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征隻是逗付胭,說當天回南城就當天領證,就算是半夜也要把證給領了。
但回到了南城,霍銘征還是先帶她回家,倒時差,再將精神氣養足了。
第二天,羅叔一大早親手煮了兩碗麪。
“羅叔,您也會下廚?”付胭有些意外。
她住進來這麼久,包括之前在金陵名邸,也從來沒見過羅叔下廚。
羅叔剛要說話。
“家裡最不缺的就是會下廚的人。”霍銘征遞給她一雙筷子。
羅叔點頭附和,心裡想的是,好像家裡上上下下,唯一廚藝不好的人就是付小姐了。
那都不能叫廚藝不好。
他都找不到詞來形容了。
“付小姐,霍總,我老家那有這樣的婚俗,結婚當天新郎新娘要吃麪,寓意夫妻感情長長久久,家庭和順,這是我對你們的祝福。”
羅叔一番真誠的話,聽得付胭感動不已。
霍銘征看了他一眼,“弄髮型了?”
“這不是大喜的日子,弄個髮型添個好彩頭嘛。”羅叔笑著看向霍銘征。
那笑容裡有幾分懇求的意味,懇求這位爺,大喜的日子把嘴巴放乾淨點。
霍銘征目光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倏然彎唇,“挺好的。”
吃完麪後,霍銘征牽著付胭的手走到門廊,剛到門口,付胭就被大門口一輛紅色的轎車給震住了。
比夏日傍晚的夕陽還更耀眼、通紅。
羅叔跟在他們身後,看到眼前大紅的車,頓時驚得目瞪口呆,這就是方兒昨晚連夜開去4S店的那輛黑色轎車,一夜之間變得這麼紅,他差點沒認出來。
付胭看了一眼大紅的車,再看了一眼站在車門邊,一左一右,好像兩個門神的曹氏兄弟倆。
關鍵兩人的胸前都佩戴著一朵酒紅色的禮花,很小巧精緻,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是裝飾物。
曹方一臉喜慶地笑,曹原戴了那朵花,明顯是被迫營業的,但他的嘴角微微勾起,是真心為霍銘征和付胭感到高興。
霍銘征看了那輛車一眼,付胭以為以他低調行事的風格,一定會讓曹方把車子換成平常的座駕。
誰知,他竟說:“挺好的。”
坐上車之後,付胭問他:“你對羅叔說挺好的,對曹方也說挺好的,你到底什麼意思?”
霍銘征慢條斯理地說:“我不好意思說他們老土,但也找不到其他可以誇的詞,挺好的,就挺好的。”
況且這樣的日子,他心情好,好到不忍心開口毒他們。
繞口令一般的話,繞得付胭差點暈車。
今天是週末,民政局不上班的。
但霍銘征要領證,除夕夜都攔不住。
整個領證的流程很簡單,付胭先是和霍銘征去拍證件照。
兩人同穿著白襯衣,坐在一起。
給他們拍照的是秦恒。
秦恒在三腳架後面,通過攝像頭看他們兩人,終於忍無可忍。
“可以靠近,但沒必要靠這麼近吧,你乾脆讓付胭坐你懷裡算了!”
付胭用手肘捅了一下霍銘征,她早就示意他别太過了,他還是不聽。
霍銘征在她耳邊低聲道:“第一次結婚,請多包涵。”
付胭面頰一熱,誰不是第一次啊?
在兩人重新坐好之後,秦恒按下快門,霍銘征先站起身來,走到三腳架之後,調出秦恒剛才拍的那張照片。
“放心,我的技術還行的,保證把你們夫妻倆拍得又美又帥。”
“是拍出來的嗎?”霍銘征斜眼睨他,“是天生的。”
秦恒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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