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夢語身邊已經圍了好多人,她手裡拿著眉筆:“寶貝們,早上好。”說著她快速簽下自己的名字。
她是來參加姐妹婚禮的。
這邊名字剛寫完,那邊就被人拽走合照了。
助理站在徐夢語身邊:“人太多了,不能太招搖,我們先去休息間。”說著她伸出手:“不好意思,我們今天是來參加婚禮的,不簽名,不合影,希望配合。”
剛剛的女孩走到一半,手裡還拿著口紅,看到徐夢語要走,她擠不過去,急的眼圈都紅了。
徐夢語路過的時候,拿出自己的口紅:“寶貝,早上好,需要簽名嗎?”說著她眨了一下眼睛。
女孩激動的把明信片遞了過去:“我可喜歡你了。”
“謝謝支援。”徐夢語在簽完的明信片上吻了一下。
助理隻能當這個惡人,她要是不攔著,徐夢語能把自己活活累死,她昨天到現在隻睡了三個小時。
徐夢語被帶到了休息間,保鏢和助理守在門口。
“軍---人”
白家是什麼背景,在場的都清楚,但是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人來參加婚禮。
鄭天銘穿著整齊的軍---裝,他向上級打了報告,經過層層稽覈批準,才得了七天的假。
司鄉和白妙妙結婚,他怎麼都得來。
一米九的身高,加上常年鍛鍊,配上小麥膚色,走到哪都很惹眼。
馮曦見自己兒子來了,她快步走了過去。
鄭天銘見狀彎下腰。
“你來的正好,我總覺得要有事情發生,你去你葉阿姨身邊守著,别亂走。”馮曦一向警惕。
鄭天銘直起腰,轉過身看了一眼,他剛剛進來的時候,就覺得外面好像不對:“放心,我這就去。”
葉允澄看到鄭天銘向她走了過來,她悄悄從兜裡拿出糖果:“天銘過來。”
鄭天銘接過糖果放到兜裡,在外,守邊,回家,接阿姨的糖果...
在葉允澄眼裡,他永遠是那個躲在她懷裡哭出鼻涕泡,嚷嚷自己不是巧克力豆的小孩。
“好不容易回來,去玩吧。”葉允澄仰起頭,這些孩子都吃什麼長大的,她不仰頭都看不到臉。
鄭天銘彎下腰,輕聲道:“好久沒看到葉阿姨了,不想走。”
他不想說出來,讓她擔心。
葉阿姨身體一直不好,他們這些做小輩的自然要把她的健康放到第一位。
葉允澄别提多開心了:“裴瀾要是有你一半聽話就好了,整天往外跑,我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鄭天銘站的筆直,目光看向遠處。
沈圖他們將白家人請了進去,來者是客,婚車馬上就要到了,他們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有裴瀾在,司鄉接親很快。
白妙妙坐在車上,握著司鄉的手,她怕一會緊張過度,心臟受不了,於是早早吃了藥。
司鄉一直看著自己的小新娘,他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你别看了。”白妙妙有些不好意思。
司鄉低下頭,在白妙妙的手背上落下溫柔的吻。
他曾經做過類似的夢,隻不過,剛開始,他就醒了,他連做夢都不敢想,有一天能娶到她。
車在酒店前停了下來,外面沒有放鞭炮,因為她受不了那個味道更怕突然的響聲,心臟受不了。
司鄉先下了車。
白桁和江怡在後面的車上,兩人臉色都不太好,一個是要嫁女兒,另一個是因為知道白家來人搗亂了。
裴瀾從後面下來,他不到四點就起來了,忙前忙後,生怕怠慢白家的人,讓白家不舒服。
畢竟哥哥大婚。
司鄉直接將白妙妙從車上抱了下來,她穿的鞋很高,不方便走路。
“不行,我太緊張了。”白妙妙做了個深呼吸,她手心全是汗,腿都在發抖。
周圍熱鬨的不行,但都很有分寸,因為提前就打了電話,告訴他們,今天不能鬨婚。
就在這時,突然有個十來歲的小孩,一頭棕色頭髮,身上穿著衛衣,手裡拿著禮炮。
司鄉手臂用力,生怕嚇著懷裡的小新娘。
就在他準備拉的時候,直接被一旁的裴瀾拎了起來。
江怡穿著旗袍挽著白桁的手臂,她沒告訴他,白家來人搗亂,他今天本來心情就不好。
進正廳後,所有人為了看新娘子都站了起來。
葉允澄激動就差跺腳了,她快步走了過去,畢竟是她娶兒媳婦,自然都會給她讓路。
鄭天銘寸步不離的守著葉允澄,娶兒媳婦這麼高興的嗎...
