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見,就是瞧不起他!
雲皎月沒準備和柳府的人再生矛盾,畢竟明天她們這行人就會離開萬壽縣。
不過她是給柳勇準備了禮物的,其中花銷也不比這單支人蔘便宜。
雲皎月明眸流轉,清冽聲音響起,“三舅舅這是哪裡的話。”
“我早就聽長瑾說三舅舅喜好文墨。這不,我幫三嬸孃在文房四寶鋪面代買絕版古籍時,也給您買了歙州上好的歙石硯台。”
“我這硯台摻在了三嬸孃那份禮物裡,這才讓三舅舅你誤會了。”
柳勇猛地怔住,上好的歙石硯台,市面上少說也要百兩起步!
他臉上忍不住堆起笑意,是半點都沒了不滿神色。
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誇讚道,“到底瑾哥兒是個講究人,竟然知道讓侄媳婦兒去買這麼好的硯台。”
祁長瑾清雋容顏棱角分明,雙眸似摻雜著細碎寒冰。
望向雲皎月的眼神深邃幽深,怪不得從前雲皎月出去交際,回來時總要破口大罵。
原來還真會有人開口明著討要禮品。
雲皎月出神望著最近老是盯著她若有所思的男人,不由伸手在男人雙腿上擰了擰。
細眉微挑表達著自己的不滿,“好端端的我乾什麼?吃你的飯去。”
柳韻秀將兩人的互動全部在眼裡,心裡樂嗬嗬的,吃飯的胃口都好了很多。
等意識到雲皎月剛剛說的話,她眼眶逐漸濕潤。
這孩子可真是貼心,還替她給孃家準備了禮物。
若非現在身上捉襟見肘,她也萬不會緊著這三百兩銀子不花。
“三嬸孃,你說好不容易回一次三姥爺和三舅舅這裡,就高興些。”
“要是哭了,姥爺舅舅定是會心疼的。”
雲皎月注意到柳韻秀細微的表情變化,由衷地關心道,“今夜是團聚的好日子,三嬸孃可不能哭鼻子。”
柳思辨雲皎月更順眼了。
天底下的父母,沒有不喜歡對自己兒女好的人。
他舒著氣,“皎月,你這丫頭為人和善通透。以前是我們錯怪了你。”
“人都說患難與共才能見真情,有你和瑾哥兒在秀娘身邊,有向磊文朗和昭昭,即使你們去的地方再遠,我也放心了。”
雲皎月好的眼眸明亮靈動,可不是能放心?
按照祁長瑾往後可以封侯拜相的前途,隻要祁家人能活得長些,往後等著她這個嬸孃,還有三叔、侄兒侄女的,可都是好日子。
一頓飯下來,柳夫人在後院為眾人都安排好了住宿。
雲皎月和祁長瑾是夫妻,理應要住在一間。
得知要和祁長瑾住一塊的時候,雲皎月臉上情緒複雜……
恨不得當下就回客棧住馬圈!
“皎月,你羞什麼?趁還不到睡覺的時辰,你們可以去賞縣裡的萬壽菊,晚上再回來同住。”
柳韻秀眉開眼笑,彷彿現在是雲皎月和祁長瑾圓房的大好機會。
聲音都輕盈喜悅起來,“你們是夫妻,睡個覺而已,有什麼好扭捏的!”
雲皎月耳畔像是遭了雷擊,大腦一片空白。
原身和祁長瑾是夫妻,她和祁長瑾可不是!
好在她空間醫藥房裡有安眠藥。
到時候要是獨處場面實在尷尬,她就給祁長瑾下個藥。
這樣雙方睡覺的時候,肯定能相安無事,一覺到天亮。
出府去萬壽菊前,柳韻秀拿著金瘡藥,小心翼翼灑在雲皎月鮮血淋漓的後背上。
等好生包紮後,才是特地在從前的閨房裡,翻出一身鵝黃色綢緞衣衫和馬面褶裙給雲皎月。
好生一打扮下來,梳妝檯前的女人,澄澈眼眸似盈盈湖水,清秀嬌美不可方物。
雲皎月坐在梳妝檯前,頭一次正兒八經打量著這張臉。
别的不說,原身這張臉還是中等偏上之姿。..m
可惜再好,她出行時還是得拄著柺杖,走路時稍顯狼狽。
她趔趔趄趄步行,打算和祁長瑾還有祁文朗祁昭昭他們出去賞菊。
順道去萬壽縣書局。
得找幾個書生,去抄《大齊國語》有關地震陰陽五行的書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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