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我拿你朋友。無論你做什麼事情,我都會支援你。”
“我知道一件事情,或許等你達成所願找了寧顧行的晦氣後,徐公公能放你一馬。”
雲皎月杏眼微亮,坐直身軀,“是什麼?”
薛福兒壓低聲音,說起來還有些難為情,“前不久徐公公請了個民間大夫,據悉是請來看舊病的。”
“舊病?”
“是,我問了我父親,我父親隻說是徐公公年輕時,受了高品階太監的刁難。”
“有一次被刁難狠了,讓他獨自徹夜打掃了積雪厚重的監欄院。”
“那夜過後,他寒氣入體在東圃呆了一整日,後來就得了個難以啟齒的毛病。”
雲皎月陷入沉默,在廁所待一整日,再得的毛病,多半和腸胃有關。
難不成,是肛門有腫物突出?
直腸脫垂了?
雲皎月驚詫詢問薛福兒,後者頷首示意,附耳小聲道,“說是老是有什麼腫物突出,每每都需要用手托著塞進去。”
雲皎月“……”
還真是直腸脫垂。
她心裡有數了,準備找個機會自薦給徐公公看病。
說不定能看在問診的份上,這幾月不給她使絆子。
這樣她就能順利和離離開京都。
思及和離一事,也不知道宋琰準備怎麼幫她實施。
和薛福兒又談了些事情,送離對方離開學士府後,安遠公主府的信件也收到了。
打開信件後隻有一個公主親筆手寫的允字,還附帶了印章。
看來,是同意借她的勢力,在各州縣設立據點幫扶青州民眾找到生計一事。
雲皎月鬆了口氣,謹慎將信件放進空間。
轉而招呼著煙景霜商兩人,去將各類香品全擺出來。
一日功夫,學士府要辦品香宴的事情傳得很廣。
榮寶齋的高老見狀,他遲遲等不到雲皎月來簽訂契約,在家急得團團轉。
知曉雲皎月是打定主意實行做生意分潤那一套。
正好學士府給高家的請書也送到了。
高老盯著請書半天,慪氣分潤一事,又不肯放過和祁家做香品生意的機會。
隻得讓孫女高月前去赴宴。
品香會上,各家貴女來得齊全。
西寧侯夫人果不其然帶著裴瑰來了,一到學士府就拉著林芙蕖閒話家常,說得熱鬨。
雲皎月吩咐下人將自己從青州帶來的珍奇香品挨個擺在園子裡的幾張紅木向前螺鈿方桌上。
下人井井有條不出錯,備好瓜果點心,對待賓客恭敬有加。
一時間先前未曾來過學士府的貴女們,對雲皎月禦下有了新的瞭解。
劉蓉和雲皎月自從上次大吵一架,就算燈會那夜說了幾句話,至今為止雙方也還在沒有破冰的狀態。
她主動上前搭話,“皎月,我聽說青州出了個好吃的水果。”
“好像叫什麼榴蓮,惹得周圍州縣富貴人家爭相購買。”
“你從青州回來,可曾帶了一些來?”
雲皎月伸手不打笑臉人,再加之上次林芙蕖有心調和。
笑道,“那是我二叔家新進來的水果,我回來得匆忙,並未帶來。”
“不過你要是喜歡,過幾日我書信一封為你要些來。”
劉蓉眉眼帶笑,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
還怕雲皎月會和前幾次一樣不搭理她。
連忙握上對方的手,“好啊!那我就多謝你了!”
薛福兒一聽有好吃的,平日裡穩重端著的那點架子,散了大半。
湊過來,“是什麼水果?皎月你要是肯為蓉兒要些,那也得為我要些來。”
雲皎月點點頭,寵溺道,“行。今天我就寫信給二房的二叔。”
眼角餘光忽而瞥見清一色的女賓客之中,閃現幾道男賓客的身影。
還以為是寧顧行帶著人來了。
結果定睛一看,寧顧行還未來,是坐著輪椅的宋琰來了。
離他能拄拐下地的時候還有半個多月。
他至今仍坐輪椅。
不知為何,看著竟然比先前手法複位的時期,還要消瘦許多。
他的侍衛許賀握推著輪椅手柄,眼看這架勢就是要往雲皎月這邊來。
西寧侯夫人眸色一深,握著林芙蕖的手,帶著裴瑰。
倏地發聲,“祁夫人,這滿園的香品,我們這些外行人還真是看不過來。”
“不如就由你來介紹介紹,也好讓我們開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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