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話真押韻!”
桑寧點評一句,輕飄飄的語調:“陛下吃飯了嗎?沒吃的話,坐下吃飯吧。”
賀蘭殷見她這麼雲淡風輕,更生氣了:“朕不像你,朕吃不下去。”
換桑寧正常的脾氣,應該說:愛吃不吃,滾蛋!
這也符合賀蘭殷的預期。
但他失策了。
桑寧拉著他的手,把他拉坐到凳子上,語氣溫溫柔柔的:“那我喂陛下?”
賀蘭殷:“……”
他沒想過桑寧會是這麼個態度,愣了片刻,開始想原因:美人計?她心虛了?怕他對馮潤生動手,所以討好他?
醋意立刻漫上心頭。
他酸澀地想:還不如跟他大吵大鬨發脾氣呢!
就很鬱悶。
“這個魚湯不錯。陛下嚐嚐?”
桑寧舀了一勺,喂到他嘴邊。
賀蘭殷下意識張開嘴,喝進去,頓覺酸得要命:“這麼酸,你是要謀殺朕嗎?”
桑寧喜酸,一點不覺得魚湯酸,端起碗,就喝了一大口:“哪裡酸了?這點酸能謀殺陛下,那我先謀殺自己了。”
賀蘭殷無言以對,更鬱悶了。
桑寧難得好脾氣,換别的菜喂他:“那陛下嚐嚐這個肉片。”
賀蘭殷吃不下去,大概被虐久了,她現在的行為,全像是為了别的男人而討好他,就故意板著冷臉:“你吃你的!朕不餓!”
餓也不吃!
妖妃口口聲聲說喜歡他,昨天還脫他衣服,讓他陪睡,結果,在這之前,給别的男人寫情詩!
還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不負馮潤生,那就是負他了?
可恨!
真真是最毒負人心!
桑寧不知賀蘭殷的怨夫心理,笑道:“陛下,我吃好了。”
賀蘭殷見她這麼說,皺眉問一句:“真吃好了?”
桑寧點頭:“嗯。吃好了。”
賀蘭殷聽了,二話不說就伸手去摸她的小腹,想著看她吃飽了沒,這行為就有點像寶媽摸寶寶的肚子,估摸寶寶吃飽了沒,就很滑稽。
桑寧被他摸笑了:“陛下,我又不是小孩子,真吃飽了。”
賀蘭殷其實沒摸到鼓鼓的肚子,平平的,腰肢細細的,根本不像吃飽的樣子,就臭著臉說:“你是小鳥胃嗎?再吃點吧。”
“不吃了。七分飽。撐著才不好受呢。”
好像有點道理?
他便放開這茬,正襟危坐,問道:“桑寧,你同朕說實話,你喜歡馮潤生嗎?”
為了套出她的真心話,他開始設陷阱,故作大方地說:“如果你喜歡他,求求朕,沒準朕就成人之美了。”
才不會!
她敢說喜歡,他絕對把馮潤生調去桑州當地方官!她永遠别想看到他!
桑寧能中他的計?
他這種佔有慾爆表的男人會成人之美?
别說笑了!
她不信,便是信了,也不可能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
“我喜歡陛下。”
她抓起賀蘭殷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臟處,一雙漂亮的狐狸眼凝視著他,脈脈含春情:“難道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陛下萬乘之君,天下之主,豈會是個小將軍比得了的?”
她狂吹彩虹屁,表現出對他的崇拜與迷戀。
賀蘭殷被甜暈了,所剩不多的理智盯著一件事:“那你給他寫情詩。”
桑寧臉不紅心不跳地說:“練筆之作。我其實更想給陛下寫情詩。”
“那你寫吧!”
“好。”
她伸開雙臂,讓他抱她去桌案處。
賀蘭殷很聽話地抱她去了。
桌案上的紙筆鋪陳好。
桑寧咬著筆頭,開始想情詩,不,豔詩,狗皇帝正盯著呢,得上猛藥,不然他攀比一下,覺得不如馮潤生的,又得找事兒。
賀蘭殷不知桑寧所想,看著這一幕,有點懵,等下,現在是寫情詩的事嗎?他明明是來興師問罪的!話題是怎麼轉到這裡來的?他被妖妃帶歪了,都歪十萬八千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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