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晚星從秦恒身後走出來,柔聲道:“季晴還是我教你吧,你生物知識太薄弱了,我擔心你跟不上秦恒的思維。”
季晴直起腰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就要他教。”
這麼任性的話從她口中說出來,周圍聽見的人都覺得季晴太狂妄了些。
偏偏當事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嗯了聲,拿著那瓶水就走了。
楊迅急忙跟上,“你真打算教她?”
“我像是信口開河的人?”秦恒反問他。
那當然不是了!
秦恒非但不是信口開河、隨便說說的人,他還是一言九鼎的正人君子。
就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楊迅才覺得詫異,“我聽說了,她的生物才考38分,而且她其他學科都學得那麼好,偏偏生物一竅不通,說明她可能真的不是那塊料。”
他還以為秦恒聽了他的話之後會稍加斟酌,結果他說:“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說著,他擰開水瓶的蓋子,又喝了一口水。
看著他手裡的那瓶水,楊迅回頭看著在人群中一直看著秦恒背影的趙晚星,“誒,你真對趙晚星一點感覺都沒有?”
“有感覺。”
秦恒擰上瓶蓋。
楊迅雙眸一瞪,聞到了一絲絲八卦的氣息,“真的?感覺怎麼樣?”
“煩。”
楊迅一口氣硬生生憋回去,“那你喜歡季晴?”
“想太多。”秦恒邁上階梯。
楊迅跟上,“那你怎麼輕易就答應給她補課了?”
“不是輕易答應,”秦恒抬了抬手,“我不能白喝她的水。”
楊迅給了他一個“我信你個鬼”的眼神。
他發誓,一定要找出兩人之間的貓膩。
傍晚快放學的時候,秦恒拍了一下季晴的肩膀,“試卷拿來我看看。”
坐在季晴旁邊的趙晚星咬著下唇,秦恒就這麼願意教她嗎?
季晴從抽屜裡拿出卷子,轉了個身,大馬金刀地和秦恒面對面坐著。
楊迅在刷題,實則暗暗觀察兩人之間的互動。
奈何一個耐心講,一個認真聽。
他想要從兩人之間捕捉到一絲絲的眉來眼去都沒機會。
放學了,秦恒帶季晴覆盤了一遍試卷,楊迅拍了一下他的肩,“先走了。”
趙晚星在座位上磨磨蹭蹭好一會兒,直到手機響了,司機打來電話,“小姐,先生讓您早點回家,您好了嗎?”
趙晚星餘光瞥見坐在秦恒面前,認真做筆記的季晴,而秦恒竟然有耐心給她講最基礎的知識。
她越想越委屈,不情不願地說:“馬上就出來。”
她站起身,依依不捨地回頭看一眼,奈何秦恒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給她,她攥緊手指,大步離開教室。
恰好碰見蹲下繫鞋帶的楊迅。
楊迅將她攔下來,“我勸你别再自討沒趣了,秦恒不喜歡你的。”
“那他喜歡誰?季晴嗎?”趙晚星表情委屈。
楊迅聳了聳肩,“應該沒有吧,秦恒那樣的人,哪會隨便就喜歡一個人。”
“可他給季晴補課!”
楊迅解釋道:“因為季晴給他水喝了。”
趙晚星給了他一個“我信你個鬼”的眼神,明明是她先拿水給他喝的,可他偏偏隻拿了季晴的。
楊迅歎了口氣,果然這個理由是個人都不會相信的。
他回頭看了一眼教室後排,正在給季晴講題的秦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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