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刃在空中翻滾不斷,一個呼吸的間隙。
頓時刺入對方咽喉。
“不、不好了世子!有蒙面刺客!”
院子中隻剩下唯一的一個侍衛,邊稟告並朝雲皎月操刀砍來。
祁長瑾覺著匕首近身作戰有優勢,現在明面上打架,就顯得沒有了優勢。
索性從剛剛被抹脖子的侍衛手裡,奪過了劍。
男人本就習武,身手矯健。
在刀離雲皎月脖頸還有幾寸距離時,祁長瑾長劍刺入對方胸口。
習武之人,肉緊實。
劍身穿透胸膛,祁長瑾擰轉長劍手柄,親眼看著劍下之人張口呼吸,臉部肌肉緊顫抽搐。
漸漸,鮮血從口腔溢位。
眨眼工夫,沒了氣息。
薑尋打開房門,看見雲皎月和祁長瑾兩人並肩而立。
他沉下臉,眼神冷厲,“你們是什麼人?”
“是要你狗命的人!”
雲皎月沒打算和渣男廢話,眼下有兩種情況。
要麼段夫人等人,有命逃出且報了官。
這種情況,衙役定在趕來的路上。
要麼就是,薑尋手下的人,已經解決完堂屋及其他院子的人。
也在趕到西院的路上。
她既不想在官府面前,暴露她和祁長瑾出現在內宅的行蹤。
也不想敵眾我寡,和薑王府的人對上!
因此,她必須趕緊帶著方婉走人。
雲皎月衝到薑尋面前,揮拳往心臟上砸去,繼而抬腳踹向人的要害處。
被一一躲過後。
她飛快轉身,在薑尋背後站穩的刹那,猛地朝對方後腦勺進行後旋踢。
薑尋身為薑王府世子,二十幾年來受名師教導武藝。
他沒見過雲皎月的路數。
應付起來非常吃力,在後腦勺即將被人重踢時,他幸而轉了身。
雖然沒喪命,但左邊半張臉被雲皎月鞋底來了個嚴絲合縫的接觸。
方婉聽到動靜,在門後觀望。
儘管數月沒有和雲皎月見過面,但她知道今晚除了雲皎月,沒有人會來幫她。
眼睛亮了亮,按捺住女人還是來了的雀躍。
雙手緊緊捏住衣袖,抱著一絲希望,能讓薑尋今晚就死在段家!
可下一秒,薑尋自知身處危險之中。
從裡衣處拿出玉哨,倏地急促且有節奏地吹出一道哨聲。
雲皎月蹙了蹙眉。
她想到薑尋不會引人耳目,肯定沒有攜帶信號彈之類的東西引侍衛過來。
但是沒想到,對方竟然身上隨身攜帶著玉哨子?
薑尋吹完哨聲,囂張冷笑,“今夜段家有我二十幾個人手!”
“你們二人勢單力薄!别想離開這裡!”
雲皎月快步走到屋子門口。
拽住方婉的手,特地變換了聲線,“方婉!我們走!”
在雲皎月去拽方婉手腕的間隙。
祁長瑾趁薑尋被雲皎月踹了一腳,左眼充血看不真切。
握著長劍朝人刺去。
劍刃閃著寒光,想要永絕後患。
薑尋來不及躲劍,胳膊被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已然見了白骨。
見血後,恨得眼裡殺氣四溢。
這時,幾個離西院近一些的侍衛,腳步聲雜亂,已經趕到院子門口。
薑尋捂住傷口。
看到手下的身影,可怖陰冷的聲音憤怒脫口而出!
一聲令下:“來人!滅口!”
“先殺方婉,另外兩個的命!我也要!”
雲皎月攥著方婉的手,往西院另一側小門方向跑去。
祁長瑾也不戀戰,邊清除侍衛主力和人抵抗,邊保護著雲皎月和方婉撤退。
身後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重。
又有一批人趕來。
這批人,他們身上的武器不是刀劍,而是簡易弓矢。
聽了命令後。
長箭如雨劃過偌大的院子,往三人的身上襲去!
祁長瑾不斷用劍擊落長箭。
可惜,還是有箭矢穿透空氣,擊中方婉身子的右上腹!
雲皎月看到方婉身上出現的傷口!
陡然間瞪大眼睛,寒星似的眼眸緊盯著對方的右上腹。
箭矢刺得很深,不用多想,都知道有肝部破裂的危險。
才隻是又走了幾步路,肉眼可見鮮血已經止不住地溢位!
按照這樣的出血趨勢,屆時膽汁會漏入腹腔引起腹膜炎和繼發性感染。
如果不及時救治,會有失血性休克的可能,甚至短時間內會死!
雲皎月沒有直接叫祁長瑾的名字。
“夫君,離段家後門,還多久?”
“大約五六十米。”
男人薄唇微抿,目光幽深。
補了一句,“但出了後門是小巷,並非夜市和私宅門口。”
“約莫還要一刻鐘的時間,才能到安全的地帶,不至於被追殺。”
雲皎月斂下神色。
身為醫生,她太清楚方婉的傷,根本堅持不了一刻鐘。
可難道要直接和薑尋的人動手?
現在眾寡懸殊,一刻鐘的時間不僅要殺掉二十幾個人。
還要保證方婉在這段時間內,肝臟不破裂。
這……不論是對她和祁長瑾的性命,還是對方婉的傷來說,都太過冒險。
雲皎月幽邃眼眸直直望向祁長瑾。
大腦不斷在進行斟酌和取捨。
深吸著氣,終於有了主意。
事到如今,隻能選擇,殊死一搏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