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告别季家的長輩離開季家,派隋興查一下季晴在什麼地方,便開車去尋她。
不安的感覺絕對是來自季晴,他隻想見到她,確保她安然無恙,隨她怎麼罵,怎麼冷暴力他都沒關係。
當在道路上聽見一聲劇烈的撞擊,他的耳邊彷彿傳來季晴的聲音,那一刻他彷彿瘋了一樣,車速飆到底。
“幸好,幸好......”秦恒握緊她的手放在唇邊,一遍遍地親吻。
重獲至寶一般,低頭額頭貼著她的額頭,“你放心,我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他動作輕柔地擦拭掉她臉上的血跡。
她是連沒卸妝都不願意睡覺的人,要是知道自己臉上這麼臟,一定要發脾氣了。
親自給她換上病號服之後,他走出病房,隋興走到他面前,“秦少,那兩個人已經抓到了,正在審問他們是誰主使的。”
“我應該知道是誰。”秦恒的聲音冷淡到了極致。
他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脫離危險,還在昏睡中的季晴,眼底一片溫柔的神色。
“我已經打電話通知季臨了,你在這裡等季家人來,我去一趟北山醫院。”
開車過去的路上,秦恒接到霍銘征的電話,“我已經派索倫帶人過去守在醫院附近,沒有人能動得了季晴。”
“謝了。”
電話那頭,霍銘征微微蹙眉,“你現在怎麼想的?”
“之前我跟你提過的那件事,我猜和今天發生在晴晴身上的事分不開,阿征,你做過大義滅親的事嗎?”
霍銘征沉默了幾秒,“爺爺生前罵過我很多次是霍家的不肖子孫,親人不親人的,和自己親不親,隻有我們自己最清楚。”
......
鬱蘭在助理的攙扶下起床準備吃午飯。
“鬱總,您不如催眠了季晴,也好過要她的命。”
“催眠?你以為在這麼多人的見證下,還能催眠成功嗎?現在隻有要她的命,我才能安心。”
她有意留季晴的命,可她偏偏愛上的人是秦興遠的兒子。
隻是那邊的人遲遲沒有訊息,大概率是失敗了。
失敗的可能性有兩種。
一種是被季晴的人抓獲,那麼按照季晴的性格,一定會上門送她一份大禮。
而另一種......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進來,砰的一聲,攙扶著鬱蘭的助理手一抖,驚魂未定地回頭看著門外的秦恒。
當看到秦恒的外套沾染了血跡,她的眼底劃過一絲恐懼,連忙低下頭。
那血,難道是季晴的?
她哆嗦著對鬱蘭說:“鬱總,是秦少。”
鬱蘭扯了一下唇角,看來是第二種情況了。
她坐在餐椅上,抬頭看著秦恒:“小恒還沒吃飯吧,正好過來陪媽吃一點。”
秦恒反手關上病房門,走到她面前,看了一眼餐桌上的菜肴,“你肺癌晚期,不應該吃這些東西。”
“反正也沒多少時間了,把想做的事做了,把想吃的東西吃一遍。”
鬱蘭往秦恒面前的碗夾菜。
這是秦恒有記憶以來,她少有的幾次給他夾菜。
就如霍銘征所說,親人,和自己親不親,隻有自己最清楚。
“所以,要季晴的命就是你想做的事?”秦恒攥緊發白的手指,厲聲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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