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倒吸一口氣，感覺和陶芝不在一個星球上。

但現實的確會有這種人，感情上和工作上完全割裂的兩種人。

就像陶芝。

工作上，積極聰慧。

感情上，男朋友是天。

有錯嗎？

好像沒錯，因為這是她自己的人生。

多說無益，大家選擇了沉默。

倒是陶芝想到了什麼，看向了宋凜。

“宋凜，林曄那些同事呢？他們也都參與了，憑什麼讓林曄全部承擔？況且錢也是他們賺得多。”

這件事不提還好，提了，宋凜都怕陶芝承受不住。

沈一安看宋凜不說話，就知道這事一定有貓膩。

“宋先生，出事了？”

宋凜思考一番後才想到一個詞彙。

“你們知道薅羊毛嗎？”

“嗯。你是說大家都被薅羊毛了？”沈一安擔心道。

“相反。他們利用前期甜頭，狠狠薅了一把詐騙公司的羊毛，但相對於現在詐騙公司得到的，也不過是九牛一毛，不過對於普通人而言，買房買車綽綽有餘。”

這也是宋凜為什麼不願意說的地方。

整個公司，最蠢的人就是林曄。

“不可能！如果是這樣，那他們早就知道是騙局了？”陶芝道。

“對，按照他們說的，開始他們也以為是公司介紹的投資項目，所以都投了一點，但回報太高了，其中一個人的哥哥剛好學金融的，立即看出了異樣，所以就乾脆就利用對方放鉺的時候，薅了一把羊毛，其他幾個人也是這樣，而且他們很聰明隻用了自己的錢，並沒有拉客戶，所以現在客戶的錢就落在了林曄身上。”

宋凜每說一個字，陶芝臉色就蒼白幾分。

陶芝難以置通道：“他們都是一起進去的實習生，為什麼不告訴林曄？”

“那就要說到你男朋友做人這方面了，他一直拍老闆馬屁，實習生中間所有的事情，他都私下偷偷告訴老闆，導致好幾個實習生被扣工資，你覺得他們會幫林曄嗎？林曄以前在學校是四辯，他應該知道他的這個位置協調總結性很重要，可職場上他選擇了投誠，那剩下的辯手自然隻能把他淘汰出局。”

“......”

陶芝呼吸一頓，臉色更難看。

宋凜面無表情繼續道：“其實林曄所在公司的老闆也是做局人之一，你和林曄這麼久，難道沒發現他們公司找的實習生都不是本專業的學生嗎？說是多給機會，其實就是知道他們沒有這方面的專業知識，蘇城看不懂，而林曄要不是馬屁拍的這麼積極，其實他應該能早點脫身，甚至可能學那幾個人反過來做個局。”

他其實就是想說林曄狂妄自大，拍須溜馬，最後被人當成了擋箭牌。

陶芝嗚咽一聲哭了。

沈一安也沒想到宋凜說的這麼直白，隻能歎氣的給陶芝拍了拍背。

“别哭了，你們倆不是沒錢嗎？應該投的也不多，至於需不需要承擔責任，還得看調查結果，畢竟你們倆也是受害者。”

“不......”陶芝顫抖道。

俞芳問道：“怎麼了？”

陶芝含著眼淚看著眾人，顫顫道：“不少，不少......林曄爸媽的棺材本，還有他朋友同學的錢，很多，很多，全部都投進去了。”

俞芳吃驚道：“昨天不就跟你說千萬别投太多嗎？今天早上老闆還找了吳律師幫忙普及金融詐騙，你怎麼還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