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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同仁沒料想到會在這個地方撞見紀衡。關,/jlm6
但也沒覺得多尷尬,畢竟腳長他腿上,想怎麼走就怎麼走。
“原來是紀衡啊,來找紀冷明?”
紀衡怎麼可能是來找他那個賤種弟弟的。
不自在的乾笑兩聲。
“沒,來這邊辦點事。”
紀衡一句話帶過後,開始說起自己最近的成就。
“對了,溫叔叔還不知道吧,我開了個傳媒公司,目前手裡有個項目,是檔選秀綜藝。雖然招商已經完成,不過,若溫叔叔有興趣的話,也可以給您一份乾股。”
溫同仁有些詫異。
他剛從紀冷明那邊出來。
看那小子的意思,對半導體產業鏈有些興趣。
現在撞見紀衡,又說要發展娛樂業。
他們都是二十歲上下的小夥子,而正常的年輕人,不應該泡吧、打遊戲、泡妞,發泄無窮的精力嗎?
他遇見的都是假的年輕人吧!
想是這麼想,話到嘴邊——
“年輕人有衝勁是好事,我就不跟著摻和了!”
恰時,溫同仁的司機將車開過來了。
“我車來了,不打擾你辦事,先走了!”
紀衡想叫住溫同仁,想詳細說說自己的項目,想告訴他這個項目會有多少可觀的收益。
可對方像是對他避之不及一般,離開的非常乾脆。
溫同仁一離開,紀衡臉上的維持的禮貌的笑容瞬間垮了下去。
“這個溫同仁,”紀衡狠狠錘了下方向盤,“以前有溫婉,還知道裝裝樣子,現在連裝樣子都懶得裝了啊!”
“等著瞧吧!”
紀衡近段時間過得還算春風得意。
鄭易平出手大方,錢給的足,不乾預內容創作和拍攝,除了要求把他乾女兒塞進劇組外,幾乎沒有别的要求。
劇組工作推進的順利,劇/jlm6
溫婉:“不用管他。”
魏震:“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溫婉:“你話太多了!”
魏震識相的閉嘴。
電梯門開,兩人一前一後,直往一處裝修豪華的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沒鎖,也沒什麼人,顯然它的主人並沒有想過會有不速之客到訪的一天。
進入室內的溫婉把四周打量一圈,嗤笑一聲。
隨後輕飄飄道:“給我砸!”
魏震得令,捋起袖子,從溫婉輪椅背後抽出一把錘子,組裝好,開始對著辦公桌一頓狂砸。
而溫婉則被辦公室一角的遍佈大量手寫痕跡的稿件吸引住了。
她轉動輪椅,避開亂糟糟的紙屑、木屑、玻璃、牆灰,移向辦公室的角落處的、早落了一層灰的、猶如垃圾一般的厚厚的檔案。
身後是煙塵翻飛,耳邊是刺耳的錘聲。
溫婉視若無睹。
她低著頭,拿起紙稿,手指撫過頁上的文字。
那人的字和他的長相截然相反。
她愛著的人,長相清秀儒雅,笑起來時自帶一種天真,親切的令人想要靠近,溫暖的能見人融化。
可他的字,鋒利無比,如同陡峭的石壁,好似九天落下的長刀,氣勢磅礴,恢宏壯麗。
無數個日夜,那人匍匐於案頭,徹夜不眠。
她聽著他‘沙沙沙’的寫字聲,總是能快速進入睡眠。
一幕幕熟悉的記憶,瘋狂的從未知角落,四面八方,擁擠而來。
這一幕,何曾相似。
曾經,那個人也殫精竭慮的給她寫了若乾方案。
他會滿懷期待的將他的方案書遞給她看,若是她不在家,他會把文稿置放於她的辦公桌上,或者床頭的醒目位置。
而她在置之不理時,他會趕去她的公司,拉住她,用簡潔的口語來表述。關,/jlm6
其中不乏意義深遠的諫言,不乏大量從現在來看無比正確的決定,諸多具有積極的、正面的、具有曆史意義的投資計劃。
可是,那麼多良言和心血,都被她拋進垃圾桶、扔到火堆裡。
她不止一次的讓保鏢攆他走,不止一次將他拒之門外。
甚至,她還逼著那個人,親手撕碎了他辛辛苦苦寫的每頁紙,再逼著他吞進肚子裡!
溫婉表面平靜,內心深處波濤洶湧。
她一頁頁翻開文字,盯著無比熟悉的字跡,眼底發酸發脹。
曾經的自己,是多麼的混賬啊!
“給我砸!”
溫婉眼眶紅了一圈。
既像是對魏震吼的,更像是對自己吼的!
“給我狠狠地砸!”
頂樓‘咚咚咚‘的砸東西的聲音讓樓下的會議室不堪其擾。
樓下,會議室,杜青林正給公司領導開會。
會剛起個頭,頭頂開始簌簌的飄落泥沙。
緊接著,一陣陣翻箱倒櫃的劇烈聲響密集的響起。
杜青林皺著眉,看向屋頂天花板。
“怎麼回事?”
他看看周圍的經理們:“是我辦公室吧?”
經理們面面相覷。
“杜總,好像……是你的辦公室出了問題!”
“聽聲音確實像。”
“要不,趕緊上去看看?”
杜青林把手裡的檔案往桌上一摔。
“你們,都跟我一起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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