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懷走近她道：“我要是可憐你，根本不需要做這麼多，我可以花錢幫助你。”

陶芝沉默了片刻，反問道：“你是為了方柔嗎？”

孟懷又笑了：“我反倒是希望你能讓她清醒一點。”

陶芝不懂。

孟懷坐下後開始說起自己和方柔的事情。

單純的愛戀都是簡單的，可能隻是一個眼神，又或者是一個動作。

孟懷就是這樣的人，他看到了台上閃閃發光的方柔，便深深的喜歡上了她。

大學幾年，他都沒有理會過别人，一心一意的對方柔好。

不過方柔說要以學業為重，所以他也注重學業，想要和她成為一對可以互相匹敵的情人。

然後是工作，他一直都在遷就方柔的決定。

其實當他知道方柔回國時，他朋友和親人都勸過他。

方柔做這麼大的決策都不告訴他，說明對他根本沒有任何的感情，再這樣下去隻會害了自己。

那時，孟懷的確動搖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還是來了國內。

他看著陶芝道：“或許是為了遇見你呢？”

陶芝聽聞，感歎他對感情的純粹，但也搖搖頭。

“不，我不過是你失意時遇到的特别，並不是什麼為了遇見我。”

孟懷愣了一下，不明白為什麼陶芝這麼悲觀。

陶芝看出了他的疑惑，剖開了自己心裡一直不願意說的過去。

“我和林曄，也就是我的前夫，也是很浪漫清純的相視，他對我很好，一切就像是小說裡的校園愛情那麼純粹。”

“可是......你知道那些所謂的偶遇，緣分，其實都是人為的呢？”

“因為我喜歡他，所以一切都戴上了濾鏡，心甘情願被他利用。”

“即便是一安姐和芳姐怎麼勸說，我都不相信，我甚至為他做了很多錯事。”

“我幫他騙了人，我欠了錢，我還為他回到了小鄉鎮做一個前台，我把我能奉獻出賣的事情全部都給了他，最後才發現......”

“其實這不過是他看我缺愛好騙而已。”

“這樣的我又有什麼資格和你在一起呢？”

陶芝將自己過去全盤托出。

她看到了孟懷臉上細微的轉變，不過並非厭惡，而是關切。

孟懷想了想才開口道：“或許你也有錯，但這不全是你的錯，人有時候真的不到黃河不死心。”

聽聞，兩人相視一笑，他們倆不都是這樣的人嗎？

陶芝想了半天，還是道：“謝謝你。”

孟懷搖頭道：“是我謝謝你，所以我是認真的，我知道現在時機不好，但我還是想親口告訴你。”

成年的情愛，不再執著說我愛你，而是心照不宣的感情。

陶芝能感覺到，不過她沒有著急迴應。

“我會好好想的。”

“好了，休息吧。”

“嗯。”

......

方柔沒了孟懷的幫忙，很快警方就找上門了，雖然她登出了自己的電話卡，可真的要查根本不是難事。

她自以為能栽贓嫁禍，最後卻還是被帶走調查。

不過最後的調查結果也不儘人意，雖然能證明方柔和何昕語聯絡過。

可是兩人都是電話聯絡，說了什麼誰也不知道。

何昕語現在說話顛三倒四的，也問不出什麼。

唯一的證據，也就是方柔和何昕語說過要對付沈一安，可這話太間接了。

所以，這種情況下，頂罪非常難，警方的意思是要賠償。

這對於需要長期治療的陶芝而言，已經是不錯的選擇了。

沈一安聽到後非常憤怒，可何昕語有病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即便是關也不可能關長久。

最多是送去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