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裡，素嫣開始是往站崗哨位的方向跑，奸細說了幾句話，她突然就停下來。

緊接著情緒越來越不對勁。

莫南澤反覆看著這段視頻，心裡的不安越來越濃烈。

傍晚時分。

莫南澤剛忙完手上的工作，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宿舍看看素嫣的情況。

他剛走出辦公室，程浩就著急忙慌地跑來，微喘著氣：“五爺，夫人她回鳳城了，這是她的信。”

莫南澤眸色一沉，快速接過程浩遞來的紙張，打開看著上面秀麗端正的字體。

五爺:

感謝您多日以來的關照，您工作繁忙，日理萬機，我就不再打擾了。

我身體無恙，不必掛心。

思家回城，不辭而别，在此跟你說聲抱歉。

素嫣字。

莫南澤看完書信，緩緩握拳，把信給揉了。

他深眸清冷卻泛了紅絲，嘴角微微上揚，勾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五爺？

這是素嫣第一次這樣稱呼他。

通篇書信隻有一個詞能形容——生疏淡漠。

現在手機這麼方便，電話不打，資訊不發，隻留下紙條先斬後奏就走了。

程浩緊張道：“五爺，夫人應該是坐飛機走的，我現在去機場應該還能找到她，要不我......”

莫南澤轉身走回辦公室，把紙條扔進垃圾桶，態度肅冷：“不用。”

“可是，夫人她......”程浩心急火燎，怕夫人在路上又遇到危險，怕她雙手帶傷照顧不好自己，怕五爺會傷心難過。

莫南澤冷眸一抬，射向他，“你很閒？”

程浩吞吞口水，“不是的，五爺。”

“無關緊要的人，她在不在都一樣。”莫南澤說得雲淡風輕，掀開已經處理過的公文，再看一遍。

夫人對五爺來說，無關緊要嗎？

程浩蹙眉觀察莫南澤的神色。

看起來，好像真沒有什麼影響。

可是，夫人遇襲的時候，五爺表現出來的緊張在乎和惶恐不安，難道是裝的？

他這些時日對夫人的關懷備至，細心入微，難道也是裝的？

程浩沒敢多言，緩緩退出辦公室，關上了門。

門被關上那一刻，莫南澤把公文一蓋，無力地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

他胸口有些堵，呼吸不順暢。

是悶痛的感覺，很難受。

——

十天後。

淩晨3點，辦公室大樓裡。

程浩和婁青累成一攤泥，七橫八豎地躺在特助辦公室的沙發上。

程浩閉著眼，聲音無力：“婁青啊，今天是第幾天了？”

婁青喃喃：“第十天了，足足加班乾了十天，精力消耗殆儘。”

“十天啊！我感覺這十天乾了半年的工作。”

“五爺是鋼鐵做的，他不知道累。可我們是濁骨凡胎啊，哪能這樣乾？”

程浩猛地坐起來，瞬間精神抖擻地看著婁青，“你覺不覺得，夫人走了之後，五爺變得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