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湘靈雖不想把花容放在眼裡,但潛意識裡還是把花容視作情敵,聽到花容大字都不識幾個,心情頓時好起來。
這個賤婢長得雖然是有些好看,但書都沒有讀過,腦子裡隻知道乾那些雜活,肯定和阿騅哥哥聊不到一塊兒去,阿騅哥哥很快就會膩了她的。
又抄了一頁佛經李湘靈開始休息,立刻有丫鬟奉上燕窩羹,為她按捏肩膀。
李湘靈維持著好心情,衝花容勾了勾手指,正想說點什麼,下人來報:“小姐,齊王妃來了
李湘靈便止了話,讓下人先帶蕭茗悠進來。
幾日不見,蕭茗悠又清瘦了些,今天她穿了一身素寡的青灰長裙,裙子是棉麻材質,上什麼圖案都沒有,少了之前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之氣,多了些質樸。
尚在病中,蕭茗悠的臉色有些蒼白,整個人都是黯淡的,在明豔動人的李湘靈面前更是滄桑憔悴。
李湘靈原本還記著蕭茗悠當初在齊王府替花容求情的仇,這會兒見蕭茗悠如此落魄,敵意頓時消了不少,笑盈盈的問:“上次見面皇嬸的身子還算可以,這才過去多久,皇嬸怎麼就變成這般模樣了?”
李湘靈的語氣透著幸災樂禍,蕭茗悠掩唇咳了咳,淡聲道:“最近老是下雨,一不小心就染了風寒,讓李小姐見笑了
蕭茗悠的姿態放的很低,别說長輩的架子,便是王妃的儀態也全然沒有了。
命運已將她嗟磨至此,李湘靈沒了落井下石的興致,反而大度的說:“皇嬸身子不適,還是多在屋裡休息,不用刻意來見我
蕭茗悠點點頭,說:“我要在寺裡長住,休養的時間多的是,但李小姐住不了多久就要走,我還是要來答謝昨晚的宴請之情的
蕭茗悠說完拿出一個油紙包遞給李湘靈。
油紙包外面隻用一根麻繩繫著,做工看著很粗糙,李湘靈瞧不上,讓身邊的丫鬟接下。
蕭茗悠又咳了一會兒,說:“寺裡後山有很多茶樹,這裡常年雲霧繚繞,茶葉長的很好,我親自采了一些做成茶餅,味道還不錯,我現在身無長物,還請李小姐莫要嫌棄
蕭茗悠說的真摯又誠懇,唯有花容知道,她曾送了一塊一模一樣的茶餅給江雲騅,而且是在江雲騅生辰那日。
今日她又送同樣的茶餅給李湘靈,存的到底是什麼心思?
李湘靈不知內情,隻覺得蕭茗悠身為王妃卻淪落到親自采茶的地步委實有些可憐,想了想說:“皇嬸親自做的茶餅我自然是不會嫌棄的,日後皇嬸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派人來找我
蕭茗悠溫笑著道謝,又和李湘靈閒聊了一會兒便起身離開,走到門口卻又停下,扭頭叮囑李湘靈:“寺裡常有野物出沒,李小姐若是看到來曆不明的兔子莫要覺得它長得可愛就放鬆警惕,兔子也是會咬人的
蕭茗悠的腿還沒好,走路仍一瘸一拐的,李湘靈大為吃驚,問:“野物傷人,難道皇嬸的腿就是被野兔咬傷的?”
蕭茗悠從進來後就沒有拿正眼看過花容,卻在這個時候看了花容一眼,彎眸笑道:“當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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