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變化太大了。這樣的人心思深沉,日後若是成為大官,不知道會為了自己的私慾做出多少事情。如今我隻是覺得可怕。”
“這樣的人站在一起,我隻是害怕。”
“同時更加害怕的也是自己身邊的人受到傷害。”
許清桉沒有接話,而是道:“那江明,必然是要升官的,一躍成為少府都說不準,亦或是直接走到汴京。珍珠,這件事情就算不是你,他也會升官。”
“隻是沒有那麼快。權利這個東西,很多東西都說不清。其實沒有民意也可以的。”
“如今被迫與我們站在一起,他自然是要拿到該拿的。不出所料,不僅僅是少府。”
“他興許還能成為很多人模仿的標杆。不管他先前做了什麼,有了這個事情之後,日後他就是一個忠臣。”
沈珍珠聽了這話,隻是覺得有些荒謬,但是也不知道該如何說。
“權利,真是可怕。如今也是第一次接觸這麼多,我就覺得噁心,不知道先前的你,是如何的呢?”
她也是第一次問起來許清桉之前的事情。
許清桉也沒有避而不談,而是笑著道:“比這個肮臟多了。”
“你或許會覺得把江明這樣的卑鄙小人,幫了他一把,覺得心中難受。”
“實則不然。”他道,“難受也不用,因為朝堂上,比他噁心之人比比皆是。”
沈珍珠詫異:“這不是科舉嗎?每年都有新鮮的人才進去,怎麼就那麼多噁心的人?世家雖說也是自家的子弟進去,但是也不至於全部都世家掌控,帝王之間也有製衡不是嗎?”
說到這裡,她立馬閉嘴,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狀態,說出這樣的話恐怕會遭人懷疑。
畢竟沈珍珠可是一個從來都沒有讀過書的漁女。
但是許清桉看著她,眼裡都是心疼:“原來你知道這些......”
他歎了一口氣。
“隨意瞭解了一些。”沈珍珠打哈哈,“你看的那些,我也都隨意地翻了一下,所以這腦子想多了些,這些話語,是否大逆不道,日後我不說了,至少不在外人面前說。但是在你面前說,總該沒事的吧?”
看著這一向膽大妄為的妻子,這會兒這樣小白兔乖巧的樣子,他這心裡軟乎乎的,特别想要把她抱在懷裡。
心裡也軟軟的。
“珍珠,你能把心中所想告知我,不把我當成外人,我很高興。”
“......”這有啥好高興的,沈珍珠有些不明所以。
“不過,你說得對,君王是會製衡。如今的君主勢弱,還比較喜歡詩詞,對於行軍打仗是一竅不通。很容易長篇大論,但是實乾的話,什麼都做不好。”
“他不喜歡武將,而且那些考上狀元亦或是榜眼的進士什麼的,最終的官職也被世家安排了沒有什麼實權的那種。”
“我的家中也是世家,正是因為我感到其中不公,所以被很多人聯手傷害。”
“這也是其中的原因。他們隻需要傀儡,不需要有思想的人。”
沈珍珠看著他:“所以你想要走上去,也不僅僅是為了自己。”
“是,我原本想著,讓你和朗星過上更好的生活。但是現如今不這麼想了。我想要保護家人固然要走上更高。但是想要讓更多的人變好,想要讓我們蒲漁村以及周圍的漁民變好,就隻能往上走。”
“往往,上位者,才有話語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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