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桁找了一圈才知道,江怡來找司鄉了,他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小丫頭撓著頭,一臉的愁容,司鄉帶著笑意揹著手看著江怡。
“白四叔叔,你來的正好,你看看這道題。”江怡抬起頭,眼裡充滿了求知的慾望。
小孩的數學題,她竟然不會。
白桁走到電腦旁看了一眼,然後拿起草稿紙捲成卷,在司鄉的頭上打了兩下。
司鄉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傻寶,他這是故意為難你的。”白桁說著摸了摸江怡的頭。
霍奇猜想是代數幾何的一個重大的懸而未決的問題。
司鄉拿著筆:“學會微積分就大致能理解了。”
江怡伸出手掐著司鄉的小臉蛋:“你居然反過來欺負我,白疼你了。”
這麼點的孩子,難道不應該算一百以內乘除法嗎!
司鄉賠著笑臉:“這不是怕夫人無聊嗎,總的找點樂子不是。”
“我成那個樂子了。”江怡說著站了起來,白桁不來,她估計得算到晚上去。
司鄉拉著江怡的手,晃了兩下:“夫人别生氣嘛,我不敢了。”
白桁拿著卷好的紙再次在司鄉的頭上打了兩下:“滾,撒嬌去别地。”
江怡看司鄉低著頭,可憐兮兮的,她笑了笑:“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電影啊?”
司鄉點了點頭。
江怡拉著司鄉,挽著白桁的胳膊出了屋子。
白桁還有事,就讓江怡和司鄉兩個人回去看電影了,現在十二組都回來了,他總不能閒著。
江怡躺在沙發上,司鄉坐在沙發靠背上,看著他覺得非常無聊的電影。
“我可喜歡這種高級犯罪了,永遠猜不到凶手是誰。”江怡吃著薯條,翹著二郎腿道。
司鄉看著江怡,然後看了看電影,眉頭皺的跟什麼似的,這,高級犯罪?他覺得編劇沒有腦子,殺人凶手,顯而易見,還用推理嗎...
江怡將手裡的薯條餵給司鄉:“我覺得,應該是那個鄰居大媽,她表情好奇怪,陰森森的,你覺得呢?”
司鄉低著頭吃著薯條:“...”
能不能走點心。
江怡看司鄉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沒猜對,她坐起身,抬起胳膊在司鄉的金色頭髮上揉了揉。
司鄉微微歪著頭由著江怡,他不是很喜歡别人碰他的頭。
“你這麼大點,怎麼心眼這麼多啊,不累嗎?”江怡說完穿著白色毛絨拖鞋站了起來,從木製的櫃子裡拿出一個小玩偶,黑色的,大概手掌心那麼大,很可愛。
司鄉看著江怡,然後看了看黑色的小玩偶,“我還不能開車,這鑰匙鏈我可能用不上。”
“可是這是掛在書包上的啊。”江怡說著還給司鄉比量了一下。
司鄉坐在沙發上,胳膊搭在扶手上,身體傾斜著翹著二郎腿,夫人可太有意思了。
江怡去給徐斯塵買玩偶的時候看到的,她覺得很適合司鄉於是就買了。
“謝謝夫人,我非常,非常的喜歡。”司鄉說著接過小玩偶,掛在了自己的胸口兜上。
這麼小就這麼厲害,肯定吃了不少的苦,承受著他這個年齡不該承受的東西。
江怡捏了捏司鄉精巧的鼻子:“我知道,你肯定覺得幼稚,我也沒指望你喜歡,就是覺得合適,所以強行想買,然後給你。”
司鄉拿著小玩偶親了一下:“夫人,我真的很喜歡,並且不覺得他幼稚,非常感謝。”
江怡覺得自己的少女心被他這個舉動給勾出來了,她伸出手揉著司鄉的臉:“天啊,你怎麼這麼可愛啊。”
司鄉被揉的臉都變形了,換個人他都會翻臉,不僅僅說他小,還摸他的頭,現在還揉他的臉。
江怡重新躺回到沙發上,看著電影,還沒等電影播完,人睡著了。
司鄉拿起一旁的毯子給江怡蓋上,然後離開了屋子。
人剛回院子,助理就迎了上來:“少爺,您去哪了,我找你半天了。”
司鄉揹著手說了聲“哄孩子”後,進了屋子。
助理一臉迷茫,不過少爺從小就心智成熟,他說孩子,那肯定就是孩子了。
司鄉讓助理把窗簾拉上,他很不喜歡陽光,覺得刺眼,隨後坐在椅子上,喝了口冷掉的牛奶,打開電腦繼續工作。
江怡窩在沙發上,睡得呼呼的,還不知道,司鄉所說的孩子,正是她本人。
她還以為,是自己帶孩子呢!
