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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有許多既不願得罪祁長瑾,又不願得罪寧顧行的官員女眷。
她們紛紛注視著雲皎月和裴瑰,不上不下的心臟卡在嗓子眼。
原本雲皎月要是執意不給裴瑰面子,就衝上令二字,她們這些女眷就得立即做出決定離開侍郎府。
現下鬆了一口氣,愈加玩西洋鐘玩得樂不可支。
薛福兒聽樂箱發出的聲音,聽得心煩意亂。
她目光隨著雲皎月而移動,生生注視著自家摯友和裴瑰越走越遠,到了三四十米開外的迴廊處。
一路上,裴瑰緋紅薄唇抿出愉悅笑意。
主動調和氛圍,邊走邊說道,“上醫夫人,我不是不懂感激之人。”
“你開的方子對我有用,因此我夫君先前答應你的事情,我會替他做到。”
示意婢女將西洋鐘放在內院展示,供女眷取樂。
雲皎月裙襬搖曳,坐在迴廊上的美人靠上,臉上神情寡淡。
手肘靠在迴廊扶手上,側移視線凝望裴瑰所帶來的西洋鐘。
在議政殿時,她沒錯過寧顧行對祁長瑾的欣賞之意。
隻是,出於對書中活閻王的瞭解。
加之上回已經對寧顧行不守承諾有了充分的認知。
她沒認為這個男人,是個會為了區區欣賞就能心慈手軟的人。
更不覺得並非花瓶女主的裴瑰,日後面對兩個男人的你死我活,會選擇放過祁長瑾。
揣度裴瑰的話,有多少可信度。
說著,裴瑰矜貴拎起裙身,也同女人一道在迴廊坐下。
雲皎月抿了抿緋紅薄唇,思索道,“寧夫人,拋開你所謂的感激之心,我有理由懷疑你方才的承諾,同陛下命你至侍郎府的上令有關。”
裴瑰饒有興趣,同寧顧行曾望向祁長瑾一樣的目光,欣賞注視雲皎月。
她不置可否,“其實我今日帶來的賀禮,遠不止這座塔式轉花嵌表。”
運籌帷幄笑道,“還有一次……足以讓我夫君同祁長瑾,在朝堂產生翻天覆地變化的豪賭機會。”
裴瑰繼續不疾不徐道,“我朝文臣武將之間極其不對付。”
“文臣認為自己筆端舌端,更勝武將兵端。武將認為自己用兵如神,赤手空拳也可敵上萬人。”
“一個,嫌對方空有匹夫蠻力。一個,嫌對方巧舌如簧竟然能得將士們拋頭顱灑熱血都得不到的官位品階。”
裴瑰聲音柔和,自帶造物者厚愛一般。
說話時雍容典雅,讓雲皎月不自覺全神貫注集結所有注意力。
前者清秀眉眼精緻,瞳仁泛著柔和的微光,“祁長瑾是文臣,我夫君是武將。”
“他們都得陛下器重,在朝堂又各得半數人心,天生是一輩子的宿敵。”
那些站隊的臣子,無不都希望這兩個男人之間能爭出個高下。
以保未來數十年自己在朝中的地位。
雲皎月讀出弦外之音,所謂宿敵,是這輩子你死我活的糾纏。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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