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老丈人給他的任務,由於白天沒有時間重新軋一遍,趁晚上得功夫翻過來一遍,以備第二天可以迅速進入乾活狀態,省的耽誤時間。
收麥季那就是在虎口奪糧,天有不測風雲,萬一哪天突降暴雨,或者遭遇火災,那可算完蛋了。
老丈人為了節約時間,哪怕他這個女婿不睡覺,也要把農活乾好。
在他眼裡,女婿這種“東西”就是他買回來乾活的牛,越使喚越順手。
張國全懂,明明白天姐夫加上老丈人,一行三人可以做好的農活,偏偏老丈人跟溜著玩似的,故意放慢速度。
他知道那是老丈人刻意那樣去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加大他的工作量,好捋順他身上的毛,牢牢的控製在手中。
原文^。@來^自於塔讀小說.
他被“娶”來的這兩個月,前一個月還好,老丈人沒怎麼使喚他,基本上都是交給任勞任怨的另一個上門女婿去做,也就是白鴿的姐夫王永貴。
後一個月老丈人的態度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所有臟活累活全都交給張國全,為此農忙的這段時間,他沒有睡上一個完整的好覺。
目的不言而喻,就是為了把他培養成和姐夫一樣任意使喚的牲畜。
老丈人這種明著暗著的態度,讓張國全的心裡產生了一股異樣的感覺,後來才明白這種讓他不適的感覺叫“尊嚴”。
仰望著頭頂上的星辰,張國全忽然深吸一口氣,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局,難道他一輩子都要這樣生活下去嗎?
“國全,國全……”
這是他的妻子白鴿在叫他,聲音不大,但在寂靜的晚上,足以讓他聽見。
張國全停止翻麥秸的動作,抬起頭,拿掉頭頂上的草帽,才見在院子門口,那個把他“娶”來的妻子白鴿,此時正坐在一把木製輪椅上,手裡端著一碗水。
張國全把木叉子放倒在剛剛翻好的麥秸上,然後向著他的妻子走了過去。
望著白鴿身下的輪椅,張國全心裡有些不是滋味,這把輪椅還是張國全剛來的那一個月給她做的,他從小就喜歡鼓搗這種木製玩意,當時覺得以後自己會成為一個很棒的木匠。
身份證-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可現在著雙腿癱瘓,隻能一輩子坐在輪椅上的妻子,他忽然覺得當初立誌成為一名木匠有點可笑,真是造化弄人啊。
“這麼晚了,你怎麼出來了。”張國全接過她手中的水,大口大口的吞進肚子裡,他確實感到又累又渴。
“我,我你還沒回屋睡覺……”白鴿望著他上下抖動的喉結,心裡突然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心疼。
張國全把水喝完,這才感覺到舒服,微微喘著氣說:“你爹讓我今天把麥秸翻過來一遍,明天早上好趁時間重新軋一遍,幾點了?”
張國全又隨口問了一句。
聽到張國全說“你爹”,白鴿心裡有些不自在,知道張國全還是沒有適應這個家,準確點說張國全對她還是心存芥蒂。
她抿了下嘴唇說:“一點了,要不今天别弄了,太晚了,你都乾了一天了,先回屋睡覺休息一下。”
白鴿對他是真的關心,短短的兩個月相處,她發現她喜歡上這個男人了。
這也是在這個陌生的家裡,唯一一個真心對他好的,張國全能感覺到。
著她有些失落的臉色,張國全忽然意識到什麼,當即轉變了態度:“那個,咱,咱爹說今天必須翻好,反正我也翻的差不多了,還有我今天晚上不回屋住了,咱爹說了,怕晚上有人偷麥子,讓我晚上守在麥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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