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銘舉雙手:“得了,你贏了還不行嗎?”
要是讓徐叔叔看見,脖子以下,粉末骨折都是輕的...
“不跟你開玩笑,瘦成這樣不好看,多吃點不犯法。”鄭天銘說著將兜裡的糖果掏了出來:“吃了它。”
“你好好說,我也許試試。”徐夢語坐在沙發扶手上。
他們是青梅竹馬,從小鬨到大。
鄭天銘直接將糖果吃了:“瞎矯情,愛吃不吃。”
話音剛落,一滴熱乎乎的淚珠就落在了他的手背上,他抬起頭,看到徐夢語眼眶微紅,淚水在眼底打著轉,委屈的好像,他不隻是吃了顆糖那麼簡單。
“這不是一盤子嗎,哭什麼。”鄭天銘俯身從盤子裡拿出喜糖剝開遞給徐夢語。
徐夢語轉過頭:“我就要剛剛那顆。”說著眼淚順著下巴往下滴。
“行行行,你先别哭,我給你涮涮。”鄭天銘站起身倒了半杯礦泉水把糖扔進去涮了涮。
徐夢語吃著糖輕輕“哼”了一聲。
她可是演員,哭戲不用眼藥水的那種...
鄭天銘將涮糖的礦泉水喝了下去,他餘光看向徐夢語,少年時的心動,一直到現在。
可是當初他在入--伍和她之間,選擇了入---伍,那是他從小到大的夢想,她不支援一直在哭鬨,一個月後,他拿到了手機,看到她提出分手的資訊。
那幾個月,是他這輩子最煎熬的,一到夜裡就心疼的睡不著覺。
現在她已經是國際大明星了,是他這輩子都觸碰不到的高度。
外面的音樂響了起來,徐夢語激動的站了起來:“快,我們去觀禮,你個子高,我躲在你身後看,快點。”
鄭天銘想了想,直接將人抱了起來,順手拿起沙發靠背上的薄毯蓋在了她的身上。
徐夢語露出一雙漂亮的眸子:“你抱穩一點,别給我摔了。”
“小刀螂别說話。”鄭天銘覺得徐夢語太輕了,還不如一袋好大米重。
徐夢語轉過頭隔著衣服狠狠咬了下去。
鄭天銘的臉肉眼可見的紅。
“怎麼的,還咬爽了?”徐夢語壓低聲音道。
鄭天銘沒吭聲,小色妞,當初霸王硬上弓的是她,發簡訊提出分手的,也是她。
酒店的門打開,白妙妙挽著白桁的手臂,走在紅色的地毯上,周圍人都在認真觀禮。
就在白桁將白妙妙的手交給司鄉的瞬間,眼眶還是紅了。
“老白捨不得了。”徐斯塵小聲道。
李米芮拍了他一下,樂什麼呢,他沒女兒嗎?
“四爺,不會哭吧...”
“好好對妙妙。”白桁的聲音跟平時不太一樣,語速很慢。
此刻現場所有的燈光都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白妙妙仰頭看著白桁,眼裡滿是不捨,父親跟年輕時一樣,高大,身姿挺拔,可是她知道,他此刻心都在滴血。
司鄉握著白妙妙的手:“我用生命發誓,會敬她,愛她。”
白妙妙能清楚的感覺到,司鄉的手在抖,
白桁站在原地,他身上的燈光黯了下去,眼睜睜看著白妙妙跟司鄉走了,他微微仰起頭,呼吸放慢了許多。
裴家請過來的人都在認真觀禮,白家的人都在看白桁。
白桁退到一旁,準備接下來的儀式。
原本都想看白桁哭,但是誰都沒想到,就在司儀說,親吻新孃的時候,司鄉哭了...
白妙妙嚐到了鹹鹹的味道。
司鄉情緒一直都很穩,但是司儀說,可以親吻他的新娘了,他才有一種夢醒,她還在的感覺。
不是做夢,不是奢望,是真的娶到白妙妙了。
愛人穿著婚紗,滿眼愛慕的看著他,衝破幻想的現實,他情緒失控了...
“哎呀我操,整這死出。”沈圖仰起頭。
看白桁紅眼眶,他還想樂來著。
他跟白桁出生入死,幾次在生死線上徘徊,他都沒這樣。
沒想到,司鄉這麼一哭,他鼻子都跟著酸。
白妙妙是司鄉帶大的,現在在一起,修成正果了,看著挺容易的,可是兩人在一起有多難,他們這些人最清楚不過。
白妙妙抱著司鄉,他之前說要盯著他的臉看,可是他現在哭的這麼厲害,她又心疼又緊張。
就在司儀說請雙方父母的時候,白妙妙的緊張達到了頂峰。
“新人請過來。”
白妙妙閉上眼睛,吻住了司鄉的唇,她心裡還在想,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要求,還要親著過去。
白桁江怡,裴修言和葉允澄坐在椅子上,看到白妙妙踮著腳,抱著司鄉可勁的吻...
“好,看的出來,這是一對非常恩愛的夫妻。”司儀說著做了個手勢:“請到雙親面前。”
白妙妙睜開眼睛看著司鄉,然後再次吻了上去,怎麼回事,怎麼還親啊...
