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閒日子太好過，沒事就想找點事？”明淮下了樓，質問她。

江柚不爭氣，眼淚瞬間就掉下來了。

她低頭把鞋子換好，隨手擦掉了眼淚，手放在門把上，“太晚了，我不想跟你吵。”

明淮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拉過來，看到她眼角的淚，他眯眸，“你都已經去洗澡睡了，就這麼睡了不好嗎？為什麼突然鬨脾氣？你也不是小姑娘了，情緒為什麼這麼浮躁？”

江柚被他說得越發的難受。

“因為我不是小姑娘了，所以我連情緒都不能有嗎？”

“你不要偷換概念。我是說的，你的情緒為什麼這麼不穩定。”明淮提了一口氣，“就不能讓我舒坦一點？”

江柚嚥著喉嚨，紅著眼眶看著他，“你是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嗎？”

“我知道。我跟你也說了，不可能的事。既然是不可能的事，你為什麼要去想？這不是給你自己找不痛快嗎？”

“如果，我就是不痛快呢？”江柚原本不想這麼跟他犟的，但這會兒，她倒想知道他能退讓到哪一步。

明淮握著她手的勁兒鬆了幾分，他直勾勾地盯著她，“你想怎麼樣？”

“開了她。”江柚終究還是說了出來。

她不該這麼小氣的，但她也沒有辦法在知道姚星月的野心之後，還可以無視。

明淮似乎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種話來。

他鬆開了她的手。

“你知道姚星月怎麼了嗎？”

“她說了。”

“既然如此，你是怎麼說出來這句話的？”明淮的眸光異常的冷冽。

江柚提了一口氣，對上他的雙眼，“你有很多補償她的方式。她已經跟我說了她想要的是你，我做不到心無旁騖的看她跟你一天幾個小時，或者十幾個小時在一起。”

明淮眯起了眼睛，他似乎沒想到江柚會說出這種話來。

“所以，你是不相信我。”

“我不相信她！你自己也說過，男人對女人有了愧疚之心，是會把那個女人放在心上的。”江柚這會兒倒是冷靜下來了，但是她絲毫不退讓。

明淮凝視著她許久，“你知道她變成了那個樣子，是為了誰嗎？江柚，你要有心。”

江柚定定地看著他，突然就笑了。

她輕笑出聲，眼前卻是模糊了。

“對啊，她是為了誰啊。她是為了你。其實那個時候，就應該清楚，一個女人不顧一切的去接近一個危險的男人，她能為了什麼呢？不過就是為了自己喜歡的人。”

江柚笑著笑著眼淚又出來了。

她眼前的男人現在看得不清楚了。

“你......”明淮真的是要被她氣死了。

江柚伸手抹掉眼淚，眼前的男人變得清晰了。

她抿了抿嘴唇，聲音已經有些沙啞了。

“姚星月說得對，我跟你現在什麼也不是。說好聽點，是男女朋友吧。她也說過，她能滿足你不婚主義的這顆心。她默默愛了你這麼多年，守護了你這麼多年，其實你們才應該在一起的。”

“你說夠了沒有？”明淮實在是聽不得她再這麼胡說八道了。

江柚吸了吸鼻子，“差不多了。她愛你，你憐惜她，感情還是有的。我識趣點，别占著茅坑不拉屎。反正，這坑隨便誰都可以蹲。”

明淮第一次聽到她說這種粗俗的話。

她這會兒還真是什麼都說得出來。

“江柚，你敢走出這個門......”明淮看她已經打開了門，氣卡到了喉嚨，狠話都頓了一下。

江柚抬起了右腿，她回頭看了眼明淮，那一眼在明淮看來，就像是在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