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潤生看她把自己害得那麼慘,不知悔改,還隻想著死,又氣又恨:“你就這麼想死?我如今這個慘樣都拜你所賜,你有什麼臉,讓我送你去死?嗯?你一死解脫了,乾淨了,我怎麼辦?休想!”
他收回手,力道有些大,幾乎把她甩在了軟榻上。
桑寧隨著他的力道趴下來,還好軟塌鋪著柔軟的床褥,沒磕著她,但沒磕著,也不舒服,或者說,她的身體就沒舒服過,見他不肯殺自己,心情也不爽,直接就翻臉了:“傻子!蠢貨!聽聽你的話,妥妥的戀愛腦!你知道戀愛腦多可怕嗎?我告訴你,戀愛腦以後是要挖野菜的!”
“什麼?”
馮潤生聽到後面,越聽越迷糊:“你想吃野菜了?”
完全溝通不了。
桑寧很鬱悶,心情更差了,往軟榻上一躺,擺手說:“對牛彈琴。你滾吧。”
懶得跟他說話。
哪怕他剛剛救了自己。
馮潤生見她讓自己滾,明明前一刻還誇他好人來著,真是個騙子!白眼狼!
但氣得沒了理智,索性撲上去,親她的臉,咬她的脖頸。
他需要白眼狼救自己。
白眼狼昨晚抹了風雀儀的藥,僅僅一天,身上一點淤傷都不見了,皮膚白皙得像是剝了殼的雞蛋,吹彈可破,誘人的緊。
他瞬間化作禽獸了。
桑寧面對禽獸的“欺負”,直接薅他的頭髮,可惜,她力氣不足,根本薅不動。
少年人埋著胸,粗喘著,臉色漲紅,汗水大顆大顆落下來,貪婪的很。
桑寧覺得他是狗,是小泰迪,隨時被下半身支配,一面嫌棄,一面擺爛,原主一副病體,對於冷漠厭世的她來說,就是一具紅顏枯骨,實在沒掙紮的必要。
她也不想掙紮了,因為隨著少年人的親吻,她身體裡湧出些許酥酥麻麻的感覺,像是微末的電流在皮膚炸開,流遍全身。這種感覺很新奇,是她從未體驗過的,一時壓住了病痛之苦。
原來男女之事還能轉移注意力?
她有種打開新世界的感覺。
但她感覺很好,馮潤生就感覺很糟糕,身體確實有反應,但很疼,當時割禮的血腥畫面在腦海裡閃過,讓他疼得無措。
他應該做什麼?
撕她的一切,用她的鮮血、眼淚、痛苦撫平他的陰影?
“啪!”
桑寧一巴掌打碎了他的作惡幻想。
馮潤生捂著半邊臉,氣得低喝:“你在做什麼?為什麼打我?”
哪個男人能一再被打?還是被打臉?他覺得自己男人的尊嚴在她面前碎成了渣渣。
真恨不得掐死她!
她是故意的吧?想尋死?
冷靜!冷靜!
他告訴自己,他的病還需要她。
桑寧沒那些花花心思,打人的理由也很簡單:“滾下去,你重得很。”
起初她還能有點享受,少年人小狗一樣舔得她很舒服,後來他整個身體壓下來,山一樣重,尤其胸膛鋼筋鐵骨一般硌人,反正她是不舒服了。
她不舒服,那是都别想舒服。
“你是豬嗎?這麼重?壓死個人!”
她看他個子不高,實則相對一米九的賀蘭殷,一米八六的風雀儀,沒到一米八的馮潤生確實矮了些,但他才十六歲,有得長呢,身材看著單薄,但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的先鋒軍首領,怎麼可能是個弱雞?他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肌肉密度高得很,自然重得很。
“桑寧,你好好說話。”
馮潤生聽著她的嫌棄,皺起眉,雙手撐著軟塌,遠離她的身體,儘量不壓著她,卻也不捨得從她身上下去。她身體很香,隻是聞著,躁動發疼的身體也好受些。
但姿勢很曖昧。
他的呼吸很重,噴在她臉上,熱熱癢癢的煩人。
他的心跳很快,砰砰砰的,聲音震得她耳朵疼。
她渾身不舒坦,壞脾氣說來就來:“馮潤生,從我身上滾開!”
“不要。”
馮潤生拒絕了,果斷抱著她翻了個身,換她壓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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