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後您也别叫什麼衙役了,直接叫我程二就行!”
蕭蓮和張美娘等人瞧見程二這麼低聲下氣,是一頭霧水。
這雲皎月是做了什麼事情,竟然讓身為衙役的程二都對她這麼重。
是拿銀子來賄賂程二了?
不應該啊,這小賤人早上窮得連袋饃饃都買不起,哪還有錢收買官差?
“真不用。”
雲皎月拒絕的話音再次落下。
她和祁長瑾都是傷患,得吃些有營養的東西補身體,至於這饃饃,根本就沒有什麼營養價值。
她打算從空間的農業基地裡,挑隻大肥羊出來,做烤全羊吃。
到時候分些給三嬸孃和程二她們,也好更籠絡人心。
雲皎月不要饃饃,蕭蓮卻是要的。
她眼疾手快接過程二手中的那袋饃饃,貪婪地將它緊抱在懷裡。
眉開眼笑,“那就收下了!”
“官爺,我替我們家皎月和瑾哥兒謝謝你!”
程二擔心雲皎月不收,索性就睜隻眼閉隻眼,打料這婦人好歹是雲皎月的婆母。
她既然拿了饃饃,就當是雲皎月收的禮。
蕭蓮拿了這袋饃饃,故意拿出一個遞給祁老夫人。
瞥了眼張美娘,想到張美娘不肯分給祁老夫人饃饃,被人說小氣的事情。
特地扯出嗓子,顯擺道,“娘,您先吃!”
“我呀,心裡有娘!不想有些人,明明買得起饃饃,卻不肯分一點給家裡長輩!”
尖銳的聲線傳到祁家所有人耳裡。
張美娘氣得要將胸膛撐破,蕭蓮現在就差指名道姓地嘲諷她!
“來昭昭,這個是大伯孃給你的。三弟你也吃,還有侄兒文朗你也吃!三弟妹啊,這是你的份。”
柳韻秀沒接饃饃,她有骨氣。
她真不懂蕭蓮,是怎麼做到心安理得,拿雲皎月的臉充她的面子?
等蕭蓮將袋子裡的饃饃分了遍,手裡也就隻剩下兩個。
她快速將其中一個塞進自己嘴裡,把最後一個遞給祁長瑾。
“瑾哥兒,最後一個給你吃。”
祁長瑾孤傲清冷的雙眸視線一沉,緊抿薄唇良久說道,“我不要。”K.m
蕭蓮一時間臉上掛不住。
還以為這不孝子是在擔心雲皎月會餓到,所以死活不吃最後一個饃饃。
隻能瞪著祁長瑾,怒道,“我又不是故意不分給皎月的。”
“是饃饃數量太少,而且她自己不是也說不吃嘛。”
祁長瑾無可奈何抽回視線,索性側著身子不去蕭蓮。
這根本不是雲皎月想不想吃的問題。
這饃饃既然是程二送給雲皎月的,那從一開始,無論雲皎月想不想吃,蕭蓮也必須要先留出一份給她!
蕭蓮臉色鐵青,見勸不動這不孝子,“行!你愛吃不吃!”
直接縮回手,把饃饃塞進自己懷裡。
祁長瑾的餘光,將這些動作儘收眼底。
他沉著呼吸,刹那間被氣得不輕,甚至根本感覺不到饑餓。
雲皎月對婆母的撒潑,早已見怪不怪。
她拍著祁長瑾的肩膀,指著百米開外的深林示意道,“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找點吃食。”
“順便再找些工具,能不能改造成弓箭。”
祁長瑾冷冷淡淡應聲。
不過,他根本沒把女人說要找工具做弓箭的話放在心上。
至於找吃食,回來的路上他已經過了,附近荒涼得連棵野果子樹都沒有。
應當是找不到的。
雲皎月離開聚成一團的人群,逐漸往夜色深處走去。
走了一段路,她環顧四周,等確認沒人時,才從空間裡拿出消炎藥和止痛藥用水吞服。
意念能驅動空間的好處,就是能加快藥物製作的速度。
雲皎月找出庫房裡她需要的藥材。
將曼陀羅花、生草烏、香白芷、當歸、川芎、天南星混合,用藥碾碾成細粉,裝進了先前裝金瘡藥的小瓷瓶裡。
這樣,麻沸散就做好了。
雲皎月還想在空間裡做些金瘡藥,可惜時間緊迫,隻能作罷。
她從空間的農業基地裡牽出一隻肥羊,離開空間前,還用手術刀割斷養殖基地裡的一匹紅棕色家馬的馬尾。
用手拉了拉泛著光澤的馬尾,馬尾富有彈性,剛好能勉強充當弓箭的弦。
幾乎萬事俱備後,雲皎月牽著肥羊,邊往香樟樹林方向走,邊撿了些韌性好的樹乾回去。
快走到篝火附近,就聽見一道氣急敗壞的熟悉聲音。
隻不過這次說話的人不是蕭蓮,而是祁老夫人。
她唾沫星子橫飛,“哎呀,你這不孝子怎麼就這麼不聽你孃的話?”
“你娘還能害你嗎?你可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
“再說,你那個娼婦媳婦能找到什麼東西吃?你還是快些把饃饃吃了!最好連一口都别給她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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