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不堪的過往,付胭很想忘記,可死去的記憶被霍銘征一句話點醒。
“我的車技本來就不差。”付胭硬著頭皮給自己找回面子。
一聲輕笑從男人的喉腔溢位來,輕輕柔柔的,帶著一絲絲寵溺的意味。
付胭煩躁地說:“笑什麼!”
“好,不笑了。”霍銘征唇邊噙著笑意。
付胭餘光瞥見,額角的青筋跳了跳。
現在無論她說什麼,霍銘征都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反倒她像個“惡人”了。
她是腦子進水了才會答應送他回去,而她也著實沒想到霍銘征會恬不知恥地向她許一個生日願望。
那就是送他回家。
“你是不是故意把曹方支走的?”
“沒有。”霍銘征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沒騙你。”
付胭說是看到曹方才猜到他也在那傢俬房菜館裡,他瞬間就想明白,是曹方故意露出破綻等付胭發現。
曹方在他身邊這麼多年,為人有多小心謹慎他不是不知道。
後來他隨付胭出門,看見車子被曹方開走了,便證實了他的猜測。
用秦恒的話說,曹方不愧是他的親保鏢。
付胭沒說相信還是不相信,不想再和霍銘征說話,打開車內的音樂,專注開車。
一路上霍銘征沒再說話了,他一向話少,付胭也沒覺得任何異常,等車子開到景盛花園,她才發現霍銘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過去了。
連車子停下來都沒察覺到。
想起之前在後廚房看見他眼底的紅血絲,他又沒好好睡覺。
付胭想拍醒他的手一頓,收了回去。
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她看著霍銘征熟睡的側臉,眼睛像藏了無數的心事,又深又疼,眼圈漸漸泛紅。
付胭收回視線,靠在椅背上,望著不遠處的一盞路燈歎了一口氣,時間已經不早了,這會兒小區樓下沒什麼人。
昨晚睡得遲,再加上沒午休,連續忙了快一個月的競標項目也算是告一段落,沒一會兒她也睡了過去。
均勻的呼吸聲很淺。
副駕駛座的男人緩緩睜開眼睛,眼底的紅血絲退去了一些。
他的確是睡著了,有付胭在身邊,他覺得很安心,所有躁動的情緒都得到了緩解,睡意就上來了。
隻是車子停下的時候他就醒了,但他不想睜眼,怕一睜開眼睛,付胭就要離開,所以他裝睡,想看看付胭會不會叫醒她。
和他心裡想的一樣,她不會。
他能感受到付胭在看他,也聽見她的一聲歎息,帶著無奈惋惜和怨恨,這些情緒雜糅在一起,聽得他的心揪著疼。
霍銘征轉頭看著同樣和他一樣靠在椅背上的付胭。
望著那張自己日思夜想的臉,霍銘征一直壓抑在心底的情緒突然像打開了閥門,泄洪一般的瘋狂湧出。
他動作很輕地解開安全帶,傾身過去,在付胭的唇上落下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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