“妙妙。”葉允澄跟在司鄉身邊,她聲音都變了,激動的不行:“累不累,快點去休息間休息。”中信小說
司鄉抱著白妙妙,低頭看著葉允澄:“媽,我把妙妙接回來了。”
“我看著呢,我看著呢。”葉允澄激動眼淚都快下來了。
白妙妙輕聲道:“葉媽媽,你休息一會吧。”她看起來,比她還激動呢。
江怡笑著走上前,拉住了葉允澄的手:“以後,我們不隻是姐妹,還是親家了。”
葉允澄直接抱住了江怡,聲音哽咽:“謝謝,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妙妙的。”
白桁站在一旁,這句他信。
葉允澄直接以葉氏集團作為聘禮,隻為他點頭...
聽說,那是她母親拚了命留給她的,她願意拿出來為一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兒子,娶妻。
不是誰都有這個魄力的。
“四弟。”一個六十多歲的女人穿著高跟鞋,手裡拎著白色包包走了過來。
白桁看了一眼,她怎麼來了,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好像沒給他們發請帖。
白妙妙根本不認識,她扭過頭看了一眼。
“這就是妙妙吧,長的真好看。”說著她看了一眼司鄉:“您也太慣著女兒了,怎麼能讓妙妙嫁給自家養的狗呢...”
這話任誰聽了都會覺得不對勁。
染染從江怡的身後走了過來,她今天本來不想來的,但是白妙妙說什麼都要她跟車。
“二小姐,怎麼沒喝就開始說胡話了。”染染將槍抵在了女人的後腰上:“把嘴閉上。”
女人看了染染一眼,她根本沒認出來,這是以前白家的女仆,但後腰抵著什麼,她非常清楚:“我不信,你敢開槍。”
白桁他憑什麼選用繼承製,他管理白家,他們沒話說。
可是白妙妙憑什麼,一個病秧子,憑什麼繼承白家。
染染剛要動手,葉允澄身後的鄭天銘快一步將人攔了下來。
天職,在A國境內,不允許發生惡性案件。
司鄉抱著白妙妙向休息間走去,他今天不會因為任何人破壞心情。
白妙妙摟著司鄉的脖頸,向後看了一眼,如果沒聽錯的話,她剛剛罵了她的男人。
江怡上前拉住女人的手,她嘴角上揚,笑著道:“二姐,聽說您今年抱上孫子了,一定非常可愛吧,我正想有時間去看一看呢。”
女人看向江怡:“你威脅我?”
“哪能啊,我也很喜歡小孩,希望每個孩子都,長,命,百,歲。”江怡說著將人扶到椅子上坐好。
她來威脅她的孩子,難道她就不能嗎!
白桁看了那一桌子人,外面好像還有百來個他不認識的人,一開始還以為是裴家請的安保。
這幾年他脾氣確實太好了。
白妙妙坐在休息間,她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喂,沈叔叔,帶人把外面的人清一清,哈哈哈,沒關係,結婚嘛,見紅喜氣。”
她結婚,當然要保證婚禮順利進行,說她可以,多難聽都可以,說她男人,一個字都不行。
刺耳。
沈圖長舒了口氣。
江怡看到沈圖帶著人走了出去。
孟淑路過的時候,看了江怡一眼:“放心,我們解決...”
劉柏林站在休息間門口,不管誰跟他打招呼,他都不理。
“人好像少了...”沈圖抽了根菸。
徐斯塵將人塞進麪包車裡,拳頭上全是血:“哥,你快點回去,婚車已經到了。”
裴修言將掛在一旁的外套穿上。
徐斯塵將手帕遞了過去:“老白行不行啊,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鄭凜手臂用力“哢嚓”一聲,身下的人哀嚎一聲:“你們下手輕點,可傷不可殺,不然我很難辦。”
“爸,你再不鬆手,他就要死給你看了!”鄭婉婉直接將人塞進了車裡。
鄭凜彎下腰掐了掐人中,確定人是疼暈過去了,不是死了,他才放心。
外面的人越來越少,沈圖他們將人打暈後,直接塞車裡鎖死。
孟淑叼著煙:“我要是帶這麼一幫廢物,我死家裡,都不出門丟這個人。”說著,她將人直接按在了牆上。
血順著男人的額頭流了下來。
“你輕點。”劉偉說著拿出手帕,擦了擦牆。
江木踩著人的肩膀,差點就擰腦袋了:“我懷疑他們是花二百雇來的。”
“就這身手,五十,不能再多了。”白爍踢了一腳:“有二百塊錢,雇我啊。”
“老婆,我給你五百。”雲落雨扛著兩個,一個腳在脖子上,他也沒看,直接塞車裡了。
雲清貼心的將腳從脖子上拿了下來,順手探了探鼻息:“爸,你别顧著聊天呀。”
雲落雨抓住一個,把腦袋按到了褲子底下:“好。”
雲清跑了過去,把腦袋掏了出來,探了探鼻息:“哎呀!你根本就沒聽。”
看著外孫女這麼著急,劉偉摸了摸她稚嫩的小臉:“咱不跟他一樣的,跟著外公。”
話音剛落,雲清看到一隻手從腰向上摸自己後腦勺的。
劉偉雙手合十:“外公的錯。”
雲清癟著嘴:“...”
