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有醒來的跡象那天,和季臨相關的人都趕到醫院。
秦恒和醫療團隊的人給季臨做完檢查之後,往病房門口走。
他隔著人群看見極力剋製著情緒的季晴。
她站在那裡,不敢靠近,生怕又是一場誤會。
秦恒不由加快腳步。
豈料走在他前頭的肖恩醫生快他一步,拍了拍季晴的肩膀,說了句安慰的話。
秦恒腳步頓住,直勾勾地盯著肖恩拍季晴肩膀的那隻手。
突然覺得格外刺眼。
肖恩醫生差距到有一道不友好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
身後隻有秦恒和護士。
他環顧四周,的確有人在看他,但眼神都挺客氣友好的,
難道是他的錯覺?
這天晚上所有人都在季臨的病房外守候著。
等著一個奇蹟。
秦恒在辦公室裡陪霍銘征泡了大半夜的茶,越喝越精神。
他幾次走到季臨的病房門口,季晴身邊不是她的父母就是付胭,沒有空餘的位置。
半夜三更。
付胭去洗手間,季晴身邊的位置空了。
一杯熱牛奶出現在季晴面前。
拿著杯子的是一隻骨節分明的手,那隻手的的食指關節有輕微的彎曲。
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一隻常年握手術刀的手。
“喝點吧,暖暖身子。”
季晴抬眸看過去,果然秦恒一隻手插在白大褂的兜裡,另一隻手拿著牛奶杯。
“謝謝。”季晴接過,把牛奶杯握在手裡。
秦恒順勢坐在剛才付胭的位置上,沒說話,就靜靜坐在季晴身邊。
隻是偶爾將目光落在她的肩膀上。
之前肖恩拍過的地方。
秦恒突然站起身來離開這個樓層,回了辦公室,打開休息室的衣櫃,從裡面拿了件外套出來。
他回到季臨的病房外,將外套披在季晴的肩上,“夜裡降溫,可别凍感冒了。”
“沒降溫吧?”季晴喝著牛奶。
她作勢要把衣服脫下來。
秦恒卻按住她的手,“降溫了,你可能坐久了麻木了。”
季晴沒再說什麼,靜靜地喝著牛奶。
而秦恒再看了一眼她的肩膀,瞬間覺得順眼多了。
季臨完全清醒過來,情況穩定之後,季晴聽說醫療團隊不日就要出發回蘇黎世,親自到辦公室邀請每一位醫療團隊的的人赴宴。
秦恒是從護士那聽說這件事的。
他例行查房,走完心外科的病房後,才轉去季臨的病房。
彼時季晴正在喂季臨吃流食。
“姐,能換一個人給我喂嗎?”季臨小聲問道。
季晴淡淡瞥他一眼,“嫌我喂的不好?”
“不是,是你的表情和動作怎麼感覺像在給豬餵食?”
季臨非常痛苦地嚥下嘴裡的東西。
一旦接受這個設定,真是吃不下去。
季晴看了一眼碗裡的東西,眉頭微微一皺,保姆也不知道都放了什麼食材煮成一鍋軟爛的粥。
不是她故意噁心季臨,而是看著這東西,不自覺就代入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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