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兩張照片後面,還有一句話:怎麼辦方哥?我現在很慌,要不要上去幫霍總盯著付小姐?
發資訊的是曹方手底下的保鏢。
也就是中午在機場外面接付胭和宋清霜母女的“滴滴司機”。
霍銘征記得他,名字叫於大衛,女朋友是開化妝品店的,當初他幫付胭擋刀住院,吩咐曹原去他女朋友店裡買過卸妝用的東西。
平時看著挺機靈的。
霍銘征咬著菸嘴,關鍵時刻掉鏈子!
曹方感受到車內的氣壓陡然間冷凝了下來。
他屏住呼吸看了一眼內視鏡,猝不及防和霍銘征四目相對,他立馬移開視線,嚥了口唾沫,“是巧遇,傅寒霖去醫院複查骨折,的的確確拍了片子。”
“嗯。”男人沒什麼情緒。
菸嘴被他咬斷了,還沒點燃的煙抽不了了,他把煙拿下來,在手裡揉碎了丟進垃圾盒裡。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馬上給付胭打電話。
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相當於是對他們兩個人的考驗,如果連這麼一點小事都無法信任的話,胭胭對他該有多失望。
饒是心裡想明白了,可腦海裡閃過那張照片,霍銘征就覺得心裡堵得慌。
傅寒霖賊心不死,單單從照片上都能看出來他對胭胭的緊張。
他看了一眼微信置頂的聊天視窗,還是沒有未讀訊息。
車子在開出别墅區後不久,秦恒給他打了電話。
“你未來丈母孃換完藥了。”秦恒開門見山。
對於這個稱呼,霍銘征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以前他和宋清霜的關係,是嬸侄,後來沒了關係。
現在又變未來丈母孃了。
不過他並沒有反駁什麼,宋清霜的確是他未來丈母孃。
秦恒是看熱鬨不嫌事大。
他和霍銘征向來是互相看對方熱鬨,誰的事更熱鬨,另一方就看得越來勁。
“我聽說她邀請傅寒霖今晚去老洋房那邊吃飯,就她,付胭和傅寒霖,什麼意圖,不用我明說了吧?”
霍銘征左手把玩著一枚打火機,打火機在他的手指間彷彿有了生命一般,來回滑動。
他眯了下眼睛,“哪聽來的?”
他顯然不相信的態度。
秦恒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給她換藥的醫生我提前打過招呼了,親耳聽見的。我隻會笑你,不會騙你。”
說著,秦恒壓低了聲音,說不清是看熱鬨多一點還是關心兄弟多一點,“你還是看緊點付胭吧,她媽什麼意思,不用我多說了吧?她看上傅寒霖這個女婿了。”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傅寒霖不是她的女婿。”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冷沉的警告聲。
秦恒笑了聲,“我說了半天你半句沒聽進去,就可著傅寒霖挑刺唄。”
車子行駛在一段林蔭大道上,霍銘征看著外面參天的大樹,濃蔭翠蓋,聲線淡淡卻透著一股偏執,“胭胭不會答應的,她是我的,這輩子,下輩子也是我的。”
秦恒聽了後半句,胳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倒不是覺得霍銘征肉麻,他那樣的性格說再煽情的話也不會叫人覺得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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