劉念念抱著外套站在一旁,陸歲負責打暈,陸懷負責往車上扔。
“爸,咱換換,我不行了,太累了。”陸懷長長歎了口氣,他一年都沒這麼大的工作量。
就在這時,一個金髮男子,看著能有一米八多,他手裡拿著甩棍,站到了劉念念身後。
“媽!”
陸歲驚出一身冷汗。
劉念念手扶著轎車的後備箱,一腳向後踢了過去。
陸歲的膝蓋直接抵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别,别弄死了,不吉利的。”劉念念說著蹲下身,將地上的血擦乾淨。
陸懷:“...”
父親是碩士他不知道,母親的身手這麼好,他也不知道,看來平時打他,還是念母子情了。
人要懂得感恩。
齊月坐在車裡,齊森趴在白林亦的腿上:“爸爸,我餓了,什麼時候進去吃飯啊。”
白妙妙結婚,他們怎麼可能不來,但因為身份關係,隻能等到晚上,賓客都走了,才能聚到一起。
“我看她們好熱鬨。”齊月看向車外。
白林亦隔著兒子,在齊月的臉上親了一下:“在車裡陪我,我一個人害怕。”
“好羞啊爸爸。”齊森捂住了眼睛。
齊月收回目光。
酒店的保安一動不敢動,生怕眼睛動了就被歸為同類...
他們一個月才四千五,早知道要玩四萬五的活,就不來了。
太嚇人了。
葉允澄看到裴修言回來,快速走了過去:“你去哪了,妙妙已經接回來了。”
“去外面透了透氣。”裴修言摸了摸葉允澄的頭。
葉允澄也沒多想。
白桁轉過頭看了一眼,兩人眼神交流了一下後,彼此心裡都有了數...
“坐在這,不許動。”顧藍坐在椅子上,跟著添什麼亂啊,文職懂不懂。
司徒煙衝著自家兄弟笑了笑,然後小聲在顧藍耳邊道:“出門在外的。”
“哦?”顧藍轉過頭看了一眼。
司徒煙選擇閉嘴,他就是想湊個熱鬨,顧藍不讓,他就不去唄。
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後,但凡有一點點危險,顧藍都不讓司徒煙去,甚至不惜跑到白桁面前,撒潑打滾。
相當精彩,白桁直接就答應了...
徐斯塵從外面回來,他身上一點血沒沾,别人跟他打招呼,他還能笑著迴應。
李米芮從公司趕了過來,就算白妙妙大婚,公司一堆事,三個管事的,都不在,她隻能按例先開早會。
徐斯塵見李米芮來了,眼尾馬上垂了下去,桃花眸子下的淚痣都顯得格外可憐:“老婆,我手受傷了。”說著他伸出紅腫的拳頭。
“夢語在休息間呢,我去看看她。”李米芮剛剛收到簡訊了,女兒還餓著,早上到現在,隻喝了點水。
徐斯塵更委屈了,完了,剛剛打人的凶狠勁全沒了。
李米芮握著徐斯塵的手腕:“不委屈了,磕哪了,我一會給你吹吹。”
撒嬌的時候,徐咩咩,貼人的時候,粘人精,受委屈後,不看到她怎麼都好,一看到她,馬上變成徐嬌嬌,柔弱不能自理型的。
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外面解決的差不多了,就剩下正廳這一桌子人了。
沈圖他們從外面回來,一人拉了把椅子,原本隻能坐十個人的桌子,硬是讓他們擠出了二十人的位置。
陸歲將手臂搭在女人的肩膀上:“二小姐,你帶的人,我們幫你解決了,今天就安心觀禮,吃飯就行,别的事,不用你操心了。”
天大的事,有他們這些做長輩的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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