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願意不惜一切代價護他上位!”
“你相信我,不管有沒有吳晦,九皇子都是我們堅定不移的明主!”
文安公主臉色蒼白,大口大口呼吸。
得到承諾後眼淚大顆大顆渾圓地落下,如釋重負跌坐在地上。
捂著臉大哭,輕鬆的情緒隻短暫。
很快又被痛苦淹沒。
她一個至尊至貴的帝王之女!
竟然淪落到要祈求一個商女的地步!真是何等的可悲!
斷斷續續地哭泣,濕透衣襟。
文安公主穩住情緒後,眼睛腫得像核桃。
抬起嬌柔漂亮的臉蛋,“既然煜兒是你們唯一的明主,那你今天為何要將吳晦帶到我面前?”
雲皎月同她四目相對,“吳晦,是我從寧顧行手中奪來的孩子。”
“我想驗明他究竟是否皇家血脈,若是,就將他當作殺手鐧鉗製寧家和裴家。”
將手中的眼紗遞過去,“所以……”
“文安公主,我會看管好吳晦。”
“但在此之前,你需要配合我檢查你們是否有血親關係。”
林子裡光影婆娑,夏日日光穿透青綠枝葉光斑點點。
雲皎月身上出了薄薄一層汗,衣裳和額前碎髮沾了汗,緊貼在肌膚。
伸出的手懸在半空沒動。
等了不知道多久,後者才是伸手接過眼紗。
雲皎月將文安公主攙扶起來,幫著人繫緊黑色眼紗。
半哄著將人帶進空間,戴好一次性手套和口罩,並填寫物證袋後。
在人身上采集了血液、唾液、帶毛囊的毛髮等樣本後。
將吳晦也叫進林子。
祁長瑾牽著長時間戴著眼紗開始不安的吳晦。
吳晦步伐止步不前,“我不想進去。我害怕。”
祁長瑾漆黑眼眸不辨情緒,溫聲道,“吳晦,過會兒皎月不論叫你做什麼,你都要照做。”
手心微微用力,安撫孩子內心的忐忑。
抿唇扯謊,“隻有這樣……公主殿下才會高興。”
“你才不用再過從前那種被人囚禁的日子。她會保護你,不讓任何人欺負你。”
吳晦緊皺著眉頭,深吸了幾口氣。
清楚過去囚禁自己的人,非富即貴。
否則這兩年當院牆外有人抱怨水患揭不開鍋,抱怨被劫財索性直接跳河時,他的衣食規格不可能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而後,重重點了點頭,“公主是皇帝的女兒,她身份高貴,隻要她高興,我會聽話。”
進了空間。
祁長瑾是第一次打量雲皎月的秘密基地。
這裡的建築設施和大齊毫無共同之處,前者四四方方用水泥疊了十幾層高的屋子,後者家家戶戶都采用榫卯結構的工藝技巧。
屋子裡,放眼望去,有許多他叫不出的物件。
窗戶透明,沒有窗紙,空氣中刺鼻味道濃重。
站在窗前,他能看到無垠的曠野,牛馬羊群低頭啃草。
這裡的面積超乎他想象的大,足以容納成千上萬的人。
雲皎月用意念開了窗戶,企圖模擬空間外的炎熱溫度與氣味。
準備好一杯清水,遞到吳晦嘴邊,“將清水含在口中洗漱,在心底默唸十個數後吐掉。”
強調道,“漱口需要三次,你可以少含些水,别嚥下去了。”
吳晦搞不清楚雲皎月讓他漱口的動機。
心神不寧照做,咕嚕咕嚕漱口。
做了三遍後,“吳晦,啊,張嘴。我讓你閉上嘴,才能閉上。”
“啊……”吳晦照做。
雲皎月撕開口腔拭子的外包裝,握住拭子手柄伸入吳晦的口腔。
將拭子頭部充分接觸左側口腔內壁黏膜。
上下擦動,旋轉拭子幾圈。
用同樣的方法采集右側口腔內壁。
采集完拭子樣本,為了保險起見,雲皎月拿唾液收集器橢圓形一端,收集吳晦口腔內分泌的唾液。
在唾液收集至管中唾液與上層泡沫分隔介面達到兩毫升刻度線的刹那。
扣收集器蓋子扣至橢圓形收集口上。
“可以閉上了。”
雲皎月說話的間隙,輕輕甩動收集器。
吳晦越想越不安,他清楚地感知剛剛有異物進入了自己的嘴裡!
但……
那是什麼異物?
這位上醫夫人想乾什麼?!
吳晦極度的焦躁,拿手扣著自己的口腔內壁,扣得想吐。
還想扯下眼紗。
驚惶道,“你剛剛對我乾了什麼?是下毒了嗎?”
雲皎月趁其不備,在人情緒激動時,扯下對方一根帶有毛囊的頭髮。
她摁住孩子的手腕,“吳晦,我不會傷害你。”
鄭聲強調,“如果我想傷害你,又何必多此一舉把你帶至袁州?”
吳晦雙手被製衡得難以動彈。
祁長瑾將孩子的手扣在背部,不悅出聲,“你還記得剛剛答應過的話嗎?”
“不論讓你做什麼,你都要照做。”
文安公主被孩子吵得額頭青筋暴起,她對孩子向來沒有忍耐性。
天底下唯有自己的親弟弟陳煜能讓自己給出幾分好臉色對待。
而吳晦……
這個極有可能有資格和親弟弟搶皇位的賤人!
他到底憑什麼能在自己面前大吵大鬨啊!
沒有像雲皎月和祁長瑾一樣口吻軟硬兼施。
循著聲音,直接甩了吳晦一巴掌!
由於眼紗遮擋,看不清楚吳晦的具體方位。
手掌隻甩到吳晦的腦門。
文安公主叱責,“住口!”
“本公主的親弟弟從來不會像你一樣吵鬨,你不準頂著和他相似的面容,在我面前放肆!”
吳晦腦門被打得靈清,疼痛使他不得不鎮定。
懷疑是文安公主具有特殊癖好。
這位地位崇高的公主,或許對自己的親弟弟也是如此不耐。
因此希望他和順乖巧,能透過他想念遠在京都的親手足。
雲皎月詫異凝視被揍得乖巧的吳晦。
她將此稱為姐弟間的血脈壓製……
還差最後一步,采血針刺入靜脈取血液樣本。
在祁長瑾的幫助下,將血液注射進真空采血管儲存。
將無菌棉簽與針尖穿刺點進行與血管平行的方向按壓。
幾分鐘後,帶人出了空間。
解開矇住兩人的眼紗。
文安公主緊盯著自己手臂上的針孔。
皺眉蹙眼,“銀針刺入肌膚,為何會留下這麼大的針孔?”
雲皎月怔了怔,“是因為采用的祖傳方法,所用銀針比尋常的要粗些。”
糊弄文安公主,認真說著鍼灸後的注意事項。
“總之接下來的一到兩個時辰,最好不要碰水,要不然傷口可能會感染。”
文安公主指腹摸了摸針孔。
被轉移話題,“那你所說的祖傳方法,大概多久後才能出結果?”
雲皎月遠山眉微挑,一般來說親緣鑒定需要三至七日。
她還沒嘗試過用意念操控鑒定進度。
斂下神情思索道,“我需要時間判斷。”
“不過最多一個時辰,我就能告知你最後的檢驗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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