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沒開燈,霍銘征逆著光,輪廓高大挺拔,獨屬於他的壓迫感頓時撲面而來。
付胭以為他還沒饜足要找她繼續,她連忙放下水瓶,掀開被子,身子滾進了被窩裡,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男人將她的一係列動作看在眼裡,逆著光眼底的情緒不明,隻是淡淡道:“起來。”
“我要睡了,霍總還想要的話忍著點吧,我明天,不對,是白天還要上班。”
她頑抗地抓著被角,現在已經淩晨三點半了,即便餓得睡不著,閉著眼睛小憩一會兒也是好的。
霍銘征冷哼一聲,朝她走去。
付胭抓緊的被角輕易被他扯開,隨後他彎腰下來,將她抱了起來。
霍銘征抱得很隨意,她感覺自己要掉不掉的特别沒安全感,出於本能地環住他的脖子,用近乎商量的口吻:“‘能不能不要了?”
“你說呢?”霍銘征垂眸睨她。
付胭攥緊了手指,可是經過主臥霍銘征卻沒有抱她進去,而是徑直走向餐廳。
餐桌上放著一碗麪。
她愣了一下。
霍銘征將她放在餐椅上,“吃了再睡。”
看著面前這碗熟悉配方的面,付胭心情複雜,她終於想明白自己之前的疑惑,原來以前吃過的面都是霍銘征煮的。
那他為什麼要騙她,說是曹方煮的呢?
心裡的異樣感越來越強烈,她魂不守舍地拿起筷子吃麪。
霍銘征從酒櫃裡拿出紅酒,倒了一杯,拉開付胭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優雅地品酒。
也許是這氣氛太詭異。
付胭埋頭吃麪,霍銘征好心提醒她,“還想睡覺的話别吃太多。”
不知道該怎麼回他,付胭下意識地問他:“你隻會煮麪嗎?”
她可以對天發誓自己是隨口問問的,可霍銘征好像誤會了她,以為她是在挑剔來來回回總是吃麪。
“你還想吃什麼?”男人晃動手裡的紅酒杯,目光落在她乾淨白皙的臉上。
她低垂著眼睛,“面就很好。”
霍銘征喝完紅酒,起身去了主臥,付胭以為他睡下了,結果幾分鐘後,他穿戴整齊地走出來。
原來他要走。
這樣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他們之間各取所需,才是這場交易的本質。
“我媽的事......”她欲言又止。
霍銘征穿上大衣,眼底神色不明,“我會處理。”
她點了點頭。
男人腳步停了下來,回頭看了她一眼,“不許吃避孕藥了,聽到了嗎?”
付胭攥緊筷子,還是那個問題,“如果懷上了怎麼辦?”
霍銘征抿著唇,臉色愈發的晦暗,意味不明地說:“隻吃這一次,以後我會做好保護措施。”
以後......
付胭想過以後,她早就想脫離霍家,前兩週她在網上向其他城市的大公司投遞了簡曆,準備等她面試成功後,工作情況穩定了,就接母親一起過去。
霍叔叔去世後,母親和他的婚姻關係自動解除,他們其實已經不算是霍家人了。
她也不想再讓别人暗地裡說他們母女是霍家的吸血蟲。
可沒想到母親突然出事,她委身於霍銘征,這個計劃隻能暫時推後了。
霍銘征走後沒多久,付胭回客房睡了一覺,好在她睡覺前設置了鬧鐘,不至於睡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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