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澤深呼吸一口氣,望著窗外的風景,眉眼溫柔深情,嗓音輕盈:“你......離開的那十年,過得還好嗎?”
輕霧:“挺好的。”
莫南澤感覺心房又開始疼痛,緩緩閉上眼,聲音沙啞低喃:“在哪裡上的學?在哪裡工作?你......”
“澤哥。”輕霧打斷他的關心詢問,心情沉重地避開這個話題:“都過去了,沒什麼好問的。”
是嗎?
都過去了嗎?
莫南澤苦澀地抿唇,沒再問。
這十多年,他心裡藏著太多太多的話想跟她說。
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想知道她生活的點點滴滴。
即使是以朋友的身份,哪怕隻是鄰家哥哥的身份。
輕霧緩緩說出一句:“澤哥,再見。”
莫南澤沒迴應,聽著手機一動不動,即使電話被掛斷了,他還期待著她能再跟他說說話。
小丸沒有告訴他具體什麼時候過來收拾東西。
是不想跟他見面了。
良久,莫南澤緩緩把手機扔到桌面上,走到窗戶前面,瞭望著遠方。
他寬厚的背影在靜謐的房間裡,顯得孤寂落寞。
猶如凋零的枯樹,高大挺拔,卻不見蔥綠色彩。
——
兩天後。
傍晚時分,晚霞映紅,暈染整個大地。
車輛在錦苑門口停下,小紫在車上等著,輕霧一個人進入錦苑。
再次踏入這個熟悉的家,她感觸頗深,心有不捨卻不得不加快腳步。
錦苑裡面的確沒有傭人,她上了樓,推開主臥室的門。
莫南澤這麼忙,猜到他一定不在。
輕霧在房間繞看一週,依依不捨地摸了摸曾經用過的梳妝檯,留戀片刻後,走到衣帽間拿出行李箱,收拾行李。
她裝好衣服,找到證件和手機,打包好一切,拖著箱子離開。
她搬著行李箱下樓。
走到客廳時,她愣住了。
莫南澤正背對著她,坐在客廳沙發裡。
她弄出的動靜很響,他一動不動。
輕霧心情沉重地緩緩走過去,看著男人熟悉的背影,心房微微顫抖,有些難受。
“澤哥。”輕霧溫聲打招呼,“原來你在家啊?”
莫南澤依舊一動不動,沒有說話。
輕霧看不到他什麼表情,“我回來搬我的東西。”
莫南澤嗓音低沉微顫:“以後,我們還能見面嗎?”
聽到莫南澤這樣低迷難受的聲音,輕霧鼻子一酸,心房一陣刺痛。
想見他。
暗戀他的這三年來,她天天都想見他,即使如今恢複記憶了,這樣的心情更加濃烈。
從來沒有改變過。
但她知道,她跟莫南澤就像人鬼殊途,永遠都不可能的。
兩人身份衝突,她若回到工作崗位上,即使隻是單純跟他通話,也很有可能被冠上通敵叛國的罪名。
沒有結果的感情,何必再糾纏下去?
輕霧眼眶濕透了,微哽道:“對不起,澤哥。我希望像以前那樣,不聯絡了,也不見了。”
莫南澤沉重的嗓音低喃:“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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