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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吃得賓主儘歡。
目送姐妹離開,黎歌抱著傅修北的手臂站在車旁,“你抽菸了?”
他身上有淡淡的煙味,不濃,倒是挺好聞。
“一根。”傅修北替她整理好圍巾,“我剛剛碰見了霍靳城。”
她微微睜眼,有些意外,“說什麼了?”
“他說,這家餐廳,霍氏包了三年,你常來。”
傅修北的聲音不緊不慢,刻意拉長語氣,磨得她有些難堪。
黎歌越過他,看見了正好走出門來的霍靳城,她移開視線。
“有這事,做他秘書的時候幫他應付客戶,但我沒記起來。”
她這一年忙碌帝盛,根本記不得這種陳芝麻爛穀子的小事。
她仰頭看他時,帶著點祈求的意思。
傅修北揉捏她的手,生出點燥意,表情也變得有點不太好看。
黎歌有點急了,“真沒想起來。”
“秘書和妻子,很禁忌的兩重身份。”
她幾乎是委屈了,“你說過不在意的。”
眼看著不能再逗,傅修北彎唇,將她抱進自己懷中,“逗你玩的,霍靳城告訴我,他願意引林沐雅出來。”
黎歌推開他,很震驚,“真的?”
“感動了?”
黎歌哭笑不得,手指纏繞上他的衣衫,“我說為什麼逗我,傅董,你不會吃醋了吧。”
“我不愛吃醋。”
“你沒少吃!”
充滿了冷空氣的晚上,兩人站在雪白的月色下,洋溢著濃情蜜意,儼然熱戀的情侶。
蘭尼有些不忍心,“霍總,我們走吧。”
霍靳城收回眼神,真正意義上體會到了什麼叫,失之毫厘,謬以千裡。
觀光電梯從上而下降落,裡頭站了幾個人,杭蕭站在最前,身後廖彬等人嘰嘰喳喳在聊天。
他一個字沒聽進去,看著不遠處的身影陷入失神。
多年前的小女孩長大了,多了女人味,一舉一動都是嬌嗔,剛好落在男人的心尖上。
“霍隊,你看什麼呢?”
杭蕭一瞥。
廖彬當即住嘴,“杭哥。”
杭蕭轉移話題,“豹哥嘴裡吐出什麼東西了?”
“骨頭硬,硬說是梁建成吩咐的。”
“帝盛的胡董事呢?”
“已經找到了,他出不了濱城,躲在鄉下鳥不拉屎的地方,結果被追高利貸的人找到,兩撥人打起來,村民報警,這才落在我們手裡。”
電梯抵達一層,傅修北和黎歌已經消失了。
杭蕭邁步往外走,“聯絡當事人,來一趟警局吧。”
次日,黎歌也從鄭鎦那裡得到了胡董事的訊息。
“估計他怎麼也想不到,會被高利貸率先找到,現在正關在局子裡呢。”
“自作自受。”
“警局來訊息,要不要去認領?”
“你去吧,我就不出面了。”看見他都覺得噁心,黎歌思忖:“現在工地停工,他一身債務,就算出來了,也會被高利貸弄死。”
“正好,這樣的人絕不能再留在帝盛。”
“當然不能,但在這之前,我要讓他把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吐出來。”
黎歌站起身,“把他秘書放了,讓他去把胡董事保釋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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