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了一個女人,對你母親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嗎?”鬱蘭放下茶杯,不悅地看著他。
秦恒看著面前的中年女人。
小的時候,他很羨慕霍銘征,有和睦恩愛的父母。
霍銘征的母親是音樂家,經常要全世界各地開音樂會,常常忙得不見人影。
可她卻能夠給霍銘征完整的愛。
那時候有多羨慕,住在一起的幾年,他就有多失望。
當初他和母親離開南城,在去往紐約的飛機上,她口口聲聲說過,要學會好好當一個母親,可是她沒有,她隻是將他帶到身邊。
僅此而已。
他失望地說:“過去你不是身體不舒服,就是怪我不聽你的話不體諒你的辛苦,我心疼你,為了讓你輕鬆一點,可以聽你的話,但不代表你可以左右我的人生,季晴是我唯一喜歡的人,你沒有權利乾涉我的感情生活。”
“以後,不要再隨便找季晴,除非我在場。”
說完這句話後,秦恒就離開了,留下鬱蘭坐在原地。
“鬱總,秦少已經開車走了。”助理走到她身邊低聲說道。
鬱蘭嗯了聲。
助理開口說道:“秦少心裡還是關心您的,出門的時候,吩咐我們早點送您回去休息。”
鬱蘭冷笑一聲,自顧自倒茶,喝了一口之後,她忽然劇烈咳嗽起來。
......
季晴回到碧海公館二號院,季父季母和季奶奶都等著她吃飯,她將手機丟在一邊,就去洗手了。
餐桌上,季奶奶給她夾了一塊鍋包肉,“嚐嚐看,奶奶的手藝是不是變差了?”
季晴把肉夾起來,咬了一口,同樣的味道,出自兩個不同的人之手。
她不由想起那天晚上在悉尼的酒店房間,秦恒辣眼睛的穿著,給她做地道的東北菜。
季奶奶詢問的眼神看著她。
她笑了笑,低聲在奶奶耳邊說:“您寶刀未老,手藝好得都能收徒弟了。”
季奶奶眼睛一亮,湊近她,“你知道啦?”
她想了想,又說:“你吃到了?”
季晴嚼著嘴裡的肉,給了奶奶一個耐人尋味的笑。
季父看著餐桌前說悄悄話的祖孫二人,不由好奇,“說什麼呢,要藏著掖著?”
季晴剛要說話,季奶奶便開口:“讓你高興的事兒。”
季父更好奇了,“什麼事能讓我高興啊?”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季晴一眼,“現在唯一能打動我的,就是酒窖裡的那一罈女兒紅了,也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喝上。”
季晴皺眉,“你想喝就喝。”
吃完飯,季晴餘光瞥了一眼茶幾上的手機。
沒有動靜。
“幾點了?”季奶奶問著,順手拿起季晴的手機按了一下螢幕看時間。
季晴瞥了一眼。
螢幕乾乾淨淨的,也沒有未接來電和資訊。
就在她送奶奶回房間休息,返回到客廳準備拿手機的時候,一秒不早,一秒不晚,在她的手觸碰到手機的一刹那,螢幕亮起,來電顯示:秦木頭
季晴滑動螢幕,“跟你媽battle完了?”
電話那頭傳來微風拂過的聲音,和男人平穩的呼吸聲,“我在你家門口,出來。”
季晴猛地攥緊手機。
她走到庭院,打開門,路燈下,秦恒騎著一輛單車,一邊的長腿支撐著,他拍了拍車後座,“大小姐賞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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