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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躺在床上,江怡衣不解帶的在一旁伺候,本來好好的,不知怎的突然發起了高燒。
白桁扶著江怡的肩膀,彎下腰,低聲在她耳邊道:“寶貝,回屋休息,這裡有我。”
江怡知道,近幾天其他組長要來了,白桁有很多事情要忙,不能出半點紕漏,榮雀和李喬搬走了,現在就隻剩下她了。
“沒關係,我不累,一會困了,我就去睡。”江怡抬起頭,用鼻尖在白桁的臉頰上蹭了蹭。
杜清睜開眼睛,聲音很虛弱:“丫頭,你去休息,别讓婆婆擔心,快去。”她已經在這守了兩天了,困了就在床邊眯一會,她看著都心疼。
白桁直接把江怡從椅子上抱了起來:“聽話。”
第一天,他就捨不得了,奈何根本犟不過她,再多說,小丫頭就會發脾氣把他往外推。
待人走後,杜清扶著床邊側著身咳嗽了兩聲。
一旁的老仆紅著眼,扶著杜清。
“年紀大了...有些事情,確實要親自解決了。”杜清說完躺了回去。
不然恐怕來不及了。
下半夜的時候,白然推開了屋門,他先是上了香,然後去床邊守著杜清。
杜清握著白然的手:“你啊,從小就性情溫和,你父親經常說,四個兒子,隻有你最像他,其他的都是隨了我,我一聽,就不願意,憑什麼好的都像他...”
白然坐在一旁靜靜聽著,父親是個非常溫柔的人,很紳士,即便很生氣,也不會打罵孩子,最狠的一次也不過是罰跪。
可是從上個世紀退下來的白家,非常亂,當時的爺爺可謂是壞事做儘了,父親說,如果不帶著白家洗白,那最後的結果,隻能是全軍覆沒。
時代在變化,不是打打殺殺就能站穩腳,父親想讓他繼承白家,可是沒過幾年,父親就因為,心慈手軟,輕信他人,而死。
母親說什麼都不肯讓他繼承白家,因為他的性格是白家最軟,最好說話的一個...
她怕他走父親的老路。
“媽,我從來沒後悔生在白家,這是我的命,隻是我一直逃避現實,貪念一時的溫暖,才導致現在的結果。”白然說完低下頭,用臉貼著杜清的手背...
如果當時,他沒有學醫,而是跟白桁一樣,就有能力保護好家人了,可是他太天真了,他能救死扶傷,卻保護不了自己的妻兒。
“我現在滿心怨恨...”白然說著淚水滴在床單上,渲染開來。
他的小影兒不在了。
杜清摸著白然的頭。
她能體會到那種感覺,就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穿過胸膛,撕扯著心臟,帶著血肉,刺激著每一根神經。
白桁站在門外閉著眼睛,雙手環胸靠著長柱。
醫院裡面全是白然自己挑選的人,外面是他派去的人,當時換藥的醫生死在了衛生間。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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