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身份,她就是拚了命也比不上,但是心終究是不甘的。
她嫡母說了,今日讓她跟蕭玉珠道歉,若是蕭玉珠原諒她還好,若是不原諒,她們母女兩人就永遠禁足,不允許出她們那個院子半步。
禁足,她姨娘還好說,反正平時也不怎麼出去。但她如果不出門,不參加宴會,怎麼找個好人家?所以今天,她必須讓蕭玉珠消氣。
而蕭玉珠聽了她的道歉後,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你確實有錯,但是子不教父之過,終究還是二叔的錯。我大哥自會找二叔說那日之事,至於你我之間的事情,望你引以為戒。”
蕭青雨愣了,她沒想到蕭玉宸還要因為那件事去找蕭敬,若是因此蕭敬對她們母女厭棄了,她也就完了。
左右看了看,來上課的女孩兒差不多都到了,夫子也要來了,她提起裙襬就要下跪。若是她都跪下了,蕭玉珠還不依不饒,别人定然會說蕭玉珠太過得理不饒人,若是夫子再為她說幾句話,蕭玉珠就不得不原諒她。
但她還沒有跪下,就聽蕭玉珠說:“祖父說過,蕭家子弟最硬的就是膝蓋,動不動就下跪,不配為蕭家子弟。”
這一句動不動就下跪,不配為蕭家子弟,讓蕭青雨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站在那裡怔愣地不知所措。
蕭玉珠則不再給她一個眼神,繼續跟楊青嘉小聲說話。蕭青雨在那站了一會兒,最後隻能咬牙回到自己的座位。
楊青嘉在她走後,湊近蕭玉珠小聲道:“你剛才特别有氣勢,就像我娘訓斥家裡的姨娘。”
蕭玉珠撲哧笑,然後道:“我也是跟我娘學的,我娘見不喜歡的人,就是這樣。”
說著,她挺直腰板,下巴微抬,眼神朝外看,不把一切放在眼中的樣子。
楊青嘉見狀用帕子捂著嘴笑,蕭玉珠拿捏了一會兒唐書儀的架勢,也跟著笑起來。不遠處的蕭青雨見狀,恨得手帕都要撕爛了。
家塾裡課並不是很多,巳時三刻(上午十點鐘左右)就下學了。蕭玉珠想著今日唐安樂會來,收拾了課業就往世安苑走。剛到廳堂門口,就聽到了唐書儀的哈哈笑聲,還有唐安樂嘰嘰喳喳的說話聲。
她連忙挑簾子進去,就見唐安樂手裡拿著點心,正眉飛色舞地說:“....我娘見了那簪子眼睛就亮了,但還是拿喬地哼了一聲不理我爹。我爹不知道又從哪裡摸出一對耳墜子,翠綠翠綠的,别提多好看了。我娘再也忍不住,臉上帶了笑,我爹連忙說,我就知表妹喜歡,這樣子可是我親手畫的,然後他們兩個就和好了。”
她說得有趣,學唐書傑學得惟妙惟肖,唐書儀又忍不住笑。
唐安樂見到蕭玉珠來了,眼睛一亮,起身過去拉上她的手說:“剛才姑姑要是不攔著我,我就去家塾裡找你了。不過,我也沒閒著,你看看,都是我給你剝的。”
蕭玉珠順著她的手指,看向放在榻上的小機,就見上面放著一堆核桃仁。神奇的是,每個核桃仁都完完整整的。
“你是怎麼做到的?”蕭玉珠拿了一個核桃仁,驚奇地問。
唐安樂一臉的自豪,“這可是我的看家本事,不過我可以交給你。”
說著她拿起一個核桃,又拿起小錘子,道:“先在這個地方,輕輕敲一下,然後....”
蕭玉珠湊到她身邊認真地聽....
唐書儀看著兩個女孩兒,腦袋湊到一起嘀嘀咕咕的,坐在旁邊臉上不由地露出笑。玉珠身邊的玩伴還是有些少,等過了年出了孝期,就帶她多出去參加宴會,認識些小夥伴。
女孩子也得有自己的圈子,自己的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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