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你月月為了那生氣的趙氏來我面前鬨,我每回看你們都覺得荒唐可笑!”
安遠公主平常根本不和宋元清來往,兩人貌神具離全京都皆知。
公主出嫁有公主府,不和駙馬同住。
若是婚後不召見駙馬,拋開偶遇的情況,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幾次面。
她嫁給宋元清,隻是皇命使然。
她根本看不上這個一無是處的庶子,不想給對方哪怕一個眼色!
宋元清頭一次被安遠公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責罵。
下不來台。
銅色的面龐,臊紅一片!
從始至終,安遠公主都沒解釋榮寶齋的真實情況。
這會兒,她指著外頭大開的房門,“現在趕緊給我滾。”
“以後如非必要,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說著,安遠公主背過身去。
銀紅色絲質衣裙緊貼肌膚,勾勒曲線,背影顯得尤為纖細綽約。
宋元清丟臉至極!
已經確定,安遠公主根本不站在他這頭!
雙拳緊握出沙包大小,憤憤不平離開林芙蕖房間。
離開前,像是為了挽回自己的顏面。
盛怒之下發瘋,將梨木圓桌上擺放的茶具橫掃在地!
眨眼工夫,一套銅胎掐絲琺琅茶具,在地上摔碎,瓷身冒出個大窟窿!
動靜很大,嚇得好些人一哆嗦。
有婢女弱弱可惜,“哎呀,這麼好的茶具……”
安遠公主聞聲,掃過地上的琺琅碎片。
蹙眉,抬眸一看,宋元清走得竟然連身影都看不見!
沉住氣,吩咐婢女,“回府後,把庫房裡那兩副五頭小荷花茶具和翡翠鬆柏常青茶具,都送到帝師府來。”
林芙蕖抬手想拒絕,“不用了。”
堂堂天之驕女,嫁給那樣的男子,已經足夠不幸。
她的茶具沒了就沒了,隻要能把宋元清那個瘟神送走就行。
哪能去再要安遠公主的東西。
安遠公主顯然不是這麼想的,她並沒有覺得不幸。
動了動緋紅薄唇,“芙蕖,你不要拒絕我。”
“今日趙氏無端潑了你一身水,宋元清又蠻橫闖入帝師府。”
“他們這兩人,所作所為都和我有關。我補償你兩副茶具,也是為了能讓我自己心安。”
林芙蕖擰了擰眉。
明白不太好拒絕,隻能應下。
順道勸慰,“公主不要這麼想,宋元清和趙氏不是什麼好人。”
“他們做的事情,和公主你無關。”
三人說了許多話。
直到太陽即將西沉,安遠公主才從帝師府離開。
雲皎月目送著對方端莊穩重的背影,回身去問林芙蕖:
“義姐,安遠公主說西寧侯嫡子身體不好,是怎麼個不好法?”
林芙蕖驀地惋惜。
在雲皎月來之前,帝師府隻有她一個小姐。
平日裡都沒什麼人,能和她推心置腹地說話。
給雲皎月介紹京都的相關情況,“那位西寧侯嫡子宋琰,是個可憐人。”
“我聽父親說,西寧侯府世代武將,宋琰身為嫡子,從小就十分出色,文韜武略無一不成。”
“他這個翩翩公子,在京都閨中女子心中,形象十分完美。”
“後來不知怎的,在軍中待了兩年,回來時,腿腳生出了毛病,走路一瘸一拐,後來出行直接用了輪椅,再後來,他就閉門不出甚少出府。”
林芙蕖忍不住說道,“原本安遠公主,是想嫁給他的。”
“真是可惜了。皇室不會允許公主嫁給一個廢人,還是一個時常尋死的廢人。”
雲皎月茫然聽著這種有關於病情的描述。
有用的資訊太少。
並不能判斷是何種病,也並不能確定能否醫治。
平靜問道,“那這次文安公主大婚,宋琰小侯爺,他會來嗎?”
林芙蕖不太確定,“應該會。”
雲皎月點了點頭,逐漸對大婚之日開始期待。
她有些手癢,想知道無礙於主角,她這個穿書的人,究竟能對配角的人生,起到多少的乾涉。
就好比書中寥寥一筆,帶過祁長瑾被抄家,親人離世,他黑化。
按理說,祁家上下,原本到祁長瑾洗清冤屈為止,各房親戚都應該死在流放途中。
可到目前為止,祁家三房大多數人都沒死。
而男人也的確應著故事主線需要,有親人離世,黑化了。
據她所知,書中提過,安遠公主和未來繼任西寧侯的夫君,婚後夫妻不合。
並且,兩人都會死於帝王的不信任,被誅殺於內亂。
現在安遠公主和宋元清夫妻不合,已經是事實。
往後,她們如何死的她不管。
她現在就想知道,自己能否玩一玩文字遊戲……
若她能治好宋琰的病!
讓安遠公主再嫁宋琰!
那是否,宋琰也能夠繼承侯位?
雲皎月思及此處,心情已經逐漸澎湃。
如果她能在既定故事線的眼皮底下,做些小動作。
那往後,她也能用同樣的方法,對抗自己並不願發生的,那種無礙主要內容的故事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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