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電話後,司鄉夾著煙,拿著手機走了出去:“喂,怎麼了姐。”
江怡目光看向臥室方向,壓低聲音道:“我早上把事情跟妙妙說了,她不同意,哭的可厲害了,一直到現在,這會已經戴上氧氣罩了...”
司鄉靠在走廊的牆上,長長吐了口煙霧,小丫頭的心思越來越明顯了,他不能把她留在身邊了。
過了一會,司鄉啞著聲音道:“姐,讓四爺幫忙,做這個惡人。”說完他將煙扔在地上撚滅。
白妙妙小,不懂,但是他不小了,不能由著她亂來。
江怡掛斷電話後,向書房走去...
白妙妙躺在床上抱著自己破舊的兔子玩偶,眼淚不受控的往下流,心就跟碎了一樣疼,她撐著床,打開床頭櫃,拿出心臟藥吃了下去。
怪不得回來之前,司鄉把她用的全打包回來了,原來,他知道,她回不去了。
白妙妙將藥嚼碎嚥了下去,好苦,好苦...m.nkqrjj.com
淚水滴在床單上,白妙妙肩膀抖著,鼻翼微動,眼角紅了起來。
“嗚嗚--”
白妙妙忍不住哭出聲,她想回去,想跟司鄉在一起,想留在他身邊。
可是她不能惹媽媽生氣。
白桁站在門口敲了兩聲門後走了進去,見白妙妙哭的面色發紅,自己按著氧氣罩才勉強能喘過氣,他心疼了。
“妙妙,來,到爸爸這裡。”白桁站在床邊,伸出手臂。
白妙妙聽話的移到床邊,抱住了白桁的腰:“爸爸,我想回去上學,那裡有我的好朋友,有我喜歡的大學。”
她沒有提司鄉,因為她知道,如果是為了司鄉回去,爸爸一定不會同意,還會訓斥他。
白桁抱著白妙妙,手在她背上輕輕順著:“放假的時候,爸爸帶你回去玩。”
這事就算定了。
白妙妙緊緊抱著白桁的腰,心裡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留在爸爸身邊。”白桁說著坐在了床邊。
白妙妙枕著白桁的腿,父親非常好,要星星不給月亮,可是這樣一來,就不能跟在司鄉身邊了。
白桁在臥室陪了許久,直到白妙妙睡著了,他才起身離開。
雖然現在訓練場已經變了,白妙妙不需要進去玩命,但她作為白桁的女兒,要學的非常多。
從現在開始,她就要接觸家族產業了。
白桁關上臥室的門走到客廳,江怡正發愁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我已經跟妙妙說好了,放假帶她回去,其餘時間留在這。”白桁說著靠在沙發上,將江怡攬在懷裡。
江怡咬了一下嘴唇,抬頭看著面前的男人:“好好說話,别摸我屁股。”
白桁挑了一下眉,心情不好就不讓摸,跟他有什麼關係...
“你養養身體行不行!”江怡捏著白桁的手背,也不算算自己多大了,她比他小十歲呢,都覺得力不從心了。
他倒好,逆生長,就好像不知道累似的。
前陣子跟徐斯塵他們一起去醫院檢查,白然仔細看完說,他們的身體可以要二胎。
白桁聽完以後湊到江怡耳邊,吮著她的耳垂:“寶貝,你現在就開始擔心我的身體,是不是早了點,等八十歲的時候,再說也不遲。”
江怡恨不得張嘴咬白桁一口,他去年的財經賣斷貨了,說他是...什麼來著...
反正就是覺得他年齡越大,越成熟越有...江怡想不起來了。
反正把老男人誇的跟朵花似的,還有人說,一開始不理解她,覺得她瘋了找年紀這麼大的,喜歡他什麼啊,現在,想成為她:“?”
白桁的身材管理沒得說,雖然生了幾道皺紋,但長得位置都很懂事,他自己也沒覺得年齡大就是貶義。
當然在江怡面前,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在意...
“行了,你别鼓搗我。”江怡拉開白桁的手,昨天下午就折騰,晚飯都沒吃成,直接改了夜宵。
今天還來。
吃不消。
兩人正在沙發上膩歪,門開了,白林亦拎著白妙妙平時喜歡吃的零食回了家。
他現在已經競選才成了最高管理者,每天數百雙眼睛盯著他,記者恨不得睡他家裡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我看到你就發愁。”江怡快要哭了,白林亦比她還大呢,到現在也沒個著落。
年輕的時候花花公子,恨不得睡花叢裡,現在倒好,不找了...
以前還以為,他跟齊月能成,可是現在看看,兩個人好像沒什麼交集。
白林亦走到沙發旁坐下:“愁什麼,我不是過得好好的嗎?”說完他靠在沙發上:“妙妙呢?”
