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嵐怒氣沖沖地走到輕霧面前,擋住了去路,滿眼煩躁:“你知不知道你這麼任性妄為的行動,害得阿澤放下手上所有工作,瘋了一樣找你,大小姐,你能不能成熟一點?阿澤已經很累了,你......”
輕霧眸色清冷,厲聲打斷,“你閉嘴吧。”
俞嵐一怔,被輕霧突如其來的冷氣場壓製。
輕霧擺出將軍夫人的威嚴,“一個職位低微的破助理,誰給你的權力敢跟我發火?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有什麼身份質問我?”
俞嵐臉色鐵青,被當場羞辱,敢怒不敢言。
婁青和其它戰士都被輕霧的氣勢給震懾住,訝然地望著她,瞠目結舌沒了反應。
輕霧對俞嵐不屑一顧,從她身邊擦肩而過,走向家門。
這時,莫南澤在樓上的房間找了一圈,沒發現輕霧,著急忙慌地從裡面走出來,他神色緊張,目光擔憂。
見到輕霧那一瞬,他懸掛了半天的心,終於落下來,擔憂的情緒瞬間平複下來。
輕霧隻是跟他對視一眼,下一秒立刻移開,冷著臉從他身邊走過。
莫南澤呼吸依然沉重,握住她的手臂,轉身對著她,眸光幽深,柔聲細語說:“小丸,我們聊聊好嗎?”
輕霧目不斜視地望著前面,淡淡的語氣諷刺道:“您日理萬機,案牘勞形,我就不浪費您的時間,打擾您的工作了。免得你的貼心小助理又覺得我這位任性妄為的大小姐耽誤您的正事。”
莫南澤胸膛起伏,深呼吸,隱忍著心尖的鈍痛感,一字一句:“我們是夫妻,你非得要這樣對我嗎?”
輕霧:“我沒失憶,不用您特意提醒。”
這句您,看似尊稱,實則生疏到極致。
莫南澤雙眸微微泛紅,凝望著她淡漠疏離的神色,心如刀絞,這難受的疼痛感,狠狠折磨了一個多月。
這個月來,同住一個屋簷下,輕霧對他避而不見,不接電話,不回資訊,即使強行出現在她面前,她的態度也比冬天的冰霜還要冷。
莫南澤不肯鬆開她的手。
兩人僵持著。
俞嵐跑過去,溫聲說:“阿澤,既然她沒事了,那我們走吧,接下來還有很多工作需要你處理。”
莫南澤充耳不聞。
輕霧不溫不淡道:“放手吧,我也很忙,沒時間跟你在這裡浪費時間。”
莫南澤眸色一沉。
他二話不說,拉住輕霧的手,往家裡走。
“阿澤。”俞嵐追了兩步,一臉不滿,卻沒有立場繼續追上去。
輕霧感覺男人的手勁很大,握得她的手臂有點疼。
他步伐急促,強勢地把她拉上二樓,扔進主臥室裡。
房門砰的一聲,重重地關上。
這聲巨響,充斥著他的所有不滿,嚇得輕霧心臟一抖。
他把輕霧拉到床沿邊上,摁著她的肩膀坐下。
他轉身走到房間的矮茶幾邊坐下,彎下腰,手肘撐著大腿雙手扶額,垂下頭、閉上眼、深呼吸。
他周身籠罩著一沉難以言喻的悲傷,落寞的情緒十分低沉。
相隔兩米的距離,輕霧能感受到他的低氣壓,整個房間都陷入了冰窖那般冷冽。
進到房間好片刻,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這壓抑的沉默讓人喘不過氣。
輕霧實在是受不了,率先打破沉默,“既然沒什麼要說的,我......”
莫南澤沉重的語氣啞啞的開聲,打斷了輕霧的話,“其實,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你沒愛過我,是嗎?”
輕霧沉默。
莫南澤垂著頭,不忍看她冷漠的態度,苦澀地低喃:“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你和孩子。我承諾過要守在你身邊見證孩子出生,我食言了,也缺席了。”
“我有罪,你可以恨我、打我、罵我,甚至讓我給你跪下懺悔自己的過錯都可以。”莫南澤說著說著,緩緩抬頭看她,眼眶通紅濕潤,滿眼悲涼,聲音愈發沉重,“可你沒有,你連話都不願意跟我多說一句,你選擇了最殘忍最可怕的手段對我。”
莫南澤一字一句,接近哽咽:“白小丸,你是懂如何折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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