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澤苦澀一笑,緩緩閉上濕透的雙眼,靠在椅背上,把頭垂低,不想讓人看到他悲痛欲絕的模樣。
俞東辰慢條斯理喝著酒,長歎一聲,“哎!可憐啊,你為了見她一面,特意叫上我們過來聚餐,想著人多一點,她也能自在一些,可她隻喝了一杯果汁,吃了一口燒烤就走了。”
俞嵐坐到莫南澤身邊,心疼地握住他的手,柔聲細語安慰“阿澤,你值得更好的。”
俞東辰:“對,我妹說得對。”
良久,莫南澤嗓音低沉微哽,喃喃一句:“我配不上她。”
俞東辰頓了。
俞嵐氣得淚崩,心痛哽咽:“你不要這樣,她白小丸憑什麼?”
“是她配不上你,是她沒眼光,是她不懂珍惜。”
“阿澤,她從來沒有喜歡過你。即使失憶之後嫁給你,不過就是她當時身份卑微,生活不易,需要找個靠山而已。”
“她恢複記憶之後,發現她有資本養活自己,她有愛的人、有想要的生活、有喜歡的工作,有夢想的國度,她眼裡沒有你,一星半點都沒有。”
莫南澤顫著聲音緩緩道:“俞嵐,麻煩你以後不要再這樣說她。”
俞嵐不悅:“難道我有說錯嗎?”
莫南澤站起來,步伐踉蹌,俞嵐急忙扶著他的手。
他緩緩推開俞嵐的手,“我有點頭痛,先回房休息了,你們繼續吧。”
“我扶你。”俞嵐又扶他。
莫南澤再次推開,冷冷道:“不用。”
他步伐漂浮,醉醺醺地走著曲線。
俞嵐不放心,繼續扶。
他繼續推。
來回推開幾次之後,俞嵐不再上前,就站在他背後,看著他落寞的背影,默默掉眼淚。
俞嵐氣惱地回到座位上,大口灌酒。
俞東辰安慰:“妹妹,你不懂男人。”
“男人就是犯賤,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俞嵐咬著牙說。
俞東辰苦笑:“有沒有一種可能反過來說,他最喜歡的女人,隻是得不到而已。”
“沒差别,就是犯賤。”俞嵐越想越氣。
俞東辰沉下臉,“你這是什麼歪理,他愛而不得就是犯賤,那你呢?明知道他心裡有一個無可替代的白小丸,你還這麼執著,就不......”
犯賤兩字,俞東辰不敢說,怕傷了妹妹的心。
俞嵐怒紅了眼:“你怎麼說話的?誰才是你妹妹啊?”
俞東辰語氣溫柔,勸道:“妹沒有回來看啊,聽哥一句勸,阿澤不愛你,勉強在一起不會幸福的。”
“沒試過怎麼知道?”
俞東辰:“愛是成全,不是占有。這一點阿澤做得很好。他一個北國將軍,你真以為他拿不下白小丸嗎?”
“隻要他動用一下權力,耍點手段,強娶她白小丸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是太愛了,不捨得讓她受委屈,不忍心讓她難過。”
俞嵐站起來,冷聲道:“我沒他那麼偉大,我隻知道,想要幸福就努力爭取。”
放下話,俞嵐大步離開。
俞東辰喊:“妹......”
俞嵐沒回頭,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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