“睡覺了,剛剛還哭來著。”江怡說著努了努下巴,手在白桁的手背拍了一下,不正經。
白林亦捏了捏眉心,這小祖宗上午給他發簡訊,讓他回家陪她玩,這會好,睡著了。
沒錯,白妙妙一個簡訊就能讓白林亦放下手中的工作回家,不為别的,就單純的陪她玩。
有時候打打遊戲,看看電影,反正兩人能玩到一起去。
不算年齡,他們兩個平輩。
“你跟齊姐...”江怡隔著白桁,露出一臉八卦的表情來。
白林亦抿唇微微一笑,沒回答。
江怡也識趣沒有繼續問下去,太關心也不行,旁邊的老男人吃醋,回頭總有地方發泄出來。
白林亦實在太忙了,白妙妙睡著,他隻好改天再來。
回到車上後,他路過一家花店,讓助理下車買了兩朵。
車子上公路後沒多久就消失不見了,别說記者了,就特務也未必跟得上。
齊月坐在椅子上曬著太陽,看著手裡的稿子,小院的門響了,她抬起頭看了一眼。
她一開始不相信白林亦的感情是真的,直到現在,她深信不疑。
她不喜歡任何床上運動,因為她年紀比他大太多了,但是他非常尊重她。
如果一年可以忍忍,裝裝樣子,那麼,十幾年呢?
白林亦做到了。
就如同他當時所說,他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決定的,他不在乎年齡,隻希望在有限的時間裡,能互相陪伴彼此。
沒有利益衝突,沒有肉體的契合,隻有靈魂的相依。
白林亦將花放到花瓶裡:“老婆,我今天去看妙妙了,她睡著了,沒陪我玩。”說著他擦了擦手,從屋子裡走出來。
齊月喝著紅茶轉過頭看了白林亦一眼:“我是不會玩你那些遊戲機,要不,你玩,我看著?”
白林亦將花瓶放到院子裡的圓桌上,俯身在齊月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算了,你前幾天不是說,要養隻狗嗎?我們選選品種?”
齊月給白林亦倒了杯茶:“不要大型犬,我會忍不住燉了吃肉,越小越好,每次看到想想不管飽,也就放棄了。”
白林亦忍不住笑出聲:“行,那就養個博美怎麼樣?”小型犬,他還真不熟。
歲月會帶走年輕的面容,但不會帶走骨子裡的優雅,齊月靠在椅子上,手撐著側臉,看著白林亦給她找的圖片。
“很不錯,都很美味。”齊月說著抬起頭看向白林亦。
白林亦知道齊月是在開玩笑,她平時喜歡小狗喜歡的不行,别說吃了,抱都怕自己抱不好。
“老婆,我們領養個孩子怎麼也?”白林亦早就有這個想法了,隻不過他怕齊月瞎想。
齊月手指放在嘴唇下,思考了一會:“那你給孟淑打電話,孤兒院有那麼多孩子,讓他們選選,看看有願意的嗎?”
她認為,選擇權在孩子們手裡。
白林亦點頭。
“走吧,不是要打遊戲嗎?”齊月站起身,她在家穿著家居服,怎麼舒服怎麼來。
在白林亦面前,又不用端著,手套早就摘下去了,因為有人暖。
很多次,齊月想幫白林亦解決“障礙”他都不用。
因為捨不得。
白林亦打開電視,看了一會:“老婆,四嬸今天問我了,她以為我還單著。”說著他一副討賞的表情。
隻要能在一起,他根本不在乎能不能公開,有沒有名分。
齊月將洗好的西梅放到白林亦面前:“上個月,不是還有人想把自己女兒嫁給你嗎?”
白林亦挽起衣袖:“老婆,你就是故意的。”
齊月笑而不語,她沒想到,能在餘生遇到這樣的人,她提出的要求,哪怕在無理,他也不會拒絕。
當初真的很羨慕姐姐能有劉偉那樣的愛人,後來她差點就可以過上羨慕的生活了。
沒想到陰差陽錯,最後竟然跟白林亦在一起了。
他真的把她當小女人寵著,護著...
白林亦調整了一下姿勢,讓齊月能舒服的靠在他懷裡:“老婆,我下個月要去鄰國,至少十天八天才能回來。”
齊月知道,白林亦要粘人了,畢竟他要離開那麼多天。
果然,做飯的時候,白林亦都在她身邊,一會抱一下,一會親一下。
齊月怕晚上吃不成飯,於是拿出新買的遊戲扔在沙發上:“自己玩一會。”說著她回廚房繼續做飯。
白林亦點了根菸坐在台階上,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齊月摘蔥看到後,歎了口氣,拉著白林亦進了廚房,讓他從身後抱著,不要搗亂。
白林亦下巴抵在齊月的肩膀上:“老婆,你是不是換香水了。”雖然味道接近,但就是不一樣了。
齊月用手指抵著白林亦的額頭:“不好聞的話,我一會就去洗掉。”
“喜歡。”白林亦蹭了蹭:“什麼樣都喜歡。”
“...”
張阿偉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卻還要努力裝做一本正經,絲毫不介意陳牧的鄙視。
酒館內燈火昏暗。
坐在對面的陳牧,此時卻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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