司鄉怕她摔了,動作也不敢太大,單手攬著白妙妙轉了一圈,面對雙方父母。
司儀說什麼,白妙妙都聽不見,就盯著司鄉的臉,他長的真好看,尤其是一頭金髮搭配白色的西裝。
陸歲可太樂了:“完了,親迷糊了。”
孟淑忍著笑意,小丫頭太有意思了,直勾勾的看著司鄉,司儀一說話,她就吻上去。
在場的人都有些憋不住了。
葉允澄坐在椅子上,手用力掐著自己的腿,她已經是當母親的人了,還有那麼多人看著,她不能笑。
江怡咬著下嘴唇,強行忍著。
裴修言和白桁兩個面色如常,什麼場面沒見過,不至於笑場。
“老婆,我們要改口了。”司鄉隻好提醒白妙妙。
白妙妙點了點頭:“老公。”她吼好大聲,生怕叫的聲音小,别人聽不見。
司儀一怔快速將話筒遞給了司鄉。
“老婆。”司鄉回的聲音也不小。
葉允澄離得近她聽得見,但是不能笑,憋的她别提多難受了。
徐夢語笑點低,趴在鄭天銘的肩膀上“哈哈”笑,她受不了了,白妙妙怎麼這麼迷糊啊。
司儀將話筒遞給了葉允澄:“請問男方母親,娶兒媳婦是什麼心情。”
葉允澄臉都憋紅了:“我非常激動和開心...”
不行了,她快憋不住了。
司儀笑著道:“聽語氣就知道,娶兒媳婦有多開心了。”
隨後他把話筒遞給了江怡:“請問女方母親,嫁女兒是什麼心情。”
江怡深吸了一口氣:“嫁女兒,有不捨,更多的是高興,祝福他們,天長地久。”她的指尖都快摳到肉裡了。
白妙妙回過神,知道要進行下一場儀式了,她深深吸了口氣。
司儀見白妙妙不親了,站到一旁:“常言道,新郎新娘配成雙,拜見父母實屬應當,新郎,新娘請改口敬茶。”
司鄉端起茶,直接跪了下去:“爸,媽,請喝茶。”
流程是,他們彎腰敬茶就夠了,但是司鄉這麼一跪,江怡直接站了起來。
誰跪,她都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唯獨司鄉跪,她不能。
十歲為她拚命,瞎了一隻眼睛,從鬼門關走了好幾年,期間,不管發生什麼,他都會第一時間站出來,為她排除萬難。
白桁尊重妻子的選擇,兩人站著把茶喝完的。
白妙妙也直接跪了下去:“爸,媽,請喝茶。”中信小說
江怡笑著端起茶。
白桁心疼白妙妙,快速把茶喝了。
兩人都是直接放的銀行卡,司儀看到黑色的銀行卡,微微一笑,他主持上百場婚禮,直接放黑卡的,第一次見。
最低起步好像是六百萬。
白妙妙站起身,端起茶師送過來的茶再次跪了下去:“爸,媽,請喝茶。”
葉允澄和裴修言端起茶喝了下去。
接著葉允澄起身將白妙妙扶了起來,這孩子怎麼這麼實誠,早知道應該準備墊子,這麼跪下去,膝蓋肯定會疼。
大家都看在眼裡,知道葉允澄是心疼新進門的兒媳婦了。
葉允澄剛坐下,司鄉就跪了下去,他不僅僅隻是跪,還磕了頭。
葉允澄眼皮子淺,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她扶著司鄉:“快起來。”
“謝謝父母養育之恩。”
他們半點血緣關係,葉允澄和裴修言把司鄉當親兒子,細心照顧,耐心教育。
如今他而立之年,今天還娶了老婆。
敬完茶後,司儀看到了四張黑卡:“...”
接下來就是敬酒了。
司鄉看到遠處那一桌子人,突發情況,應該不會鬨了吧...
陸歲對沈圖挑了一下眉:“這小子不會以為,我們會放過他吧?”
“他就是這麼以為的。”沈圖說完舔了一下嘴唇。
孟淑輕輕哼了哼:“他倒是會想。”
司鄉帶著白妙妙喝的是飲料,以裴氏和葉氏的地位,也沒人敢挑這個理。
“哥,新婚快樂。”裴瀾站了起來。
司鄉眯縫著眼睛:“别忘了,你也是要結婚的人。”
“沒關係,我今天不結婚。”裴瀾說著用力搖著飲料,然後放在了司鄉的腿間:“嫂子,開瓶蓋吧。”
白妙妙愣了一下,這麼大的氣,開不好,不就蹦在司鄉身上了嗎...
司鄉低下頭,這個位置挑選的正正好好,他沒想到,最後沒躲過自己的親弟弟,好樣的。
白妙妙蹲下身,她要是擰慢了,水會呲出來,如果擰快了,瓶蓋會彈出去,正好打在司鄉重要部位。
裴瀾靠在椅子上,嘴角帶著缺德笑容,結婚嗎,圖個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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