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澤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髮,輕吻她的耳垂,沙啞的嗓音接近乞求,“小丸,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我會給你幸福的未來,我會傾儘所有去愛你,嫁給我,好嗎?”
輕霧感覺心裡一陣陣撕痛,眼眶濕漉漉的泛了紅,緊握著拳頭隱忍著。
如果她失憶了,聽到這些話,肯定會感動得瘋掉,會連連點頭答應的。
可她現在不是白小丸,她是輕霧,她不能跟北國軍戰集團的領袖有任何感情牽扯。
“對不起,澤哥。”輕霧嗓音微顫,淚水模糊了視線,“我不能嫁給你。”
莫南澤痛苦地閉上眼,埋在她脖子內,深沉悲涼地輕聲問,“是不愛,還是不能?”
輕霧感覺揪心的疼,如果告訴他,她愛著,隻是不能而已。莫南澤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手的。
他會追問到底,會調查她的苦衷,也會知道她的身份。
輕霧閉上眼,淚水溢位眼角,卻故作平靜道:“不愛也不能。”
莫南澤身體微微一僵,心臟傳來一陣陣錐心刺骨的疼痛,他苦澀抿笑,眼眸全紅了。
心臟的疼痛比身體的慾望更加強烈,更加煎熬難受,他緩緩從輕霧身上起來。
輕霧一把摟住他的脖子,望著男人泛紅的眼眸,那麼的悲傷憂鬱,那麼的深沉落寞,看得她心痛如絞。
輕霧微哽,“澤哥,可我願意。”
莫南澤一手撐著床,另一隻手拉下她的手,居高臨下望著她,“願意什麼?”
“願意跟你睡。”她已經沒了羞澀感,看到莫南澤悲涼的眼神,她隻剩下心痛。
莫南澤眯著濕潤通紅的眼眸,擠出一抹僵硬的微笑,溫柔地揉揉她的腦袋,“别犯傻。”
他離開輕霧,走進衛生間。
輕霧感覺身上的溫暖全部消失,心尖隱隱作痛。
她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淚水悄然而至,從眼角緩緩滑落,滴在耳蝸處。
莫南澤想睡她之前,先求婚。
被拒婚了,即使慾望再強烈也不想傷害她。
因為得不到她的心,就不想占了她的清白。
輕霧一想到這些,就痛得無法呼吸。
她抹掉眼淚,緩緩坐起來,越想越心痛,她不忍心再讓莫南澤受傷害了。
十年前,她不知道莫南澤喜歡她,出國之後就刻意疏離,從來沒有想過他會不會難受,斷了跟他的所有聯絡,害他難過了這麼多年。
她不想重蹈覆轍,不想給他希望之後,再讓他受傷一次。
下一次離開北國,可能是五年,也可能是一輩子。
輕霧鬱鬱不樂地離開莫南澤的房間。
她不知道莫南澤是在何種痛苦的煎熬中度過這一天,不管是身體還是心裡,都被狠狠折磨著。
第二天,他好像沒事了。
對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並沒有因為被拒婚而產生任何怨念。
他不像一般的男人那樣展開追求。
不送珠寶首飾,不送豪車豪宅,不送鮮花,不會甜言蜜語,不會製造浪漫。
莫南澤給她的是尊重和自由。她想要的會絕對滿足,她不想要的從來不會強迫。
他的愛深沉又隱忍。
輕霧心如明鏡,卻因為身份原因給不了他任何迴應。
她不敢奢望讓莫南澤無條件再等她五年,如果五年後出現變故,她不能回到北國,她將會負他一輩子。
——
幾天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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