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塵。”
突然,身後傳來了師傅的聲音。
淨塵慢慢轉身,望著師傅雙手合十:“師傅。”
“陛下與娘娘大婚的日子,定在了下月初二,還有十天的時間,老衲應下了幫娘娘誦經唸佛的事,明日你便替為師走一遭吧。”
慈恩大師盤著手中發亮的佛珠,娓娓道來。
當聽到為桑寧誦經唸佛,淨塵內心一下歡喜起來。
“是。”
淨塵低頭應允。
慈恩對這位弟子最為滿意,也最為放心,見他應下便離去了。
他已經出家,與她沒有任何雜念,隻是前世的情分而已。
哪怕他喜歡她,他也不敢奢望如何,更不該去想。
如上一世那樣,給予她更多的支援,陪伴便足矣。
他能見到她了,真好。
......
養心殿。
賀蘭殷端坐在龍椅上,桑寧坐在他身側,對著下方跪著的馮潤生冷聲說:“罰你禁足一個月,你可有話說?”
“還不謝謝陛下?”
馮秋華一聽賀蘭殷從輕處罰,立刻喜上眉梢推了馮潤生一把。
馮潤生則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罰與不罰他都很難見到桑寧。
盯著賀蘭殷身邊的桑寧,馮潤生搖搖頭:“臣沒話說。”
“那便退下吧。”
賀蘭殷揮揮手,示意他跟馮秋華可以離開了。
“謝陛下。”
馮秋華見弟弟不說,便替他開口道謝,完了拉著他便走。
隻是沒有拉動,馮潤生的雙腳好似粘在了地板上。
面對桑寧,眼神狂熱。
賀蘭殷很討厭這種眼神,偷偷看了一眼旁邊的桑寧,發現她正玩弄著懷裡的雪團,桑岐剛剛送來的。
雪團比桑寧還要慵懶,盤踞在她懷裡,毛茸茸的尾巴很有節奏的左右搖擺。
白雪一樣潔白的毛髮,發出徐徐光輝。
見她沒有注意馮潤生,賀蘭殷這才敢我行我素,清了清嗓說:“朕讓你退下,你沒聽到嗎?”
“你還是不敢與我一戰,到頭來還是用皇帝身份壓我,你是怕爭不過我嗎?還是你皇帝當久了,已經沒了鋒芒?”
馮潤生就那樣歪著頭,盯著龍椅上的賀蘭殷沉聲說道。
馮秋華一把捂住他的嘴,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怎料,馮潤生一把推開了她,癲狂的冷笑道:“哈哈,你們看看,看清了,這就是咱們大敬的皇帝,慫的一比,不是個爺們!”
賀蘭殷滿眼怒火熊熊燃燒,拔出尚方寶劍來,從龍椅上起身,一聲不吭直接提劍衝了下去。
一旁的桑寧都傻了,這是什麼情況?
剛剛還相安無事的二人,自己就擼了會貓的功夫,又刀劍相向了?
“好,這就對了賀蘭殷!”
馮潤生已有取死之心,今天要麼他死在這裡,要麼他帶桑寧走。
沒有第二條路,第二條路對他來說太痛苦。
生不如死,何必呢?
“你當真以為朕不敢殺你?”
賀蘭殷一邊怒喝,一邊提劍便刺向馮潤生。
“噗嗤!”
馮潤生並未躲閃,硬生生抗下了這一劍。
劍很鋒利,輕易的刺入了馮潤生胸前。
衣衫濕潤,很快紅色的一片出現在劍身周圍。
馮潤生咬牙說道:“你是君,讓你一劍。”
“好,很好。”
賀蘭殷已經忍他多時,此刻也不想繼續忍了。
“陳進,給他劍!”
賀蘭殷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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