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全頓時鬆了口氣,楊雷能這麼說,說明他已經開始鬆口了,這樣的楊雷才是他認識的人。
"楊支書,回來吧,再像以前那樣,我們並肩作戰。"張國全期待的著楊雷,他當然希望楊雷能改變之前的錯誤想法,他也深知做這件事有多難,如果楊雷願意加入進來,對這件事會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否則的話?就沒有否則了,他亦會踏著一路荊棘,迎向敵人的槍口。
楊雷搖搖頭,最終他隻是建議張國全去找一個人。
其實,後來想想,楊雷今天的行為很反常,說的,做的,一切都顯得那麼合理,對揭露這些人的罪行,他表現出了擔憂和害怕,這是正常的。
可最後,他能給予張國全的幫助,僅僅是讓張國全去找一個人。
這種反常的行為,讓後來的張國全突然意識到,瑤瑤說要當心楊雷的那層深意。
楊雷讓他找的那個人外出學習去了,回來大概要在半個月後。
就在張國全等待的那幾天時間裡,早晨他起來打開院門準備去地裡一時,在院門口他到一把帶血的菜刀。
張國全撿起菜刀,了上面已經乾涸的血跡,又放在鼻尖聞了聞,是雞血。
張國全清楚的知道,這絕對不是某個村民殺完雞落在這裡的,不年不節的,村民們也不會捨得殺雞的。
那麼唯一的解釋,是有人在向他示威,他無奈的搖搖頭,拿著菜刀走向河灘,直接把那把帶血的菜刀扔進了河裡。
他不想讓白鴿擔心,白鴿要是到這把帶血的菜刀,會嚇壞的。
張國全想,一切起因好似都因為這條小河,那這把帶血的菜刀理應塵歸塵土歸土,回到它該去的地方。
在這個和平的年代,張國全實在想不通,真的有人會為了巨大的利益去殺人嗎?
可眼前受到的威脅,是真真實實擺在眼前的,原來黑暗一直存在。
但他絕對不會像馬寡婦一樣,選擇閉口不言。
暫時到了農閒的季節,村子裡比以往還要安靜許多,他知道一場暴風雨正在後面醞釀,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儘管張國全什麼都沒說,而白鴿並不好過,她心裡的壓力並不比張國全小。
好像整個世界都拋棄了張國全,就連她一直尊敬的楊雷楊支書,不也沉默了下來嘛,她能做的,就是和張國全站在一起。
村子裡隻安靜了那麼幾天,給村子通電的事情仍然穩步推動著。
該裝電錶了,幾戶人家選擇一個牆頭,把幾家的電錶合攏裝在一處,等到這些事差不多都完成了,隻需要靜靜等待通電的那一天。
有村民問,啥個時候能來上電?
安裝電錶的工人就說,快了,快了,不要著急。
工人是不著急,可村民們急啊,都期待著亮堂堂的那一天,等待的時候,村民們就提起趙春牛,這個趙支書還是不錯的,人家把通電的事辦的井井有條。
村子裡能有這樣的村支書,是他們的福氣。
趙春牛來找過一次張國全,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和平年代有這個年代的好,那就是少了國破家亡的仇恨,每個人隻需要為自己了。
他的意思很明顯,在和平年代裡,要還不是為了自己,那是沒法生存下去的。
張國全卻不認同他的觀點:“我老孃說,到個啥時候都要做個好人。”
老孃從小對他的唸叨,才是讓他一直保持初心的關鍵。
趙春牛同樣不認同他的觀點:“好人這個詞是相對的,老孃讓你做個好人,無非是因為家裡窮,惹不起禍。”
張國全搖搖頭:“現在我依然窮,可我還是願意去惹禍,隻因為我還想做個好人。
話已至此,趙春牛不再說什麼。
河灘上有微風吹起,並不能趕走周邊的熱氣,悶悶的,讓人喘不上氣。
地裡的玉米已經抽高了一截,就連豆子也露出尖尖趴在地面上,高粱也想破土而出了,隻有西瓜沒有任何反應,好像死去般一樣,難道因為晚種了幾天西瓜,它就不準備出來了。
第一次見到楊雷讓他找的那個人,是在十天後了。
外出學習提前回來了幾天,據那人的意思,是為了張國全專門提前回來的。
初見那人的時候,張國全實在心裡沒底,因為那人長的溫文爾雅,透著一股子書生氣。
長的白淨,性格也是慢吞吞的,顯得很文靜,跟他的長相一樣,名字也是溫文爾雅的,他叫蘇錦城。
正是這樣一個溫文爾雅的人,和著張國全一同在醞釀一場暴風雨。
楊家莊終於要變天了,恐怕整個平山縣也要來一場大風暴了。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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