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但玩弄别人的感情,現在又多了一條罪狀,還善變了?
輕霧越想越難受,視線瞟向他身後的俞嵐。那女人現在應該是幸災樂禍吧?
見她和莫南澤鬨得這麼不愉快,她心裡很爽吧?
輕霧委屈得眼眶都紅了,她知道自己的問題,也知道自己有不對的地方,可她隻是想莫南澤在她和朋友之間,無條件地幫她,站在她的立場護著她而已。
她想做這個男人的偏愛,而不是簡單的喜歡。
輕霧越想越難受,已經忍不住泛了淚,故作無所謂地說,“對,我就是這麼善變,你是為我受傷的,我也照顧了你好幾天,既然你的身體已經恢複了,那我的責任也履行完。”
“責任?”莫南澤嗓音微微顫抖,深沉地低喃這兩個字,悲慼地冷冷一笑,“責任,你隻是對我受的傷負責而已?”
輕霧咬著下唇隱忍著,垂下眼眸不敢直視他。
明知道他的心意,也知道他聽到這些話會傷心,可還是忍不住說出來。
說出來傷到他,又後悔了。
莫南澤深呼吸一口氣,眼眶泛紅,他的手一直緊緊握著她的手臂,深怕一不小心就讓她走了。他溫柔的語氣帶著妥協和無奈,“小丸,我傷還沒徹底恢複,你的責任也還沒履行完。你想玩到幾點?我陪你,等你玩夠了,我帶你回家。”
聽到這話,輕霧的心徹底軟了,在俞嵐那裡受的委屈,即使他不維護自己,她也不想計較了。
俞嵐聽到莫南澤妥協的態度,一下子就來火,衝上來質問,“阿澤,你為什麼要這麼卑微?你清醒一點行嗎?”
輕霧剛軟下來的心,又因為俞嵐的插足,瞬間清醒了幾分,她無視俞嵐,對視著莫南澤,一字一句問道,“澤哥,你覺得我們之間的事,讓一個外人評頭論足合適嗎?”
莫南澤剛想張嘴說話,俞嵐的嗓音高了幾個分貝,氣惱道:“我是阿澤最好的朋友,我就看不慣你這樣傷害他,怎麼了?你玩弄他的感情還不讓我說了?”
輕霧再也忍不住,顧不上二十幾年的修養與素質,氣惱地質反問她:“我怎麼就玩弄他的感情了?”
俞嵐氣得雙手叉腰,惱怒道:“他受傷有醫生有護士有朋友和傭人照顧,輪不到你假惺惺跑去照顧幾天。你不喜歡他還親他乾什麼?你不是玩弄他感情是什麼?你這種行為簡直可恥到極致。”
輕霧被俞嵐罵哭了,緊著拳頭無力反駁,雙眸通紅,梨花帶雨般望著莫南澤。
她沒想到,自己會被人罵得這麼不堪。
路上,行人稀少。
夜幕降臨,亮起的燈光氤氳著暮色,在輕霧身上暈染了幾分悲涼。
她抿唇憋著哭,下巴微顫,淚眼汪汪地望著莫南澤,隻想讓他幫自己一回。
她哽咽地問,“澤哥,你也這麼認為嗎?”
莫南澤眸光炙熱,卻沉默不語。
輕霧深呼吸,忍著傷心再問一次,“你也覺得我玩弄你的感情了嗎?”
莫南澤向她伸手,緩緩牽住她的小手,“那你給我一個名分。”
聽到他這樣的答案,輕霧的心徹底涼透了。
他不但不幫自己,還認同俞嵐,站在俞嵐的立場想她。
他是在護著俞嵐嗎?
輕霧甚至懷疑,這個男人對她隻是年少時愛而不得的遺憾而已,並沒有那麼愛她。
甚至不會為了她傷俞嵐半分。
輕霧深呼吸一口氣,用力甩開莫南澤的手,氣得渾身發顫,心裡酸澀難受,怒吼一句:“你别碰我。”
她的淚水忍不住一滴滴往下流,往後退了兩步,離莫南澤遠了些距離。
她雙手拚命擦淚,覺得自己此刻狼狽得像隻可憐蟲,沒人懂,也沒有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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