白桁坐在書房,沉著臉。
徐斯塵靠著桌子抽著煙。
陸歲站在桌子前臉色非常不好,他今天派出去的人,被人除了不說,賭場讓人砸了。
這可不是小事,誰不知道,市中心那家賭場是白家的,對方帶著面罩進去就砸,開槍,傷了不少的人,還打死了兩個,搶走了現金七千多萬。
“對不起,是我大意輕敵了。”
白桁眉睫掛了寒霜一般,賭場被砸,打的就是白家的臉,他昨天剛剛把人叫回來,今天就出事了。
徐斯塵吐著煙,這樣的事,他不插手,也不想管,到時候賭場重建,他負責掏錢就行了。
陸歲沒有被罵,但是白桁的眼神看的他後後背發涼,起了一層冷汗:“四爺,我一定會好好處理這件事。”
白桁靠在椅子上。
陸歲快步走了出去,呼吸到新鮮空氣後,他深深吸了一口,然後慢慢吐了出去。
徐斯塵彈了彈菸灰,他終於知道什麼是壓迫感了,就一個眼神,心臟不好的,這會估計躺地上了。
“四爺,三天之內,跑一個,一個億。”徐斯塵說完比量一下,當然,他隻負責抓,其他的可不管。
白桁站起身走出了書房。
徐斯塵看著白桁的背影,歎了口氣,裴修言還知道裝裝斯文呢,這位裝都懶得裝。
白桁扯著領帶,仆人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後。
白陽輝從公司回家,看到白桁,剛要打招呼就被他無視了。
白桁心情不好的時候,誰上前,誰倒黴。
江怡帶著銀邊眼鏡,躺在沙發上,蓋著厚毯子看著手裡的檔案,她有點近視,當然度數不是很高。
白桁進了屋子,看到精緻的小美人這副模樣,心情不好,也被短暫壓了下去。
“寶貝,在看什麼。”白桁沉聲問道。
江怡抖了抖手裡的檔案:“在看十二組的資料啊,我發現他們好像都很厲害,尤其是三組和一組。”
白桁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手搭在靠背上:“說說,怎麼個厲害法。”
“徐斯塵的哥哥,原來就是裴教授,這還不厲害嗎!”江怡越說越激動,她坐起身,指了指照片上的人:“裴教授啊,真想象不到,他之前竟然是一組的組長。”
白桁看著自己的小丫頭,指著照片上的男人,面紅,激動,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我承認,他很優秀,但是寶貝,他比我歲數還大。”白桁說著把江怡手裡的檔案扔到了一邊。
江怡推了一下眼鏡,踹了踹白桁的腰側:“說什麼呢,他是可愛學姐的老公啊,我隻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白桁輕哼一聲,這就不可思議了,他認識裴修言那會,他可不是這德行,當然,他現在的老婆未必知道。
這人藏的太好了,不,應該是演的太真了,之前小丫頭怎麼誇他來著,成熟,穩重,還有什麼來著,對,儒雅。
他單手卸掉人家下巴的時候“儒雅”這個詞,就跟他半點關係都沒有了。
不過,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人家是阿斯特大學的教授,教書育人,簡直是吾輩楷模。
能演的人很多,但是能演一輩子才算本事。
江怡湊到白桁面前:“怎麼了,是心情不好嗎?”m.nkqrjj.com
白桁摘掉江怡的眼鏡順手丟在了沙發後面...
“唔--”
江怡被按在沙發上吻。
這個吻充滿了佔有慾,交纏在一起的時候,她感覺無處可逃,甚至連迴應的機會都沒有。
白桁心情何止不好,簡直操蛋投了。
江怡穿的睡衣,
掛在腰間。
江怡沒有阻攔白桁的動作,她看出他心情不好了。
人是需要發泄的,有人是大吼,有人是吃東西或者做其他的事情...
反正發泄出來是好事。
就是有點傷,小,糖,果。
“一會告訴我怎麼了,好嗎?”江怡抱著白桁,聲音溫柔了下來。
脊柱發麻,骨頭都酥了。
白桁抬起頭,看著江怡:“寶貝,有時間,教教白爍禦夫術,免得她以後嫁不出去。”
江怡瞪了白桁一眼:“說的好像,我成功了似的。”
他是煙少抽了,還是酒少喝了,不僅喝,還耍酒瘋。
明面全聽她的,乖順的跟大金毛似的,其實,一樣沒按著她的來。
老男人,心眼不是一般的多。
“怎麼這麼白呢。”白桁說完低下頭。
江怡踹了白桁一腳:“吃就吃,哪來那麼多話。”說完她羞的拿起抱枕蓋住了自己的臉。
“寶貝,晚上我得出去一趟。”
白桁話音剛落,就被江怡用抱枕砸了一下:“沒門,你想都别想。”
前幾天,John·Giovanni差點被人暗殺,危險還沒解除,他哪都别想去。
白桁撐著沙發,想著,怎麼才能讓江怡早睡,她睡著後,輕易不會醒。
“白桁,我沒跟你開玩笑,你今天要是敢出去,我就敢十年內不給你生孩子。”江怡沒什麼能威脅白桁的了。
白桁:“...”
操--
張阿偉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卻還要努力裝做一本正經,絲毫不介意陳牧的鄙視。
酒館內燈火昏暗。
坐在對面的陳牧,此時卻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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