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起袖子,猛地朝雲皎月跑來,雙手已經掐上對方的脖子!
隻餘幾寸距離!
吳鐵山一字一句憤恨,“雲皎月!你把我家花兒害得不死不活!”
“我老頭子今天就算是死,也得拉上你一塊下地獄!”
剛說完話,雲皎月靈活側身一躲。
雙手拉扯著吳鐵山的胳膊!
將胳膊順勢擰到背後,稍稍用力,手臂爽朗脫臼聲落下。
緊接又抬腳踹向對方的小腿!
下一秒,吳鐵山清脆跪地,低著頭嗷嗷喊痛!
雲皎月的腳,死死踩在對方的小腿上。
鞋底碾著小腿肉的力度,故意重了幾分!
冰冷眼眸蒙上寒意,沒什麼耐心。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大清早的,不管不顧就來找我的晦氣!”
“要是你們真嫌命太長,我就做個好事,讓你們插隊找閻王爺投胎!”
吳鐵山胳膊和膝蓋痛得要死,叫個不停。
他的妻子吳嬸子眼淚汪汪,唾沫星子橫飛!
破口大罵道,“小賤人!你問我們是什麼人?我們是吳花的爹孃!”
“讓你多管閒事,把我們的女兒送進牢獄!”
“前天夜裡,我家花兒一頭撞在了牢房牆上!人雖然沒死,可已經傻了!你說說,我們難道還不該找你的晦氣?”
吳嬸子瘋了似的朝雲皎月跑過來,想扯對方的頭髮!
邊跑邊吼,“我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給我女兒出氣!”
雲皎月黛色細眉微微挑著,驚詫於吳花竟然會尋死?
隻是,這不應該啊……
吳花尚且還有兒子李柴在世,當孃的不到萬念俱灰時,甚少會自儘。
剛想著。
隻見吳嬸子肥碩的身體搖搖晃晃,腳沒踩穩地上的石頭,重重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像是受儘雲皎月的欺負。
雙手拍著大腿。
崩潰哭嚎,“天呐!真是老天不長眼!”
“我家花兒找了個混賬男人,她才坐牢坐了多久!她男人就要娶新婆娘!”
大罵著,“老天爺你沒有心!”
“憑什麼我女兒在牢裡尋死覓活,雲皎月這小賤人在村裡的日子,就能過得紅紅火火?!”
雲皎月被這陣陣的嚎叫聲,吵得耳朵生繭子。
眼神微沉。
視線冷冷掃過吳鐵山夫婦。
淡漠道,“怪不得吳花敢將硃砂粉倒進人嘴裡。”
“原來……是因為有你們這兩個不講道理的爹孃!”
雲皎月唇角扯了扯,“國有王法,廟有清規!”
“吳花故意殺人,雖然未遂,但也得遭受律法的製裁。”
“你們要是對此有異議,大可以上縣衙擊鼓鳴冤!”
冰冷眸光閃爍,輕嗤諷刺,“怎麼?你們不去衙門告狀?是知道去了也沒理,所以不敢去嗎?”
“這才來我的面前,討所謂的公道,想欺軟怕硬發泄情緒?!”
雲皎月語氣淩厲,見自家門口,還堆著些捆藥草的麻繩。
直接將吳鐵山的手和腳綁在一起。
重重踹了一腳吳鐵山的後背,他趴在地面,被迫四腳朝天,渾身痛得要散架。
吳嬸子開始害怕,她彆彆扭扭地從地上爬起來。
想跑,但是腿腳卻不利索。
腳背的鞋襪處,浸透著汙漬。
隻能耐著疼痛,一瘸一拐往砂礫路上跑!
這時,李祥子正拉著兒子李柴的胳膊,揹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準備往村外走。
李祥子路過雲皎月家門口,見自家老丈人和丈母孃也在。
腳底頓時跟抹了油似的,生怕這老兩口要來搶他兒子!
飛快拉著李柴往外頭跑!
李柴卻站著不動。
他見自家老姥爺姥姥都被雲皎月欺負得痛哭流涕,腳使不動道。
猛地甩開李祥子的手,“姥爺姥姥!”
走到雲皎月身旁,拿起石頭重重砸向她!
“你這個毒心腸的惡婆娘,把我娘送進牢裡還不夠!竟然還欺負我姥爺他們?!”
李祥子臉黑了,越聽越渾身不得勁。
覺得自家兒子再說下去,就會惹大麻煩!
隻能放棄拿行李逃跑。
小跑到李柴身邊,攥著孩子的手臂,“你住口!你怎麼可以這麼說祁少夫人!”
轉而衝著雲皎月點頭哈腰,“對不起,對不起祁少夫人!”
“孩子年紀還小,不是故意拿石頭砸你的。我替孩子跟你道歉!”
雲皎月額頭被砸出零星的血漬,有些破了皮。
她淡淡凝視著李祥子,“對不起我也不接受。”
話音落下。
雲皎月撿起剛剛李柴扔她的碎石。
用力往吳鐵山額頭上砸!
控製著手勁,拿李柴方才的力道懲罰他的長輩。
聲音冰淩似的寒冷,怒斥:
“李柴你好了!你别以為你是小孩子,我就不和你計較!”
“你再敢對我動手不敬,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狠狠收拾一頓你的姥爺姥姥!”
雲皎月懶得管别人家的閒事。
砸完李鐵山後,“李祥子,趕緊把你嶽父嶽母全都帶走!”
“别在我家礙眼!省得臟了這塊地方!”
李祥子半懸著心,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他眼睛泛紅,是真走投無路了。
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祁少夫人,你幫幫我吧!”
“我知道吳花做了錯事,她惹您不高興了……可我就隻有李柴一個兒子,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人帶走他的!”
“我的老丈人,他來沙橘村,是特地來找你麻煩,外加也想來帶走我兒子!”
“他昨天就在村裡嚷嚷著,要是我不把柴兒給他,他就吊死在我家門口!”
李祥子死死拉著雲皎月的裙襬,“我好歹也是您手底下做工的夥計。”
“我做工的時候,是一次懶都沒偷!”
“祁少夫人,您就幫幫我吧!幫我護下我兒子,讓這二老離開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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