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的氣氛頓時變得落針可聞。
就連車內出風口發出的細微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楚。
傅寒霖垂眸看了眼撐在他面前的塑料袋,再聯絡花顏剛才說的話......
一聲低笑。
傅寒霖一向古井無波的眼眸裡漾出一絲絲的笑意,眸光倒映著車外斑斕的霓虹,他看了眼花顏,不自覺地抬起手,在花顏的頭頂停頓了一下,又收了回去。
看著她擔憂又疑惑的樣子,他歎了口氣,扶額失笑,“不是想吐。”
他終於明白,人在無奈的時候真的會笑一下。
不是想吐,那就好。
花顏訕訕地收回袋子,塞回到自己的包裡,尷尬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過......
剛剛傅先生笑起來的樣子。
真好看。
偏偏傅寒霖好像看不穿她的尷尬。
“袋子裝什麼的?”
花顏紅著臉,說:“是紅豆酥。”
傅寒霖將車窗降下一半,車內的酒味隨著灌進來的風吹散了一些。
他想起剛才撲面而來的一股香甜的味道,原來是紅豆酥。
太甜的味道,他並不喜歡。
可剛才的香甜,他並不抗拒。
“自己做的嗎?”
花顏抓著包,難為情地點頭,“嗯,外面買不到好吃的,我自己做。”
傅先生會不會覺得她很貪吃呢?
她著急解釋:“我媽是雲城人,紅豆酥是那邊的特色,我從小就喜歡吃,隻不過我做不出我媽媽做的味道。”
車廂內頓時又陷入了安靜中。
過了幾秒,傅寒霖溫聲道:“想念媽媽做的味道很正常。”
花顏心窩一暖。
可是下一秒。
“但有時候貪吃也沒錯。”
花顏的臉頰爆紅,“......傅先生!”
傅寒霖對上女孩嬌嗔又有些惱羞成怒的表情,胸膛彷彿有一根線穿過去,將所有的情緒都串聯起來,攪得他半邊身子都酥麻了。
察覺到傅寒霖的眼神變得深暗,花顏才意識到自己沒規矩了。
她迅速低下頭,咬著下唇,像是隨時準備挨批的樣子。
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傅寒霖眉眼染上了笑意。
“不怪罪。”
花顏一愣,看向他。
傅寒霖眼底陡然釋放出的情緒已經收斂了,輕敲了一下擋板,示意江由把擋板降下來。
“你住的地方有點偏,你給江由指路。”
偏到上次他送她回去,回來的路上差點走不出來。
花顏乖巧地點頭,“江大哥,往前面走大概五百米再右拐......”
上半身前傾,雙手交疊地搭在副駕駛座的椅背後面,緊身的晚禮服將她上半身的曲線勾勒得淋漓儘致。
原本不盈一握的細腰微微往下塌,傅寒霖腦海中不由浮現出自己雙手按在嫩白的細腰,將她強行按趴下的畫面。
他扯了一下領帶,直接扯鬆丟在一邊,炙熱的指尖摸到車窗按鈕,將降下一半的車窗徹底打開。
江由一邊聽著花顏的指路,一邊留意到傅寒霖的動靜,“傅先生,很熱嗎?”
“有點。”男人的嗓音低沉喑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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