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施展折磨的人,多半就是有著庸古縣第一瘋狗之稱的曾先鵬。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等曾先鵬問完話後,張誠竟是直接揚起手掌,‘啪’的一聲扇在曾先鵬的臉上,然後用近乎咆哮的聲音衝著曾先鵬怒吼道:
“睡覺?我睡你麻痹!但凡老子來的再他媽晚一點,老子就要被你給害得萬劫不複了,你他媽還好意思問老子為什麼沒在睡覺!”
罵完,張誠就衝著那幾個製服住胖子的人怒吼道:“還不趕緊給老子放開?”
小弟們聞言,雖然也都是一臉不解,但還是第一時間就鬆開了劉雪濤,然後低頭退到一旁,瑟瑟發抖起來。
張誠的手勁兒很大,曾先鵬被這一巴掌扇的都有些懵圈。
聽到張誠的怒罵後,他才稍稍回過神來,但臉頰已經被扇腫的他,比之前更加懵逼了。
隻見他捂著臉頰,滿臉不解的問道:“誠哥,我沒懂您的意思,我隻不過是對付幾個鄉野村民罷了,即便是他,也不過是副縣長之子,以他的身份,怎麼可能會威脅到您?”
曾先鵬確實想不明白,因為他以前在庸古縣的時候,連縣長的兒子他都揍過,可張誠知道後,不僅沒有責怪他,還說他乾得漂亮。
怎麼現在換了幾個身份卑賤的農村屌絲、和一個副縣長之子後,一切就變了呢?
他不明白張誠為什麼會生這麼大氣?更不明白張誠為什麼要說這會害得他萬劫不複?
但就在這時,曾先鵬突然靈光一閃,心中盤算道:
‘是了。誠哥這是用這種方式在點我。他並不是真的因為我對這些臭屌絲們動了手而生氣,而是因為我擅離職守,他才生氣。’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曾先鵬還不等張誠回答,就急忙道歉道:“誠哥,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擅離職守,要打要罰,全憑誠哥處置。”
犯錯就要認,捱打要立正,這是他當誠哥小弟這麼多年來總結經驗。
屢試不爽,百試百靈!
所以他這一次也覺得,事情的發展會跟以前一樣,隻要等到張誠出完氣後,他們就又會和好如初。
“我處置你麻痹!你得罪了那位,老子恨不得現在就將你千刀萬剮!”張誠說著,就又是一耳光抽了過去。
但張誠似乎覺得這樣還不解氣,於是又狠狠抽了一耳光。
至於他說的話,也不是在刻意表態,而是他真的想弄死曾先鵬。
隻是那位還沒發話,他不知道那位想怎麼處置曾先鵬,所以根本就不敢僭越,隻能等著那位開口。
但他的這兩巴掌,徹底把曾先鵬給抽懵了。
曾先鵬還從來沒見過張誠這麼生氣。
但更讓他不解的是,不就是一個副縣長之子嗎,你張誠至於這麼對我嗎?我可是為你打下了大半個庸古縣的功臣!
和他一樣懵逼的,還有羅振國和淩希他們。
此時的他們,一個個瞪大雙眼,眨巴眨巴,滿臉懵圈。
這是什麼情況?
曾先鵬不是他張誠手下的人嗎?
怎麼張誠還動手抽曾先鵬的耳光?
還有,張誠口中的那位,指的是誰?是那位副縣長之子嗎?
但是不應該啊,曾先鵬在庸古縣的時候,作威作福,連縣長之子都沒放在眼裡,更何況現在還是一個副的?
淩希認識田羽,一早就知道他是副縣長之子。
但此時的他卻是在心中盤算著:‘一個副縣長之子,絕對不會讓張誠畏懼到這種程度,應該還有更加尊貴的人,就站在院子裡。可這人是誰呢?’
淩希看了一圈,也沒找出這個人來。
他不是沒懷疑過自己的老弟淩毅,畢竟他現在這麼有錢,很有可能之前就跟張誠有過合作。
但她很快就給否定了,因為淩毅要真有這本事,曾先鵬不可能不認識他,更不可能想著用砍斷淩毅的手腳,來逼迫他轉賬了。
可如果這兩人都不是,那還能是誰呢?
淩希百思不得其解。
但她卻很清楚一點,那就是自己應該不用再被曾先鵬欺辱了,家人們也應該都得救了。
“誠哥,對不起,我是真不知道他就是田羽。我手機昨晚開了勿擾模式忘關了,所以沒接到電話和簡訊提示。”曾先鵬腫著臉解釋道。
儘管已經知道那位斯文青年,就是張誠一直在等著的副縣長之子。
但他依舊想不明白的是,一個小小的副縣長之子,怎麼就能讓張誠這麼忌憚呢?
張誠之前在車上說的,不要隻看到表面現象,到底是什麼意思?
而張誠聽到曾先鵬的話,直接被氣的上氣不接下氣。
自己好不容易趕上了一個好時候,然後隨機應變策劃出一次完美的拜年計劃,就這樣被曾先鵬這個王八蛋給徹底毀了!
要不是路口處盯梢的兩位小弟發現大曾先鵬電話沒人接,就把電話打到了他那裡,恐怕他到現在,都還被矇在鼓裏。
一想到自己要是再稍稍晚來哪怕幾秒鐘,劉雪濤的手就要被曾先鵬給砍斷後,張誠的心裡那叫一個後怕,怕的身上都不由自主的生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來。
越想越氣的張誠,哪裡還管曾先鵬的解釋,直接暴起就是一腳:“老子去你媽的!”
這一腳的力道比之前不知道大了多少倍,直接就將曾先鵬給踹的捂著肚子跪在地上,身體弓成蝦米狀,久久沒能直起身來。
而張誠,先是看了一眼田羽,衝他歉意的點了點頭後,便轉過身去,徑直穿過羅振國等人組成的人牆……
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停在淩毅面前,在眾人無比驚詫的神情中,衝著淩毅鞠了一個九十度的深躬……
這還沒完,隻見他就這樣保持著鞠躬的姿勢,頭也不敢抬的對淩毅誠惶誠恐道:
“淩先生,對不起!是我管教下屬無方,還請淩先生責罰和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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