪著女人的慘嚎聲。
裴乾跟著紀衡混了這麼久,也算見多識廣。
但這座别墅,給他的感覺,卻像是一座豪奢的墳墓。
“你媽...不會被打出問題吧?”
紀衡不屑的笑笑:“一個泄慾的工具而已,能出什麼問題。”
調侃完,推開客廳大門。
室內燈光明亮,滿地狼藉,瓷器、碗碟、裝飾品、桌椅...能砸的全砸了。
價值不菲的地毯上,一個滿身是血的女人在不斷的爬行,她脖子上勒著條鞭子,因呼吸不暢,面部隱隱發紫。鄭易平玩的正高興,見紀衡來了,立刻開心的誇獎秦荷。
“紀衡啊,我真得誇誇你媽,你媽的皮是真的糙,我打了這麼多下,才出這麼點血!”
“比牛皮還硬!”
他把鞭子手柄朝紀衡面前一推。
“你要不要也來玩玩?”
“打起來是真他媽的過癮!”
紀衡沒接鄭易平手裡的東西,而是看著秦荷說:“鄭總,下次别用軟鞭了,威力太小,試試銅鞭或鐵鞭,那打起人來,才是真的過癮。”
裴乾是做情報工作的,各種毀三觀的事見識了不少,本以為不會再有讓自己驚訝的事了,直到現在,他見到紀衡母子。
一想到自己要和紀衡這對母子與虎謀皮很長時間,不禁心痛肉痛各種痛。
秦荷跪趴在地上,本來還希望紀衡能讓她少受點罪,卻沒想到自己的親兒子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當即淚如泉湧的罵起來。
“紀衡!我是你媽,你這個不忠不孝的東西,我當初就該把你掐死在繈褓裡!”
鄭易平很欣賞紀衡,聽見罵聲,暴躁的拽緊秦荷脖頸上的皮鞭,讓她嗆的眼淚鼻涕一把一把的落。
“你兒子可比你有用多了,再讓我聽見你罵他,我找人割了你的舌頭!”
秦荷被嚇得沉默不言。
紀衡對此見怪不怪:“鄭總,您對我媽也太苛刻了點,女人嘛,學好伺候男人的本事也就夠了。”
“現在來看,她確實起到了取悅您的作用。”
“就衝這一點,還是留著她的舌頭吧!”
鄭易平丟下秦荷,任其癱倒在一邊。
他整理了下衣裝,頭頂猙獰的疤痕,愈發叫那張成熟狂妄的臉邪佞逼人。
“你是在替你媽說情的?”
紀衡搖搖頭:“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運,我媽既然投靠了您,她的命運,該由您來決定。”
他笑笑,又說:“哪怕是死在您的手裡,那也是她的福分!”
短短幾句話,一下子消除了鄭易平的躁怒。
他還記得自己見紀衡的第一眼,這個年輕人被他踩在腳底下,那張清瘦的臉貼在地上,面容徹底變形,可眼中全是根本掩蓋不住的野心。
如今看來,自己確實淘到了一棵不錯的好苗子!
“說吧,來找我做什麼!”
紀衡就等這句話呢。
他拉過裴乾。
“鄭總,給你介紹個人,裴乾,專業情報工作者。”
鄭易平自裴乾進門開始便注意到了他。
他知道紀衡不可能無緣無故帶人來這兒,原來對方是個搞情報的。
裴乾頂住鄭易平盛氣淩人的目光:“鄭總好,我是裴乾!”
鄭易平敷衍的‘嗯’了聲,問了自己關心的。
“你有什麼情報要給我?”
裴乾將準備好的檔案袋遞了過去。
“這是紀冷明近段時間的活動軌跡。”
鄭易平沒急著接檔案袋,而是若有所思的盯著紀衡。
間隔良久,重重的冷笑一聲。
“你這借刀殺人使得挺熟練啊!”
鄭易平知道紀家的內部矛盾,紀衡也從不懼怕鄭易平查到他和紀冷明的關係。
可就算鄭易平知道他要借刀殺人,那又如何?
紀冷明那個火坑,鄭易平不跳也得跳!
紀衡沒找理由辯駁。
他直言不諱,慷慨陳詞,話音極具煽動性。
“鄭總,您應該看出來了,紀冷明的所作所為,絕非出自個人恩怨的對紀家展開打擊報複。”
“他通過李灰收集您的公司的資訊,又在鼓吹實體經濟的重要性,出錢資助各類科研團隊,現在拉著溫家一起同他狼狽為奸,美其名曰提升國家經濟效益。”
“但我想,大家都在提升國家的經濟,而且,您提出的‘金融創新’大大的降低了國家的發展成本,明明您才是對的。”
“而他一通炒作所謂的‘科教興國’,又大肆利用自己的名人效應斂財,以致不少錢全往他那兒跑了,害得您白白損失了那麼多!”
“這個人就是國家的毒瘤,行業的敗類,不遵守規則的混蛋!”
“從個人角度來說,此人不除,以後咱們賺錢賺的難以安生。”
“從長遠角度來看,此人不滅,國家經濟恐將難以維繫高速發展。”
“鄭總,您對付紀冷明,不是宣泄私憤,而是在為民除害啊!”-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