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罪!!!”
賀蘭殷掐著腰,把滿腔怒火一股腦再也忍不住的發泄了出去。
懂得都懂,有些話他本來沒必要說出來,還說的那麼直白,完全是沒必要的。
可賀蘭殷忍不住都說了,他實在控製不住了。
雖說是他親自佈局,但佈局者也會入局不自知不受控。
賀蘭殷如今就是如此,明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的小心眼狂吃桑寧的醋。
馮潤生立刻面色一變,強撐著心虛硬氣無比的說:“陛下,不知臣犯了什麼罪?”
“你還嘴硬?”
賀蘭殷見此於是來到桑寧身側,輕輕的將手指點在發腫的薄唇上,沉聲道:“難道這不是你這隻大蚊子叮的?”
“陛下,你是會形容的。”
桑寧聽了忍不住笑了笑說。
“皇後,你别為他解釋,朕不是三歲孩子,你們怎麼說朕就怎麼信了,朕也有自己的判斷!”
賀蘭殷擔心桑寧繼續為馮潤生開脫,於是立刻斥責一句。
桑寧:……
他怎麼看起來不太聰明的亞子?
“咳,誰說要幫他說話了?”
桑寧不滿的說,同時遞給了馮潤生一個放心的眼神,便開啟了她的封神般的演技。
隻見趁著賀蘭殷大腦沒有反應過來之際,桑寧從他身邊故意繞了一圈,把他再次轉的有些迷瞪。
桑寧這才冷冷說道:“馮潤生方才走路不長眼,竟然用頭撞了本宮的嘴,疼死本宮了,這種丟臉的事本不願意說,既然逃不過陛下的法眼,還想刨根問底查清楚,那就說出來吧。”
“來人啊。”
“在。”韓達立刻低喝。
“把馮潤生拖出去斬了,冒犯本宮則死罪難逃。”
“是!”韓達吩咐著楚獻與陳進,就要上前拿下馮潤生。
而馮潤生也是一臉驚慌,被韓達他們逼的連連後退著。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賀蘭殷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因為在開口之前,他心裡一直在思索。
這是不是苦肉計?
桑寧在演戲。
而賀蘭殷看了一會,並沒有說在桑寧臉上看出任何破綻,她就像真的動了殺意那樣。
如同狂打馮潤生幾十大板那天一樣,從她臉上看不到任何心疼之意。
所以賀蘭殷很費解,若是他們有情,桑寧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可若說無情,他們看似又甜甜蜜蜜。
所以很奇怪。
可不管怎樣,賀蘭殷都無法看著馮潤生去死。
那是他的兄弟,他們一起經曆了生死,從零到一的過程。
哪怕賀蘭殷恨透了他,也不能真的去殺他。
“等等!”
“陛下?”韓達一愣,暫時停止了對馮潤生的壓迫。
“皇後,你什麼意思?”
賀蘭殷反而看著桑寧問。
“他撞了我,以下犯上論罪當斬啊。”
桑寧神色如常道。
“不是,皇後你當真要殺他?”
賀蘭殷擺擺手,再次不確定的問。
“是啊,難道我還擱著演戲呢?”桑寧輕輕的點頭反問道。
你不是演戲嗎?
賀蘭殷心裡這樣想,但是萬萬不敢問的。
看到桑寧生氣來了這一手以退為進,賀蘭殷心裡有數了。
“馮潤生畢竟是冠軍侯,是有大功勞在身的,雖有錯可不致命,這次朕替他求個情,放過他一次吧。”
“不過你若實在氣不過想殺也可……”
沒等賀蘭殷說完。
桑寧立刻快速應道:“好吧,那就給陛下個面子,這回饒他一次。”
賀蘭殷慢慢抬頭看著她,望著她一臉壞笑的樣子,暗道糟糕,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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